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刚破晓。
厚重的窗帘下,房间还是一样漆黑。我睁开眼睛在黑暗中看着旁边熟睡的他,指尖在他身上游走。
这个我曾经追逐的少年,像风一样的人儿,拨乱了了我22年的心跳。
我知道他是危险的沼泽地,可是他像我招手,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一言不发勾一勾手指头,我就深陷在他的眼眸,想被黑洞吞噬的物质,一步一步朝他的方向走去。
他的狩猎场里,我是心甘情愿被他捕获的猎物,我主动用我的胸膛堵住他伸出的冰冷而坚硬的枪口。我不奢望他能看到我的眼泪,但是我知道他会喜欢子弹射穿我的心脏的时候喷出来的鲜血。
他在咆哮,他是猎人,是野兽,是我死亡的归宿。我迎合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姿势,我看他在我身上起起落落,然后瘫在我的肩膀,我知道我的亡期到了。
我在他身上留下我的记号,那是我通往死亡的见证,一朵朵盛开的彼岸花,从肩口一直延伸到小腹。我咬破他的背,红色的液体映衬着白色床单的那抹红。
水龙头里流出的热水将我的皮肤烫的通红,我却感受不到它的温度。我爬上他的被窝,蜷缩在他的怀里。我已经没有什么能给他了。
我坐上离开他的车,从此以后,我们只能是我和你。那首山海藏着死去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