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经历过这种时刻:冰冷的夜晚,偌大的房间,手机的通讯录里,安安静静地存放着上百甚至上千个联系人的电话号码,而你,始终没有勇气拨打出一个号码。不是不想联络,只是那些寒暄的假意客套,只会抹杀过往的美好回忆。那些青涩的,单纯的,稚气的,但却闪耀着光芒的日子。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久到恐怕连自己都记不清楚了。
孙燕姿唱到:“我怀念的是无话不说,我怀念的是一起做梦....”其实歌声里唱的,正是我们所怀念的。曾经一起哭,一起笑,一起悲伤,一起成长的日子去哪儿了?看到一篇文章中这么写道:“今天陌生的,其实是昨日熟悉的某某某。”说的真好,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当初一块儿折着纸飞机,互相说着彼此不为人知的小秘密的人儿,如今有多久没有好好地说过话了?每次兴致勃勃地想好好聊聊身边发生的事情,喜悦的,悲伤的,还是想要分享,却发现最后的结果都是尴尬收场。当初的无话不说,慢慢的,成了如今的无话可说。
小A:“这次老师布置的实验又要通宵了,不过还好,虽然苦一点,学到的东西也很多。还有,每天最开心的事情,就是留有看书的一点空余时间.....”
没等小A说完,小B就开始迫不及待地说起自己的生活。同为发小的她们,从小一起长大,只不过一个留在了家里,一个因为学习,走出了那个小地方。而小B也早早离开了学校,做起了美发的生意。“其实,女孩子,学习再好又有什么用?到头来,不还是要结婚生娃。只是名字好听罢了,远不如把钱拽在自己手里实在...”小B又在说着她的那套理论了。
一次两次,还能聊聊小时候的趣事,就这样,聚了几次,没过多久,所谓的回忆就消耗殆尽了。而现在的生活,变得没有交集。经常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而后是长久的沉默和尴尬。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那个记忆中的模样已经渐渐走远,而当初信誓旦旦,说要做一辈子好朋友的人,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天真岁月不忍欺,青春荒唐我不负你。”下一次见面,那时无比亲密的我们,是不是连打招呼都变得吝啬起来?原来,有一种疏远,叫做最熟悉的陌生人。分开之后,你的生活,我再也参与不了;而你的未来,我也有太多的不知道。
其实,不仅仅是友情,在爱情的世界里,找一个聊的来的伴,也很重要。我不要求你有千般好,只是那么巧,我们有很多的话聊。不会在我兴冲冲地和你说着升职加薪的喜悦之时,留给我的只是那个敲着游戏键盘的冰冷背影,而是暂时放下游戏,和我一起分享这份喜悦;不会在我和你说着名著哲学时,你还深陷在电路的世界里,难以自拔。
人们开始一段感情,大都来自一瞬间电光火石的感觉。其实,时间久了,容颜会老去,热情会消退。到头来,才发现,聊得来,才是最重要的那个。相处而不无聊,这便是我理想中的恋爱状态。诗词歌赋也好,吃喝玩乐也罢,哪怕就是路边无意发现的一只小狗,两个人也能,吧啦吧啦地侃上半天。等到暮年之时,还是一如往昔,看看报纸,说说时事,偶尔抱怨一下涨幅的工资和菜价。谁能说,这何尝不是我们一直苦苦寻觅的幸福模样?
记得《艺术人生》有一次访谈。朱军问一直单身的演员王志文:“40岁了,怎么还不结婚?”王志文说:“没遇到合适的。“朱军问:“你到底想找个什么样的女孩?”王志文想了想,很认真地说:“就想找个能随时随地聊天的。”
“这还不容易?”朱军笑。
“不容易。”王志文说,“比如你半夜里想到什么了,你叫她,她就会说:几点了?多困啊,明天再说吧。你立刻就没有兴趣了。有些话,有些时候,对有些人,你想一想,就不想说了。找到一个你想跟她说,能跟她说的人,不容易。”
兜兜转转,王志文大叔已经找到了那个能说话的体己人,那么,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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