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思嘉与韩媚兰是小说《飘》里的女一号和女二号,对于这部小说,我比较喜欢厦门大学李美华老师的译本,文笔流畅,亲切自然又不乏异域色彩,对姓名和地名的翻译比较符合我的口味。作者以细腻的笔触,从女性的视角,娓娓道来,似乎把人们带回到了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
《飘》是美国女作家玛格丽特的作品,小说出版于1936年,以美国南北战争为背景,描写了战争开始直至结束甚至到战后重建过程中,战争对以郝思嘉为代表的南方种植园及拉特兰大的普通市民的生活、心理带来的影响。
故事跨度11年,从战争开始之初的1861年(郝思嘉17岁)开始,直至1872年,郝思嘉28岁。
11年的经历,让郝思嘉从一个无忧无虑、情窦初开的17岁花季美少女,蜕变成一个看淡世事沧桑,失去丈夫和爱女的中年妇女。
11年的时光变迁,也让韩媚兰从一个娇柔的贵族少女蜕变成一个真正的贵妇人,一个坚强的女战士。
初看《飘》,一定是着迷于郝思嘉的热情、美丽、勇敢和顽强;但是人到中年,再度《飘》,却从韩媚兰身上发现了女人难得的忠贞、善良、勇敢、柔中带刚以及一份沉着和淡定。
本文不谈翻译、不谈作品、不谈风月,不谈战争,只谈思嘉和媚兰之间的爱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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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岁的思嘉情窦初开,她漂亮、迷人、家世良好,所以自信心爆棚。思嘉爱上邻居的大哥哥—温文尔雅的卫希礼。希礼似乎也是爱思嘉的,当时全县的男孩子都拜倒在思嘉的石榴裙下了,希礼应该也不可避免吧。但是卫家向来都是和表亲联姻的,所以希礼注定是要娶媚兰为妻的。
知道这个消息的思嘉,恨极了媚兰。怎么能不恨呢?他们是情敌呀。而且思嘉根本没有把韩媚兰放在眼里,却没想到还没摆开擂台自己却败下阵来。
思嘉是谁?爱尔兰和法兰西混血儿,漂亮迷人,尖下巴、方下颚,双眼呈淡绿色,眼角上翘,小酒窝,长睫毛,肤白盛雪,长腿细腰,身体饱满丰盈,而且,人家不光长得美,母亲还是望族之后,有良好的家世,且自己就是家财万贯的种植园主的掌上明珠。
而韩媚兰是何许人也?亚特兰大人士,卫希礼表妹。身材瘦小、体格虚弱、瘦弱、羞涩、总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颧骨太宽,下巴太尖,可爱但又显得怯生生,像泥土一样平凡,像泉水一样透明。
但从外表看,思嘉完胜。
但是郝思嘉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四肢发达却头脑简单,可能她崇尚的是“女子无才便是德”吧,所以思嘉虽美,但是却俗。媚兰虽长相平庸,却饱读诗书,举止稳重端庄,有大家风范,这可能也就是为什么媚兰和希礼更加契合吧,他们是精神上的门当户对。
这一轮,思嘉K.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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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礼和媚兰如期订婚,且因为战争爆发的缘故,婚礼仓促举行。此时,失恋的郝思嘉内心是崩溃的,绝望了,绝望中的她走了一步很草率的棋,将自己嫁给了媚兰的哥哥—查理,让自己成了媚兰的嫂嫂。
婚后希礼和查理双双赴前线,但是仅仅两个月,因为查理在前线病故,思嘉就沦落为寡妇并且有了查理的遗腹子。
思嘉的这一举动有赌气的成分,因为他对查理并不了解。但是战争既已如此,再加之战争爆发,思嘉一直和媚兰及媚兰姑妈生活在一起,因为战争,亚特兰大也不再有昔日的荣光,昔日的情敌沦为相依为命的亲人。
这期间,思嘉全然不顾自己身份的变化,为人妻为人母,并不能阻挡她对希礼的爱。她一直和媚兰一起,偷偷思念着前线的希礼,她还不时去偷看希礼写给媚兰的家信。或许潜意识里她并不认为自己是查理的遗孀,她将希礼想象成她的丈夫。
