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晓松说他不买房,想往哪住就往哪,买了房,就只剩一个角落是他的。我想说,假如给我200万,对不起,我买房。小时候还一直纠结要考清华还是北大,要在国内发展还是移民出国,现在看来,我想多了。”
“当我走在这里的每一条街道/我的心似乎从来都不能平静/除了发动机的轰鸣和电器之音/我似乎听到了他烛骨般的心跳/我在这里欢笑/我在这里哭泣/我在这里活着/也在这里死去/我在这里祈祷/我在这里迷惘/我在这里寻找/也在这里失去/北京,北京”
我不知道这首歌的歌词写进了多少追梦人的心,也不知道这些歌词和旋律曾侵入多少人多少个夜里,我更不知道它曾让多少人在深夜里抛下坚强的盔甲,失声痛哭,醉心痛饮。
北上广,我们都一样
我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普通到连梦想有没有甚至都不知道。跟很多人一样,我毕业后没有立刻回到熟悉的老家,住着舒适的窝。我留在了这座城市,租着四面墙,睡着冷清清的床。
像大多数人一样,毕业后我曾有过低落,曾有过茫然,曾有过无数次想咬紧牙关不要脸地落荒而逃。后来还是因为太要脸,咬紧牙关又留在了这座城,任由它无数次把我挫得百孔千疮。
像大多数人一样,总是很期待新鲜的事物,我终于等来了第一份工作。被很多好人温柔照顾,却也发觉格格不入。大多数人都在敷衍,大多数人都在奉承别人。我自身性格倔强,一开始坚持着自己,爱憎分明,喜恶全在行动里。后来我平静看着那些人对着别人奉承,难受但不表露。再后来,我欣然接受。到最后,终于无动于衷。只是我仍旧不愿去奉承别人。
像大多数人一样,第一份工作感悟很多,发现原来什么都只是想象,社会并没那么温柔去迎合你的追求。于是,我的第一份工作结束在毕业一年后。
我们并不总能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适合什么,能不能接受,毕竟代价并不总能明确估算。但我能明确的是,所有的迷茫,所有的徘徊,所有的不适合,都是为了让你更好的找到那个适合的。
于是,我们有了第一份工作,第二份工作,第三份工作……终于我们似乎找到还不错的也挺适合的了。
像大多数人一样,我终于稳定下来了,不再那么容易被挫伤,也不再太迷惘,但却仍旧在某个夜晚会感伤。这城市霓虹那么闪耀,路上车辆驰骋,街上人来人往。太繁华,太喧闹,太容易感到孤单。我们过得还不错,但总是很容易感到疲劳。
在这片喧嚣下我们心里的声音往往被吞没,快节奏的生活让我们每天都赶着把时间消费掉,无暇跟素不相识的无数擦身而过的你说声好,无暇听听很多有趣的故事也无暇感受别人的感受,毕竟连自己的感受都经常无暇去倾听。同样,我们无暇去看看周边的人和事物,无暇去发现沿途的风景。我们一路奔跑,闭着眼睛奔跑。
幸好,我没有被这座城市的几十平米困得太久。我给自己放了假,走出这几十平米的租房,绕过一座天桥,就在不到500米的地方,我竟然看到了这座城市应有的模样,我们本该有的模样。
北上广,别当个瞎子麻木奔跑
十平米之外,你的遇见
两岸花草,两岸湖泊。花绕小道,小道依水。道道花香,桥桥黄花相伴。小道上有中年夫妇悠闲小跑;有年轻情侣骑着单车慢慢穿梭;有老年爷爷拄着拐杖在靠溪边的小道缓慢挪动脚步;靠流水的小道树下有对夫妇晾着被子,妻子咧开嘴拍着丈夫的肩膀笑道:“你就负责在这里看着被子我先回去睡觉”,于是丈夫便挑最近的树下静静坐下来……
绕过径直走进来的小道,看到了第一座木桥。桥上很多人在撒网,这边吆喝,那边乐呵呵回复。桥的两岸还有好些人在垂钓,水里有老汉在捕鱼,中间不时发现很多可以闲坐下来玩水的台阶。
我在桥边的木板上坐了很久,靠着木栏,迎着太阳,眼前是一排排的黄花树,很美。木桥板上有黄花飘落,很美。透过木板我可以看到下面的潺潺流水。闭上眼睛,心很安静,周遭都很安静,世界都很安静,安静到我真切地听到了流水在我心里流动的声音。
这里,我每天白天夜晚上班下班都要经过无数遍,很多个加班回来的晚上,都会看到漫步的青年,一前一后缓慢散步的老夫妇,小打小闹的情侣,可我却从没发现天桥下竟美成另一个世界。而这个世界的隔壁,甚至都不能说隔壁,就是我们每天看到的车来车往霓虹张扬街市喧嚣。数年,我竟从未发觉。
