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善和恶的一点浅见

(来自复盘力训练营第三阶课堂问题)阴阳善恶都是有无相生,相互转化,互为因果的关系。

在《悲惨世界》有一句这样的名言,“世上本来没有坏庄稼,也没有坏人,只有坏的庄稼人”,这个庄稼就是欲望,欲望本来无可厚非,但是当欲望和人性的贪婪的一面结合在一起,所谓的“恶”就诞生了。

我觉得,放到一个大的时空内,或拉长时间的维度,亦或站在独立个体角度,世间并没有什么善恶之分,只有不同立场,不同角度的善恶分别心。每一个善举,每一个恶行,也都会到达善与恶的反面。

一次,我和朋友开车在大望桥下等红绿灯,一个老奶奶穿梭于车流中间乞讨,我的朋友落下车窗,大方的给了50元。这是善举吧?但是这个老奶奶可能因为这50元,未来继续选择这么危险的行为,加大了有可能被撞的概率,那这个善举是不是一个恶行呢?

再举个例子,对于贫困学生的资助是不是善?从发心上可能是善,结果上未必。

我曾发动路虎的车主去捐助河北蔚县的一个贫困生,而后来当他主动跟我们伸手要下个月的救济款时,我意识到,她的家庭已经把资助当成了福利,当成了生活的唯一来源,因此反而失去了努力的动力。所以,贫穷有时候是上天给予的我们的经历和财富,而慈善是把这种财富生生的抢走——从这个角度上讲,这样的慈善是不是一种恶。

也许你会说,可以找慈善机构,要分步骤、有计划的捐助,但这中间会又滋生郭美美这样的蛀虫,会不会有人把慈善和商业绑架,等等吧。也许这个例子太极端,太片面,但是,我想说的是没有纯粹的善恶之分,不要把善恶作为标签,贴在某个人或事情身上。

举个反面的例子,小乐老师总说,一个伟大的企业都有一个强大的对手,在3Q大战中,360和QQ就是对方眼中的“恶人”,但也正是这个“恶人”,成就了马化腾和周鸿祎的这些伟大的企业。我们的人生,不也是在一个个在被“恶人”推倒在泥潭后,才学会更稳健的站立和行走的吗?相反,那些曾经和我们相互搀扶的“善人”,最终却是南郭先生和狼故事,在当今社会比比皆是。

复盘一下自己,到目前为止,我有些愤青和腹黑了,仿佛像一个恶人一样在丑化他人,丑化这个世界;但是,正是因为有人描绘了一个丑化的世界,才让我们更清楚的知道要把握当下的美好,珍惜身边的“善人”,不是吗?

所以,善与恶有时只是一种分别心在作祟。我们还要站在对方的角度和立场,来看待善恶。课上和我讨论的韩琦师兄说,那些贪污腐败,把自己的私欲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人,就是彻彻底底的恶人——对于这个,我持保留意见。

身在其位,手握重权,还能和内心做斗争,并且战胜欲望,这个太难了。我经常说,人本身先是动物,兽性才是人的本性,“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对于金钱权力美女荣誉,只有傻子才会拒绝,或者说,只有神仙才能做到不起心不动念——贪得无厌,妄念纷飞,这是所有动物的共性。比如,为什么不能经常给鱼缸里的鱼喂食,就是这个道理。

所以,如果能把握一个度,这就是人性的体现了。学《道德经》,学黄老之学,我觉得不是让我们反人性,而是要懂得掌握这个度,有一个分寸。我觉得老子的“小国寡民”思想,他的“无为”,更多是看到了人性这种缺陷的不可修复性,所以最好的方式是让我们远离,让我们急流勇退,才不会晚节不保,最后落下恶人的名声。

此外,退而求其次的方式就是虚其心,弱其志,减少个人的欲望。比如用木质的筷子,吃粗茶淡饭,穿朴素的衣服,没有需求,从出口上卡死欲望,那么,入口就不会是狮子大开口。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贪腐反而可以看作是一个人类相对正常的行为,国家需要做的是应该从规则上,从源头去遏制他,“富养贪官穷养民”,而不能用道德去绑架善恶的评判。

我认为,为了过分的追求那些完全不利己的东西,做出了过分损伤他人的行为,这是一种恶。无厘头的纯粹为了恶而恶,这才是恶——但是这种恶太罕见了,从逻辑上说不通。而生活中,能“浪子回头金不换”,能从大家所认为的一个“恶人”变成一个善人,才是至善。从一个善人,变成无恶不作的人,才是至恶。

而对于普通人而言,神性是善,兽性是恶,而我们大多都徘徊于两者之间,体现出更多的人性。无论我们怎样在善和恶中摇摆,最重要的是需要有是非观。世上最可怕的是你向往的是阴暗面,你却浑然所知,而且也不懂得复盘。这样,只能让小过错变成大罪恶。

更更可怕的是,错误的认知还会因为你的“言传身教”传给了下一代。恶性的肿瘤,只所以能致命,是因为它可以成几何倍的增长和繁衍。难以想象,经过一代一代人,一群一群人的量的累积,恶念会像毒瘤一样负熵增,到一定程度,难免长江后浪推前浪,每个人都以无厘头的恶为一种标榜,那这个世界岂不成了人间地狱?

回到主题,善与恶,只是一种存在,它给我们标出了一条红线,而每个人的边界又各不相同。我们可以不知道自己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但一定要知道未来不要成为什么样的人——这是我们每个人对于善恶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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