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我曾说过除了因转车需要之外,我不会去一个外省城市两次。但是,于成都而言我去了,而且两次都不仅仅是路过。缘事还是因人如今也显得不重要了。旅途上的点滴经过时间的发酵像被雨水打湿的油画。而赏画的人也撑起了雨伞,换了心情。许多事情若非自己亲自体验又怎能知道呢,有关生活的金科玉律也只有通过实践才能体现其价值。
今天是2015年6月10日,已是夏季,空气里飘荡着不可驱散的闷热,距离2014年10月1日已经251天了 。之所以提起2014年10月1日是因为那是我第一次去成都的时间。两百多天以来,我终于发觉自己应该写点什么以记录有关一座城的零星回忆。今天事情颇多,但也还是抽出时间敲打出诚如读者所见的这些文字。
火车在平稳的轨道上前行,穿过人烟稀少的村庄,穿过华灯初上的小城,穿过雾霭渺渺的早晨,穿过云贵边界,渐入四川境内......终于火车要到站了——成都东站。滴滴滴 !短信一条“财富之城,成功之都,全国文明城市-成都欢迎您......成都市委宣传部市文明办”成都之旅伴随着阅读短信开始了。图片
在去成都之前,用我的话说是被“关”了几个月,总是心态不够好,总是久久不能适应新的环境,想要逃离,哪怕是暂时的。逃离到无人认识的地方,忘却一切。2013年的某月去了距离我所在的A地1230.7公里的丽江(实际上里程不止这么多公里,只是选择了最短距离来计算),我以为去了之后我就会安安心心、心如止水的做一些事情。实际上我也确实安安心心了,历史上从未有过的这么踏实和安心。在回来后的有段日子里,每当我烦躁的时候,我凭籍这仅有的回忆来让自己心情开朗起来。无法忘却的泸沽湖的美,纯明如镜的湖水,连绵起伏的青峦,作作有芒的日出……但是好像凡事总得有个有效期,或者保鲜期,总之我又不淡定了。
2014年9的最后一天,电话响了,我接了。电话挂了,我哭了。不够淡定的我还是会因为一个电话而影响旅途的心情,于是开始空间刷屏,心里很火,无能为力改变现在的火,舍友看到了安慰我,不要因为那些破事影响旅途的心情……我试图着抚平像心电图一样起伏的情绪。旁边坐着的漂亮乖巧的南方女孩儿,用手轻轻地拍着我的肩膀安慰我,后来我靠在她瘦小的肩膀上流泪却不啜泣,在她的安慰和泪水的宣泄之下我渐渐不去想那些可以把我拉到“十八层地狱”的事情。我对旁边的女孩儿和对面的男孩儿说,可不可以把你们的手机音乐打开,声音开到最大声。对面的男孩子说:“我打开电脑,用音箱效果会更好一点儿。”后来他从座位上面的行李放置处取出背包、拿出电脑和音箱,音乐在车厢里欢腾起来(当然担心吵着周边的乘客,该状态持续时间不到10分钟吧)。
每个人的一生会遇见许许多多的人,他们大多是过客,也许今后不再遇见,但是在你生命的旅途中却上场过,并小小的帮助过你,庆幸遇见并感谢那些人。像清风拂过湖面,波光粼粼,风止水静。
到站时,是一个朋友和七八年未曾谋面的初中同学接我的。当然还有和我一起来的驴友的同学接我们。驴友的同学大概有三四个,不是美女就是帅哥。在后来的玩耍中,我才发现他们挺活泼热情,有一晚我本来打算在西南民大留宿,但到十一点过的时候我姐哥来接我了,我们三个女生走在寂静的校园里,有着他们的陪伴,我心生暖意。挺汗颜的,当时我的方向感还让那个没有留刘海的女生惊讶。我那多年未见的同学塞着一副耳塞,挎着一个双肩包,皮肤黝黑,我暗想:这成都不是很养人吗,怎么皮肤不白呢。他还一本正经的说到那是健康(之前他本来说喊他的教徒朋友来接我的,后来还是作罢)。再来说说我的朋友吧,小正姑娘。初见挺可爱的,笑容甜美。很热情的替我背包,我的头发还是她给我编的,手巧.图片
二
