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故里,熟悉而又陌生的乡村变了模样。老屋已没有残存的痕迹,站在老屋的旧址,那承载过我的童年,烙印过我青春的老屋,在记忆的碎片里慢慢复原。
儿时的故里,位于江汉平原仙桃市管辖下的一个乡镇村落。那个年代人丁兴旺,村子的住户也是依河而居,门前一条蜿蜒的小河,孕育着十乡八里的人家。从记事起门前的小河就陪伴着我的童年,陪伴着我渡过懵懂的青春年月,后来离家渐行渐远而小河依然还是记忆中的样子,孕育着一个又一个故事。
一九七九年的春天,有一位老人推行了改革开放,分田到户的国策。勤劳的父母终于靠着双手勤扒苦做后的积累,于一九八二年的冬天修建好了老家那一带十里八乡的第一栋两层民居。也成为我记忆中抹不去的老屋。
那些年月,乡村的娱乐还是很少,除了每年间间或的几场露天电影,在录像风糜盛行后的九零年初,生产队里也会接洽录像放影员,在队里放上几次录像,老屋没设拦杆的阳台便成了录像电视机最理想的安放场所,曾一度的让老屋门前热闹鼎沸。后来乡亲们陆续建起了两层民居,一家比一家的豪华,而让一度辉煌过后的老屋显得低矮简陋起来。
八十年代未,父亲便买回了吊扇,装在一楼堂屋,因为楼上一层遮挡了夏天的炙日烤晒,楼下堂屋里每逢夏天也要比村子里平房民居里沁凉一点,那些年也有很多父辈乡亲没用上电扇的,便会在闷热的夏夜里拿上一张竹席到老屋的堂屋里过夜,父辈们夜里拉呱着家常,谈论着夏粮的收成,庄稼的长式,及随帮随先栽了秧的家长里短,在那些年的夏夜里漂荡在老屋每个角落,像催眠曲一般伴我甜甜入梦,平和却又踏实。
在我离乡后的不久,父母也迁居到了镇上,老屋便置让给了住在屋后的大伯家。忙于生计,我也随着二姐到了汉阳,渐渐的我便与老屋断了联系,偶尔回老家时,老屋还是原来的样子,承前启后的履行着它的义务。直到多年后的一天,堂哥告诉我,侄子准备结婚了,他推掉了老屋重新建了,老屋在也没有了痕迹,有的只是记忆中的样子。
站在曾经伴着我成长的老屋地基上,一遍遍的寻找着记忆里老屋残存的影像,如今已是物非人也不是昨,莫名而生的感概油然而生,没有了痕迹的老屋,再回到故里,似曾依稀的淡淡乡愁也变得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