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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站：恩施

自宜昌往西240公里，乘高铁不到两小时，来到了恩施。

在上一站宜昌的三峡人家和清江画廊中，我们简单了解了一些巴人的信仰和土家族的风俗，今天我们将在湖北西部的恩施土家族苗族自治州，进一步感受土家族等少数民族的习俗，同时也领略鄂、湘、渝三地交汇处的山水美景。

虽然处在重庆和武汉这两大火炉之间，恩施州却是最适宜人类居住的地区之一，年均气温16℃，年均降水量1600毫米，森林覆盖率达75%，被誉为“鄂西林海”。好山好水出好茶，恩施的武陵山茶区诞生了恩施玉露、雾洞贡羽等名茶，加上恩施境内硒矿蕴藏量为世界第一，被称为“世界硒都”，富硒茶就成了恩施的招牌。

行走在恩施市区大街小巷，处处都有富硒茶的专卖店。土家人的待客之道也离不开茶，“寒夜客来茶当酒，竹炉汤沸火初红”，南宋诗人杜耒的《寒夜》似乎描绘的就是土家人家。

茶香四溢，炉火暖人，南曲悠扬，土家温馨，这是土家女儿城迎客的一幕，还有更多幕的女儿会、哭嫁、茅古斯......等着我们去感受，话不多说，这就出发。

（恩施风雨桥）

【恩施土司城】

恩施州山川秀美，地貌雄奇，山水风光散布于恩施市和周围的县镇，东北的巴东县有神农溪，北部的太阳河乡有梭布垭石林，西北的屯堡乡有恩施大峡谷，西部的利川市有腾龙洞，南部的来凤县有仙佛寺石窟，东部的建始县有野三峡......这么多的景点让恩施成为一颗旅游明珠，也让码字的我倍感压力，为了在一篇文章中浓缩精华，就挑最有名的景点分享给大家。

恩施市区有土司城和女儿城不可错过，博物馆可以深入了解民族文化，我们先从土司城转起。 

土司又称土官、土酋，是中国古代西北、西南地区少数民族部族头目的任职，如之前介绍给大家的丽江木府就是纳西族土司的宫殿。恩施地区的土司制度始于元朝，终结于清朝雍正十三年，历经三朝450余年。

恩施土司城是目前国内规模最大的集土家族、苗族、侗族建筑艺术为一体的仿古建筑群落，以展示土家土司文化为主要内容，有着“中华土家第一城”的美誉。

土司城由墨冲楼、廪君祠、九进堂等主要景点，虽历经沧桑，饱经风雨，但建筑整体依然气势恢宏。漫步土司城，仿佛打开了时空隧道的穿越之门，一间间屋子、一件件物品，土司文化的神秘面纱逐渐向世人展示，土家传统习俗也展现在我们的眼前。

墨冲楼位于土司城入口处，是土司城的门楼，楼下岩壁上有土家族神话的浮雕，展示土司威仪和鄂西南土家族的人文轨迹。墨冲楼由12根通天大柱和24根过梁组成，体现了土家族的空间观念，又暗指土家人在一年四季12个月和24个节气中和睦共处的氛围。

进门后河边立着一座巨大的虎纽錞于，我们曾在重庆博物馆中看到过这件文物，在下文的恩施博物馆还会看到它，这是土家人最具代表性的文物。

虎纽錞于是土家先民巴人的一种军用乐器，巴人崇虎，在錞于上以虎为纽，它是权力和财富的象征，盛行于战国至秦汉时期，通常是单虎纽，此处的双虎纽錞于原件出土于建始县，是国内罕见的珍贵文物。

虎纽錞于背面是一座精雅的石桥，桥上廊亭飞檐翘角，画栋雕梁，此为风雨桥，是南方常见的一种桥梁。风雨桥多建于河流渡口之处，桥廊两边设有栏杆和长坐板，供肩挑背驮的商旅行人歇气纳凉、遮荫避雨。

沿小溪向前，来到的廪君庙。

廪君庙坐落于溪边小山上，坐西朝东，雄峙山腰，气势巍峨。紧傍庙宇的山壁上绘有巨大长卷壁画，记载了廪君一生的 壮举，谓之"廪君开疆拓土胜迹图"。廪君殿中供奉有廪君和盐阳女神，也有壁画文字帮助我们深入了解巴人传说。