成都,本不是计划中要来的地方。青城山,本也不是计划中定去的地方。但我还是来了,还是去了。就像有些人。大抵是不会遇见的,但是还是遇见了。有些是,许是不会经历的,还是经历了。生活充满很多不确定性,有时我们不知道下一站的风景是什么,会遇见怎么的人,会有什么对白。有朋友开玩笑说,我应该去峨眉山的,怎么不去呢。呵呵。我们一行人在下午未时左右到达青城山下。彼时已筋疲力尽。在山下找了家餐馆饿狠狠的饱餐一顿后,元气恢复便兴高采烈的打车到售票处,买了青城山后山门票。登山之行就这样开始了。靠着并不清晰的回忆来描述青城山之景和登山之感,未免有诸多文字描写不尽之处,可姑且只能这样了,此刻实在没有更好的闲情去打开记忆的阀门,回忆点点滴滴。包括一花一草,一水一木。若他日有闲情再详写了。
提起登山,我的脑海中会不由自主的想起“累”。但是累并快乐着。据说,青城山享有“青城天下幽”的美誉。好像此山也不负此美名。踏上青城山之土,四看环绕着的群峦,尽是一片葱茏幽翠。起初是宽阔的柏油路,后来便真的是爬山了。
踏着一梯梯洁净规整的连绵石阶,丹梯两侧枝叶蔽天,不时需用手去推开枝叶弯身前行,望着蜿蜒曲折的山路着实无法揣测前方的路又是什么?好似这山神故意创造这山景之时就是要杜却别人的猜测哩。有时当你以为已经快翻过这座山时,熟不知却是自己汇错意了。山间时有溪水潺潺流淌,飞瀑和水潭常伴梯侧,置身其中顿感每一寸肌肤都被清凉环绕。真可谓:丹梯千级,曲径通幽。很多梯级都只容得下一人通过。行至某一处时,天空中飘起了牛毛细雨,被细雨打湿的青草和山木散发出阵阵清香,这纯自然的清香让人神清气爽,减了登山的几分疲意。
细雨停后。我感觉好像置身于王维的诗中“空山新雨后”,我多想停下脚步,伸出双手拥抱着清凉幽静的山色,感受着被重山环绕之下的奇特体验。但是暮色渐进。不得不加快步伐。耳边偶有不知名的鸟儿轻轻呢喃,我也来不及听,做一个匆匆过客。路过一处水潭时,潭水太清澈,还泛着绿色,我同几个小伙伴实在忍不住了,放缓步伐,向潭水边靠近,浇出水洗洗手,清凉的水带着丝丝水草的味道在我们的手心摊开泻下,那种奇妙的感觉让人怎能不愉快呢?都说“有山皆图画,无水不文章”在这山水相伴、山明水秀的青城山,不知激发了多少文人墨客的情思,陶冶了多少人的心灵。难怪杜甫写下“自为青城客,不唾青城池。为爱丈人山,丹梯近幽意。”的名句,可见其山之静,山之幽,水之清,水之绿。
暮色不期而近,我们不再爬梯,而是走在羊肠石径上。两旁的树木变得挺拔高俊,游人渐少,我不知道我在哪里,位于哪座山,只知道在半山腰。于是,我们开始边走边询问的这里离附近最近的客栈还有多远。夜至山凉,穿着半袖衣服的我感觉到皮肤的冰凉,像放在冰箱里保鲜的食物。山间变得更加空旷坚硬,不似午后我们来时的温润柔和。借着不很暗淡的天色,有时我也能清晰的辨出路旁大树裸露的无章的树根,他们是岁月血脉的青筋,无声的叙说着时光的印记和青城山的厚重感。周围不经意的虫鸣、鸟鸣,总能触动我敏感的神经,难怪古人语“鸟鸣山更幽”。
雨水嘀嗒遇客栈,肚唱空城见佳肴,周公催睡逢床铺。我们走进一家客栈刚坐下,还没舒口气。雷声就不绝于耳,雨水开始从房檐、树叶间落下,发出嘀嗒嘀嗒急促的声音,然后有沿着山间的路流淌。当时心里的庆幸劲简直比看见喜爱的香草蛋糕还高兴。我同两个女生(敏和萍)迫不及待的点了菜,等热腾腾的菜端上来时,我们就催促麻将桌前的男生赶紧来吃饭。我觉得那饭特香,此前不太习惯成都那边米饭的我,竟然也吃了2碗还是3碗。我到现在想到自己当时狼吞虎咽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吃完饭后,看着一片狼藉的桌子,瞬间很有成就感,我终于吃饱了。喝足饭饱之后就是睡觉了,我们几个女生困得不想玩了,就推开房间的们,身子向后一倒直接倒在床上。任凭那几个男子汉在楼下喝酒聊天。不得不说的是,由于是山间的原因,连屋子里都有点湿气,我感觉好冷,碰巧运气不好,电热毯是坏的,实在没办法朋友“雪中送炭”就拿了他的外套给我穿。
