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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天塌了下来
文/宣宣妹子
砰砰砰……
“鱼大嫂！鱼大嫂，快开门！”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母亲放下手中的菜，碎步跑去开门“来了， 来了。谁啊？”
我好奇地望着门口的方向。门发出咯吱一声响，只见小荣哥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小荣哥，怎么啦？出什么事啦？”
“鱼大嫂，不得了了。鱼大哥晕倒了！已经送到妙春堂了……”小荣哥急切的说道。我心中大惊，急忙跑到门口，想要们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还不等我跑到门口，只见母亲脚下一个趔趄，要不是小荣哥扶着，只怕摔得不轻。
我急忙上前扶稳母亲，“小荣哥，到底怎么回事？你可别吓我！父亲现在怎么样？快带我去看看！”
“鱼大哥当时正在为孙婆婆写信，不知怎么的，突然就人往后仰，摔了下去。我卖完菜刚好看见，赶紧上前掐人中，却怎么也醒不过来。我赶紧背着鱼大哥去妙春堂，钱大夫为他施了针，已经醒了，但是身体却动不了。”小荣哥一一道来缘由。
“这可怎么是好？相公！”母亲听完大哭起来。
“母亲，你先别哭，赶紧去拿上家里所有的钱。”我为母亲擦干眼泪。“小荣哥，麻烦你再跑一趟，带我们看父亲。”
“都是邻里邻居的，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小荣哥挠着头憨憨的笑道。
母亲拭去脸上的泪痕，回到屋内，好一会儿才出来。
“让小荣哥久等了，我们赶紧走吧！”
我们跟着小荣哥，三人急急地奔向妙春堂。
妙春堂外围满了人，“请让一下，借过！借过！”小荣哥在前面挤出一条路，我和母亲方才勉强挤进去。
只见父亲坐在椅子上，神情呆滞一动不动。
“相公！”母亲哭着扑了上去，“相公，你怎么啦？你说话啊，相公！”
“鱼大嫂，不要这样！”钱大夫一看，赶紧拉着母亲，“你这样乱动，当真是不想让你夫君活了吗？鱼大哥刚刚施完针，不能乱动。”
母亲吓得赶紧起身，我急忙上前扶起母亲。
“钱大夫，我父亲到底怎么啦？”
“薇薇啊，你父亲恐怕……”钱大夫摇着头说道，“幸亏小荣哥跑得快，不然命都保不住了。只是……”
“只是什么？钱大夫，您救救我父亲，我求求你了。”我拉着钱大夫的袖子，跪在地上哭着说道，“只要您能救我父亲，我就是给您当牛做马都愿意。”
“是啊，钱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夫君。”母亲也跪了下来。“只要你能就我夫君，我们全家来生定当结草相报。”
钱大夫吓了一跳，赶紧拉起母亲和我，“鱼大嫂，你这是哪里话。鱼大哥平日对我们都很好，我能救自然会竭尽全力去救。只是……”
“钱大夫，只是什么，您只管直说。”我看出钱大夫似乎有为难的样子。
“鱼大哥这病，今后估计都不能动弹了。”
“什么？!”我和母亲都被这话惊到了。
“哎呀，鱼大哥这么好的人，怎么会这样呢？老天爷还真是不公平啊！”小荣哥愤愤地说道。
"就是！就是！”围观的人也纷纷感叹。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母亲含泪，用悲切的语调问道。
“办法倒是有，”一听到还有办法，仿佛漆黑的夜晚突然出现一道光。“钱大夫，您说，有什么办法，就算砸锅卖铁我们也会想办法的。”
“只怕这办法，就算你们砸锅卖铁也是办不到的。”钱大夫不忍心的说道，“鱼大哥这病，以后不能干活，只能静养，用上好的药材每天养着。每天按摩全身，等待身体有起色后，在每日行走。如此保养着，方有希望恢复。”
钱大夫看了看父亲，对着母亲说道，“鱼大嫂，你们家什么情况，我还是知道的。这鱼大哥不能干活，家里生计都成困难，更何况要用上好的药每日养着呢？我看，还是顺其自然吧！”
母亲听完，眼中的刚刚燃起的光芒后暗淡了下去，蹲在父亲身边，拉着父亲的手哭泣，“我真没有，如果你要走，别留下我一个人。”母亲轻轻抚摸着父亲的脸，“别怕，我会陪你一起，黄泉路上我一定不会让你孤单。”
“鱼大嫂，你别这样。我们一起想办法，一定不会不管鱼大哥了。这是今日我卖菜挣的二十文钱，你拿去！”小荣哥把钱塞到母亲手里。
“就是，鱼大嫂，我们这里也有，拿去先用着吧！”
“小荣哥，这份心意我嫂子领了。我们鱼家一辈子都会记得你的好。但是嫂子不能要你的钱，这是你以后娶媳妇的钱，你好好赞起来吧。”母亲把钱塞回小荣哥手里。
“大家都心意，我们鱼家记住了。谢谢大家了！只是这钱我们不能要，救急不救穷。我相公这病只怕是好不了了，以后请多多关照我们家薇薇。”母亲站起来，像大家致谢道。
“母亲！”我上前抱住母亲，“钱大夫说父亲是可以治好的。”我哭个不停，弄湿了母亲的大片衣裳。
“乖，今天起，你就是大姑娘了！以后不许动不动就哭。”母亲用手帮我檫干眼泪。
母亲转身拿出二十文，对大夫说道：“钱大夫，这是今天的诊费。不知道够不够，多的我也没有，你就收下吧。”
不等钱大夫回答，母亲便喊道：“小荣哥，真是对不住你了。还得麻烦你背我家相公回去。薇薇，相公，我们回家吧！”
小荣哥赶紧把父亲背上，人群纷纷让出道路。我们跟着小荣哥和父亲，走向了回家的路。
只是一天而已，我却感觉像一年那么漫长。
我跟着小荣哥和母亲的脚步，看见父亲和母亲的背影。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的流。
我不能同时失去父亲，又失去母亲。我该怎么做？
文/宣宣妹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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