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松果
老子好想你,并非突然。
从床上爬起来,摸索手机,时间显示凌晨02:53,三格信号,一格电。
一阵心慌,不知是因为没电,还是因为没你。
裹紧睡衣,走到阳台上,楼下一名巡逻的保安刚好路过,那盏小桔灯将他的身影拉扯得愈发单薄。
两个月前,你也是这样出现在夜色里,倚着灯柱,手上的火光明明灭灭,早跟你说过,吸烟有害健康。
你说,我爱你。你又说,我们分手吧。
这两句话能放到一起?我不知道,我装作不知道。
在那之后,我努力不熬夜,因为我怕,我怕将夜熬凉,把心念慌。
你说归期未可知,等待对我来说太煎熬,你说我要好好的,过得比谁都好。
可是辜负你了,分开后,我过得一塌糊涂。
在新街口兜了几个圈也没找到一起去过若干次的莱迪广场,颓然返回一号线,又坐过了站;
昨天早上,把玻璃杯打碎了,水洒在地毯上,交织成落魄的模样,积压了两个月的情绪瞬间奔涌而出。
朋友说你去了成都那边后,总是出任务,脖子晒脱了皮;朋友说你变得不爱说话,老是盯着一个钥匙扣发呆;朋友说再没见你抽过烟……
南京市民李先生唱:爱情不过生活的屁,折磨着我,也折磨着你。
不是我一塌糊涂,是我们两败俱伤。
床头上躺着另一半钥匙,我盯着它,狠狠地,恨恨地,然后流出眼泪,一滴,两滴,三滴……靠,不数了。
天快亮了,恍惚中,我冲出门,南京南到成都东,不顾一切奔向你,身后是流年光影。
可是,手上毛茸茸的触感打破一切,原来我攥着你送的皮卡丘,赤脚坐在地板上,窗外依旧漆黑一片。仿佛沉溺深海,抓不住,喊不出。
我曾奔向你,如鲸向海;
我将背离你,如叶飘零。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光冲破天际,刺入我的双眼,终是,消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