好像有件小事我得说一下,倒在床上的我左思右想,觉得明日还是不登山的好,直接坐索道下山,好回成都去宽窄巷子走一遍,顺便再去锦里买点纪念品带回来给朋友。于是,我一咕噜就起床了。对房间里的小伙伴说,我很抱歉,明天不能和他们同行。随后又三步并两步下楼对朋友说,我明天和他们不同路,我得赶回成都,去宽窄巷子。小伙伴们都一直认为我应该同他们一起回去。还逻辑论证,举例说明。终于,在他们的好意劝说下,我妥协了。但是他们必得答应我带我去宽窄巷子。酒后的话是不是不能信呢,嘻嘻。后来的事实证明了酒后的话确是不能信。(开个玩笑,几位莫生气,不过是事实哦)
初晨的微光透过帘子照进屋子,在地上投下明晃晃的一片光芒。我的小伙伴起床了,很麻利的女生,我挣扎再挣扎终于努力睁开惺忪的睡眼。靠着回忆我不是很明晰的记得是七点过还是八点过我们出发了,继续爬山之行。清晨空气微冷,路旁的草堆里还有未化落的露珠,我不得不裹紧了衣服。山风轻拂着我的脸庞,很是轻柔,像儿时母亲的抚摸。
走的路越多,瞌睡渐渐醒了。太阳不再娇羞,开始大面积的照射整个青山。那些被阳光照射着的树叶,发着光,用手触摸,阳光也投在手上,一切都那么宁静而美好,像温柔的女子。有时,我们也会看见山间万绿丛中会有小花绽开,像出尘脱俗的仙女静静的立在那里,不问世俗世事,不管人间情恨。山风一吹,纤柔的花瓣微微颤动,使人好生怜意。但是风止,又一切归于平静,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不觉暗笑自己倒是多情了去。花虽纤柔,但是也有它可承受的生命之力,这些力量反而助长它更加娇研动人,而人呢?人也如花一样,都有其能承受的生命之力。有些力量或者重量看起来虽然并不招人待见,但是也能促使一个人越走越远,在人生路上我们何尝不如那花呢?
未来青城山之时,早有耳闻,青城山是道教圣地。我一直纳闷在山上都没多见佛像或者庙宇。后来走在悬岩峭壁中,曲径转弯处,我抬眼一望。看见了一尊尊佛像在石壁上矗立,高低错落、有些还设有佛坛,顿时心生庄严之感。赶紧百度一下,才得知这是“白云万佛洞”。相传唐代白云禅师在此隐居修炼成佛,古为佛教徒精修之地,历代名僧辈出,在中国佛教历史上有过中重要的地位。群洞中,有著名的观音洞、通天洞、地藏洞、九僧洞以及雄伟壮丽的白云寺和观音殿。不时有来往的有人虔诚的烧香拜佛。我们依山势而行,佛像从北至南绵延约3公里,看着那一尊尊栩栩如生的佛像,油然而生出一种对佛文化的敬仰之情。连步伐都变得坚定踏实。
经过一番跋涉攀登之苦后,我们终于爬到了山顶。我长吁了一口气,眺望着远处起伏的群峰,感觉不可思议,自己竟然从山脚爬上了山顶。心中的快感和疲劳都不言而喻。
下山的时候来到一处小湖边,湖被青山环绕,似乎连头顶的天空也泛着绿意。湖边立一石,曰:翠映湖。湖上有一小岛,岛上有亭、碧波两侧、青山倒映、渡船穿游、曲折湖岸、古树藤花、苔蔓丛生、飞鸟轻略、画意盎然,幽翠醉人、别有风味。湖全长约50米,继续爬山虚得渡过此湖,恰逢对面的有条撑杆的摆渡船划来,小摆渡船大概容纳三四十人。我们每人花了2元的坐船费,感觉眨眼就到对面了。
经过一番跋涉攀登之苦后,我们终于爬到了山顶。我长吁了一口气,眺望着远处起伏的群峰,感觉不可思议,自己竟然从山脚爬上了山顶。心中的快感和疲劳都不言而喻。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