在“宜昌”一文中，介绍了廪君是生活在长阳武洛钟离山的巴姓人之子，名叫巴务相，钟离山上有赤黑二穴，分别住着巴、樊、覃、相、郑五姓人氏，巴姓住在赤穴，其余四姓住在黑穴。蛮荒之初，没有头领，于是五姓人氏商定投剑于石穴，投中者尊为头领。经比试，唯巴姓之子巴务相一剑投中，四姓不服，再约乘土船游于江中，土船不沉的立为头领，结果又是巴务相胜出。四姓至此认为是天意，便推举巴务相作头领。

巴务相胸怀大志，嫌钟离山狭小，决意要为巴人另创基业，便率领巴人沿夷水而上去开疆拓土。途中经过盐阳，熬盐济世的盐阳女神爱慕巴务相超凡豪雄，便以身相许与巴务相结为夫妻。

女神劝巴务相留居盐阳，而巴务相仍觉盐阳不够广大，坚持溯江而上。女神就化成飞虫，与诸虫遮天蔽日，令巴人不辩南北西东，寸步难行。巴务相割下自己一绺头发作为信物赠与女神，女神系于项间，次日化虫再飞时，巴务相瞄准系有头发的飞虫，挽弓搭箭，将女神射落，天开明朗，巴务相便继续率巴人前行，直到古称“夷城”的恩施。

巴务相觉得夷城足够广阔，便留住下来，建立了巴国，巴人由此从渔猎的原始生活方式进入较先进的农耕生活。巴务相心愿已了，便坐化升天，死后化为白虎。

众巴人为缅怀巴务相功德，称巴务相为廪君，建廪君祠立像祭祀，同时也感女神熬盐济世之恩，塑女神像陪于廪君之侧，称女神为德济娘娘，春秋饷祭，四时烟火不绝。

看完了巴人筚路蓝缕开启山林的历史，下山继续向前，来到了土司城最主要的建筑——九进堂，途中经过一处木栏围起的木桩阵，颇感好奇，走近细看，原来是土家“步伍掠阵”桩。

“步伍掠阵”桩取自土家《步伍掠阵》奇门阵法，土家兵民一体，经常以此习武竞技，练得勇谋皆备，在抗倭时屡建奇功，得到了“容美精兵，悍甲诸部”的赞誉。（注：容美是土里历史上最强大的一届土司 ）

九进堂是土司城的核心建筑，由333根柱子、333个石柱础、上千根檩子、上万根椽木组合而成，进深99.99米、宽33米，举目望去，亭台楼角、层檐飞爪，错落有致，雄奇巍峨，富丽堂皇。

九进堂相当于土司皇城，堂内有卫所、黉庐、戏楼、常喜库、芹香阁、积墨轩、宁馨宫等诸多建筑，布局别具匠心，楼中有阁，阁上有亭，回廊相连，于巍峨壮观中透出富丽玲珑，楼中陈设丰富，有塑像、雕刻、图画、楹联匾牌等等，反映了土司以“和”求治、尚武忠义、崇文兴教、阴阳协调等理念。