越是思念,越是想念,越是有浓得化不开的情,源远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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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战事吃紧,南方节节败退,亚特兰大到了沦陷的边缘。媚兰在一次希礼探亲的过程中怀上了希礼的骨肉。
思嘉一定黯然神伤吧,她一面恨着媚兰,一面又不得遵照希礼的嘱托,照顾媚兰。亚特兰大沦陷的那天,官兵撤退,百姓逃亡,几乎都成了一座空城,但是思嘉却在一种复杂的情绪下留下来照顾临盆的媚兰,且在毫无经验的情况下帮助媚兰产下儿子,并且在艰难的情况下,一步一步将媚兰和新生儿用马车运回到她的故乡塔拉。
回到塔拉,思嘉原以为她就可以卸下肩上的担子,但是家中变故让她不得不有背负起更重的担子。思嘉像黑奴一样去干农活,她勇敢,聪明,而此时的媚兰也默默地和思嘉站在一起,一方面她依附于思嘉,另一方面,她又感念思嘉对她的大恩,汇报给她更多的爱和支持。
可以说,战争中的她们,潜意识中已经结下了深层次的情谊,患难见真情。但是在思嘉心里,她并没有意识到她对媚兰的依赖,只有暗藏在心中的恨和不得不照顾她的来自希礼的嘱托。而此时的媚兰,一定深深地爱着思嘉。
直到战争结束,希礼回到塔拉,希礼和媚兰都寄居在思嘉撑起来的一片天。此时的思嘉,对希礼的爱还是浓的化不开,可想而知,她对媚兰有多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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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塔拉危机,思嘉为了解救危机,第二次不得不委身嫁给他人。由于要生孩子,身体不便,同时也为了帮助心爱的人重新找回自信,她将自己在亚特兰大的生意交给希礼打理,同时希礼和媚兰又回到了亚特兰大。
此时的思嘉,身为女人却在外面抛头露面,邻居们对她颇具非议,只有媚兰,她总是在捍卫思嘉声誉,总是用她的方式保护着思嘉。
无奈思嘉的第二任丈夫也死于非命。
为了继续维持自己的生意,思嘉嫁给了一直爱着她的白瑞德。白瑞德是爱着思嘉的,但是思嘉爱着希礼,她嫁给瑞德只是因为瑞德能给予她所需要的资金的支持。
和瑞德结婚后,思嘉生意如日中天,她像男人一样可以做生意,甚至比很多男人都还优秀,她一定心理洋洋自得吧。因为她心理还爱着希礼,我猜想在无数个午夜梦回,她暗暗诅咒媚兰。
就在希礼和思嘉拥抱被别人当面碰见,就要爆发众人对思嘉的名誉审判的时候,媚兰选择无条件的相信思嘉。解除了思嘉和希礼的危机。此时的媚兰真的没有一丝怀疑吗?因为她心中有阳光,所以她信任她信任的,敬重她敬重的。
书里面,直到媚兰临死之时,她好像都不知道思嘉与希礼之间的暗生情愫。但是她那么聪明,我猜想她是知道的,不然为什么会有最后不顾自己的健康而怀孕这一出呢?她也在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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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兰不顾医生的警告,又一次怀了孩子,但是她同时结束了她和尚未来到人世的孩子的生命。媚兰这一自杀式的举动,却让思嘉认清了她其实一直爱着的并不是希礼,只不过是自己幻想出来的影像,但是这一认识太迟了,付出了亲爱的媚兰的生命,也让她失去了爱她的瑞德。
思嘉一直在奋斗,因为她本身就是活波好动、泼辣的性格;媚兰一直在守护,守护她和希礼的爱情,守护她和思嘉的友情。
思嘉没有意识到,其实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媚兰早已成了她身体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她们俩一起为了生活努力奋斗,她也是爱媚兰的,如果只有恨的话,为什么媚兰死的时候她没有一丝丝的快乐呢?这些年,屡屡面对困境,如果没有媚兰在旁默默支持,打气加油,坚强如思嘉,怕也是要倒下了吧。
思嘉对媚兰的爱,后知后觉,媚兰对思嘉的爱,润物细无声。
如此这般,经历了这一番爱恨情仇。其实,每个人,谁又能真正明白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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