这喧嚣的都市是我们的一面,这静谧的佳境是我们的一面,而大多数都未曾发现,甚至不知道它竟存在,被我们禁锢太深。我们每天都在赶公交,挤地铁,叫外卖。我们每天都在追着时间跑,追着房租三餐跑,追着别人跑,追随城市的步骤闭着眼睛一头往前跑。却从未追着自己跑。
我们拿着一份过得去的工资,面对着他们的眼光,为未来抓急甚至发狂。几千块的工资,交了房租,买了网线充了话费,算计着三餐和交通费,偶尔跟老朋友聚聚餐基本上已经月光。何况脸要养,身要养,偶尔还要苟且任性一番。买买护肤品,添添衣柜,做做指甲健健身,烟也贵,酒也贵,养个女朋友更贵……连病都不敢生。他们说他们家的孩子工资是我们的几倍,他们说他们家的孩子已经在这座城市买了几套房。
高晓松说他不买房,想往哪住就往哪,买了房,就只剩一个角落是他的。我想说,假如给我200万,对不起,我买房。小时候还一直纠结要考清华还是北大,要在国内发展还是移民出国,现在看来,我想多了。
这么累,你要追着十平米的租房跑,还要追着别人跑,很容易喘不过气窒息丧命。仔细想想,或许生活所迫,我们不能如愿做自己的白日梦。但我们不该被动被这城市所追赶,我们不用追着别人的眼光跑,毕竟,很多人,你始终追不上。
但是,我们可以追着自己跑,跟着自己的节奏,迈着相同的步伐,多给自己留点时间和空间静下来听听自己,多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是否往着你希望的方向,让自己不至于为着这四面墙失去太多东西。
这城市再拥挤,都容下了你
愿你如愿被温柔以待
你可以不总是选择等公交,赶公交,挤地铁,找路线,找方向。偶尔在这座城让自己去体验一次迷失的美好。你会穿梭在无数陌生的街道,你会徘徊在无数个分岔路口,你会路过很多街角的咖啡店。你可以看看街道的人们,问问路,多点去接触这些真正的市井人家,真切感受这座城人们的生活模样。你可以回头看看街角的咖啡屋里坐着的各式各样的人们,有家人的温馨团聚,有闺蜜好几的欢乐小聚,有情侣面对面的深情甜蜜。
但更多的是,跟你一样流浪在这个角落的年轻人,他们左手电脑,右手钢笔,眼睛从未离开过这十厘米以外。这城市有千千万万个你,与你同行。一路迷失,一路寻找。
你可以在街角的咖啡厅里选择靠窗位置坐下,点上一杯咖啡,配上一份甜点,手捧一本好书,借着窗边微微透进来的光舒适地稍稍短憩。你可以看看窗外那个你熟悉不过的世界,看着那些匆匆奔跑的像极无数个你的身影,再看看没有鸣笛声的车辆来来往往。没有喧嚣,安静地看着这熟悉的场景,心便豁然开朗。
你可以花四块钱再坐一次你每天必挤的14号公交,再看一遍你每日都匆匆而过的沿途,数数你一路错过的遗憾。这一次,你不用赶,不用挤,不用站,不用听公交到站提醒。这一次你从总站坐到总站,看夜里无数霓虹闪烁,看窗外无数跟你并行等着红绿灯的车辆。试试这样静谧的夜晚你是否还对平日挤不上公交,赶时间打卡上班偏偏遇上交通瘫痪还对这座城市耿耿于怀。
北上广,包容着多少年轻的梦想,又粉碎了多少年少轻狂甚至沧桑而漫长的理想。我们在这里驻足,在这里落脚,在这里失去,在这里寻找。在这里追逐着那奄奄一息的梦想,连眼睛都忘了睁开,我们一路闭着眼睛奔跑。
别再盲目追赶,别把漂泊当依靠,别把城市当方向。每个人都有一个方向,如果你从未问自己,到处跑,随便赶,你始终也只是在碰壁,撞伤自己,身心皆累,面目全非。只要你睁开眼,就算最终你未能赶上自己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至少让自己追着自己靠近自己一点点。累了就看看周边,大多数的美都是被时间挡去视觉,只要你肯给自己时间,睁眼去看看自己身边,很多时候,十平米之外就有世外桃源。
某天,当你彻底融为这北上广的一方,亦或是落叶归根时,你睁开眼睛看看你身旁,是不是有别样风光。其实没那么糟糕,没那么煎熬。只是你忘了睁眼看看,你十平米的租房外,天空竟如此艳阳高照。
这城市再拥挤,都容下了你,可你要懂得容下自己。这城市再喧嚣,都有它安静的容貌,可你要给自己安静的机会和空间去欣赏。这辈子,希望你不要逼自己当一个瞎子。路在脚下,方向在心中,我的答案在手中。你呢?是否已经找到自己的方向和答案?还是仍旧闭着眼睛麻木奔跑?
愿你在这城市里给自己的心一个归宿,愿你释怀和宽容这座城,愿你用温柔的眼光去看待,愿你如愿被它温柔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