堂口两侧依山而塑的雕像十分引人注目，是汉族文化和土家族文化融合的产物：

回廊楼阁围成的院落中有八卦图案，在宜昌三峡人家巴王宫也看到了八卦，可见土家人对阴阳五行哲学有着特别的偏爱。

土家吊脚楼别具韵味，下层通行，上层储物住宿，池水防火，既实用又美观。

土家族有自己的语言，却没有文字，土家土司热衷学习汉字和汉族文化，九进堂的楹联牌匾体现出儒道文化的韵味。

九进堂之后可以登上土司城墙，城墙全长2320米，依山取势，逶逶延绵，拱卫着九进堂。沿城墙有钟楼、鼓楼等雄伟建筑。

土司时期，各土司为壮大实力，一边发展生产，一边又相互争田夺地，甚至劫掠百姓扩充劳动力。于是各土司修筑城墙、寨墙进行戌守，城墙上还广设烽火台，以便狼烟报警。

顺城墙而下可到达百花园，这里是土司皇城的"御花园"。

土司不仅注重王府宅院的恢宏气势，以显示尊贵和威仪，也注重亭园的建设，以满足王室休闲和娱乐。百花园玉阶玲珑，假山参差，碧水游鱼，曲栏幽径，尽显王室花园的富贵。

花园上方有一座软索铁桥，过桥时桥身晃荡，让人胆怯。这座桥横跨在卧虎沟上，被称为"卧虎桥"，但它让人不敢直身通过，只想卧伏其上，又称"卧伏桥"。

土司城是一幅画，山水相间，小景错落，土司城也是一部书，一处陈设、一幅雕塑，让人品味再三，回味无穷。

然而书画是凝固的历史，要看活动的民俗，土家女儿城是不二之选，我们这就去转转。

【土家女儿城】

文首“寒夜客来茶当酒”的照片就是在土家女儿城拍摄的。

土家女儿城是以土家族民族文化为核心，以土家“女儿会”为主线而打造的古镇，仿古建筑和土家吊脚楼结合，完美体现了土家族的民风民俗。

“女儿会”是土家族的情人节，一般在农历7月7日至12日，最初流行于恩施石灰窑、大山顶一带，如今已发展成全州性的民族传统节日，被誉为“东方情人节”。

偏僻的土家山寨中常年流行封建包办婚姻，然而青年男女追求自由，自发形成了以集体择偶为目的的节日盛会，届时年轻姑娘甚至已婚妇女都会前往参加，通过对歌的形式寻找意中人或与旧情人约会，畅诉衷情。

参加女儿会时，青年女子穿上自己最漂亮的衣服，把长的穿在里面，短的穿在外面，一件比一件短，层层都能被人看见，谓之“亮折子”或“三滴水”，并佩戴自己最好的金银首饰。姑娘会把背篓背来的山货摆在街道两旁，自己坐在倒放的背篓上，等待意中人来买东西。小伙子在肩上斜挎一只背篓，如漫不经心的游子，在姑娘面前搭讪，双方机缘相投时，就到街外的丛林中去赶女儿会，通过女问男答的对歌形式，互通心曲，以定终身。

女儿城的“黄四姐”雕塑就表现了上述过程。“黄四姐”是恩施广为流传的土家族民歌经典，以喜花鼓的明快节奏和生动欢乐的情爱内容表现了青年男女互相爱慕追求、馈赠定情信物的情节，被誉为“中国民歌的奇葩”。

除了雕塑，每晚八点，女儿街上还会上演“女儿相亲赶场会”大型表演，表演从毕兹卡大街到女儿街尽头的大舞台，穿插了摆手舞、哭嫁等土家习俗，故事生动，引人入胜（我在头条等网站上传了视频，感兴趣可以搜“黑白的触动”欣赏）。

让人惊艳的是土家撒叶儿嗬传承人谭学聪现场献唱，声音高亢嘹亮，极具特色，不愧是曾登上央视的优秀歌手。据说土家人“能说话就能唱歌，能走路就能跳舞”，看来此话不假。

除了女儿会，女儿街上民俗博物馆门口还有多场舞狮表演，演员在梅花桩上辗转腾挪，配上《男儿当自强》的背景音乐，惊险又潇洒。

民俗博物馆中有土家非遗项目的静态展示和动态表演，下图是火塘赛歌会：

下图是土家族纺织，土家语中叫“西兰卡普”，历史非常悠久，“西兰”是铺盖的意思，“卡普”是花的意思，西兰卡普就是土家人的花铺盖，土家女儿出嫁时多将其作为被盖。西兰卡普与蜀锦、云锦、宋锦、壮锦并称为“中国五大名锦”。

女儿街上还有一条“最楚非遗”文化街，用各样雕塑展现了土家民俗。

土家族和苗族一样，喜欢用银饰装扮自己，所以打银成为了土家族传统手艺，土家族银饰工艺复杂，品种繁多，造型精美，让人称赞。

傩戏又称“傩舞”、“跳傩”，是一种古老神秘的祭礼，恩施是我国西南地区傩文化保存最丰富、最完整的地区。下面的傩塔就是傩文化景观，塔高10米，分为三台，刻有各色傩面和灵符，傩面粗犷狰狞，可驱鬼辟邪，灵符是注入天、地、人、神信息的载体，可招神镇魔，治病除灾。

“摔碗酒”是古代土家儿女上战场前的壮行酒，据传从前土家族的两个族长之间有了恩怨，为了民族的生存和发展，两人决定尽释前嫌，便共饮一碗酒，以示今后的友谊与和谐，饮过之后，将碗摔碎，恩仇尽消。

