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躺在床上,关灯、关手机屏幕。睡不着,渐渐的,眼睛适应了黑暗,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像是回到了大学以前的夜晚。仿佛此时应当上演一出把被单披在身上模仿白素贞的戏码才能应景。
冬日午后日光铺在院子里,刚洗完头发去后院晒上被擦湿的毛巾,日光照在头发上,些许凉风拂过,有那么一瞬间像是回到小时候在老家的院子里、或是高三住的学校附近小院一样。仿佛回头二字可以触手可及一般。
霓虹灯的光线,电子屏幕的亮度,互联网的普及,我们仿佛变的越来越脆弱,越来越耐不住寂寞,越来越浮躁不安。现在的孩子,我真的可怜你们,你们大多都没有享受过那种寒暑假里没有手机、没有电脑的日子,你们可能再也享受不到那样不一般的乐趣,就像我们这代人永远没办法理解老人那一代马车很慢、一辈子只够爱一个人的幸福。说实在的,我真的不羡慕我的下一代从小过着所有事情都机械化的“幸福生活”。在我看来,那不过是一种“科技绑架”。
以后,我一定告诉ta,珍惜现在吧,因为日后一定会成为路过。而路过的风景,就别再打听了。
剧,还是小时候的经典。歌,还是小时候的耐听。书,还是古老的有韵味。每一代亦是如此。有时候就不禁沉思“我们爱的就是过去,还是剧、歌、或者书?”
我习惯于把“得不到的是最好的”作为解释一切“放不下”的原因。执念故存,殊不知日后怀想的就是当下。每一段生命都是在抛弃和被抛弃中得以前进。该活的依旧会活的好好的,不该好的也一定不会有好结果的。冥冥之中,似乎早有定数。唯一句“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最为情深意切。也是你教给我的所有话里,我唯一记得的一句。
我真的不算什么有良心的人。更多的时候,我更像一个被道德绑架的人。我的词典里只有“能做和不能做”两个标准。曾经有一个朋友说“我是一个想做什么就会做什么的人,而你是一个应该做什么就会做什么的人。”我觉得真的很贴切啊。至少大学开始以后的我就是这么一个人。可是,曾几何时,我也是一个叛逆、不修边幅的人,我想我唯一可以庆幸的就是我有一对很好的父母,总会在关键的时候拉我一把。我总会碰到各式各样的好友,陪伴我左右。开始有点想念那时没心没肺的自己,至少,不会错过幸福,至少,很真实,至少,没那么多顾虑。
我问妈妈,为什么我有那么多原则和底线却好像还没有那些放荡不羁的人过得快活?妈妈说:“因为你追求的不是快活,是幸福。”我信了。
初中的时候,有人跟我说,小姑娘喜欢张爱玲的作品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她太悲情。如果那时候我听了这个人的话就不再接触张爱玲和张爱玲的作品,或许我们都不会想的那么多,现在的我并不是我,我和身边人都会活的轻松不矫情吧。可是现实就是现实。不要歧视疯子,你们只是和他的价值观不同罢了。我怀念那时候单纯对张爱玲的羡煞之情,而不是现在的懊悔去读了她一生。或许,现在的我才是适合读张爱玲的时候吧,磨一磨世俗平庸的棱角,不要那样现实残酷,仿佛看透人世间的凉薄一般,却又是可笑。
愿一切安好,回不去的不仅是我们,还有我们的思想、情感、念想。我爱的,终究像我的名字一样姗姗来迟却又匆匆离去,但愿有一天完璧归赵,得一心人,我必投桃报李,白首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