从腊月二十一开始我帮忙给朋友摆摊,那时候早回家过年的人只是陪着家人逛街、吃小吃,酿皮、米线、饸络面、油糕、油馍、麻糖等是他们逢集必买的吃食。而我的“高价”牛肉摊,他们只问不买,理由就是“过年还有几天,到年跟前买回去,他们都回来一起吃”。
腊月二十一,我在冰天雪地里从早上六点到下午六点一直在雪地里跺脚、看人、见得最多的是不同的中老年人买鸡排队,还有一包包大肉往回带,至于我的牛肉只是问问价格。
我看着从我面前走过的一个个面孔,年老年少,或喜或忧,都是我的目标,哪怕有一个人和我的目光相撞,我都会报之以虔诚的微笑和眼神的问候,下午两点左右,终于有一个中年男子走过来,问了问,尝了一口表示赞许,让我少价卖点给他。因为在生意行道里每天第一个生意都是后来生意好坏的预见。我满口答应,并且装肉上秤,结果因为雪粒落满称盘,东西放在上面不显示了,我着急忙慌的赶紧用抹布擦雪粒,那冻在上面的雪粒被冻着很难擦掉,用刀子刃铲里几下,雪粒才脱落。这才上秤,结果称没有调好,149块钱的牛肉,那人愣是9块钱没给 提走了牛肉。我在心里骂自己没嘴、心软、太笨了。怎么不让那人看价格,看钱数,任人宰割呢!
等了一天卖了六次牛肉,一共十斤。每次有人走来,我都谨慎看脸色,切小块肉让其品尝,然后在那人面色正常的情况问:“您要那块,我给你装?”装袋过称,报价,顾客低头看称。我的心里有股自豪,我终于又完成一单生意,收好钱后,我开始打开手机邮箱草稿箱,记下这一笔。
小腿肚虽然涨疼,但我安慰自己今天终于开好头了,我想日子越近,我的生意也一定会好起来的。因为下雪路滑,公交已经停止运行,我们坐在一家饸络面馆里等朋友叫的车,终于在九点后我们终于迎着风雪回家了。
这一天,虽然没有卖多少货,但我的内心是充实的。我看到了生活的意义,不是每个人心里理想的图画,而是你真真切切进入画面,感受时下里的酸甜苦辣,体味生活不易,需要的坚持和努力。
在朋友打招呼要我给她帮忙时,我很含糊。总觉得冬天太冷,而且今年生意不好做。但是朋友却说放假了,忙了一个假期,让你跟我体味年味哩,你还不乐意,我又给吃给你钱花。佑不过她的说服,我也给自己说两句,努力前进一定会有不同的发现与收获。
这一天,我体味到了朋友的不易,轮年龄小我近十岁,轮能力却比我强多了。他们夫妻俩带着三个孩子,居住县城,每年年关总有生意做,从卖鱼到今天的卖牛肉,有些年头了。他们不怕失败,不怕辛苦,在现在的年轻人里的确让我佩服。年关的年集那个摊位最难占,可他们能以自己虔诚心和真诚的行动让同样占摊位他们让位帮忙。
人人喊生活不易,可是在他们的心里和行动里只有容易二字。一个摊位一根芙蓉王烟和及时的伸一把手抬个货就搞定。有时候一直觉得这个难那个不容易,可我们谁去尝试过,一直活在别人的嘴唇下,找困难,越找越没有信心,大把的机会就这样划过,还说生活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