女儿城不远处有水上乐园，是白天的狂欢地。乐园一侧的草地上，一条圆灯构成的音阶引人驻足，踩上去可以发出乐音，不少游客体验了一把新鲜，下面这位红衣大叔却童心大起，在音阶上偏偏起舞。

【恩施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博物馆】

博物馆位于恩施州文化广场，这里还有文化中心、城市规划馆、影剧院、会展中心等建筑，是恩施州最大的公益文化设施。

接下来我们走进博物馆进一步了解恩施州的历史人文。

恩施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地处湖北西南部，是中国最年轻的少数民族自治州，东连荆楚，西通巴蜀，南极潇湘，北靠神农，素有川鄂咽喉、楚蜀屏翰之称。境内山川秀丽，气候宜人，资源丰富，不仅是早期人类的诞生地，还是古代巴文化的发祥地。自古以来，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土家、苗、侗、汉等28个民族传承本土文化，吸纳中原文化，融汇楚蜀文化，留下了丰富的民族文化遗产。

距今200万年的旧石器时代早期，恩施地区生活着建始直立人，距今20万年左右的旧石器时代中期，这里生活着长阳人，到新石器时代，这一区域经历了城背溪文化、大溪文化、屈家岭文化和石家河文化等众多文明洗礼，说明恩施是早期人类的发祥地之一，也是南方文明的起源地之一。

夏商周时，清江流域和三峡地区诞生了巴族，汉代典籍中有美丽动人的廪君传说，清江流域出土的长阳香炉石、巴东岩屋顶等更印证了巴人的繁盛。战国到两汉，这一地区出土了大量乐器、兵器、生活器具等巴氏青铜器，作为巴楚文化交融区，这里还出土了不少楚式的剑、鼎、壶等文物。

巴东水布垭出土的商代陶釜：

建始出土的汉代甬钟：

镇馆之宝双虎纽錞于和单虎纽錞于：

唐宋时期是土家族地区经济大发展、民族大融合的时期，恩施发现大量历史文化遗存，如来凤的仙佛寺、巴东的旧县坪以及分布在全州各地的崖葬遗迹。

来凤县翔凤镇的仙佛寺石窟：

来凤仙人洞出土的唐代兽足瓷碗：

崖葬是人死后不入土，而是将殓尸馆木置于临江面溪、高峻陡峭的崖壁上，这是一种非常奇特的丧葬风俗，被称为“千古之谜”。

利川建南镇的七孔子崖葬：

来凤百福司镇的仙人洞崖葬：

元、明、清时期，鄂西南地区留下了丰富的土司文化遗存，土司制度是在秦汉至唐宋时期羁縻制度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以夷制夷”的一种特殊政治制度，土司“世有其地，世管其民，世统其兵，世袭其职，世受其封”。鄂西南土司始于元代，终于清雍正十三年（1735年）的“改土归流”。

下图的大日如来佛铜像是明天启元年（1621年）容美土司赠送给施州卫军民指挥使司的礼物：

荆南雄镇牌坊位于唐崖土司城中部，建于明天启四年（1624年）：

来凤出土的明代土司铁帽：

出土于恩施的明朝凤凰八卦铜镜：

除了历史，博物馆中也展出了恩施州少数民族风情，土家摆手舞、苗族佛塔、侗族风雨桥等各具特色，底蕴深厚。

漂亮的土家西兰卡普：

流行于巴东县境内的长江峡江号子：也即纤夫，历史悠久，公元前278年，秦大将白起自陕屯兵巴东，灭楚于郢后，巴东就形成一自然港埠，始有拉纤号子出现，到明嘉靖年间，修建水驿，配木船10只，号子  形成规模，后不断发展壮大；在机动船普及以前，木帆船是长江航道运输的主要工具，船员基本由六人组成，无论是船长还是普通船员，统称“桡夫子”，即纤夫。

土家族吊脚楼：占天不占地，天平地不平。

苗族银饰：

恩施不仅是鄂西林海和世界硒都，还是华中药库，这里垂直变异的立体气候和良好的生态环境孕育了丰富的中药材资源，拥有紫油厚朴、鸡爪黄连、五鹤续断等名贵中药材，采药也是生活在这里的少数民族的日常。

【利川腾龙洞】

州府恩施市的景点到此为止，接下来，我们乘车向西70公里，到达清江的源头——利川，这里有让人叹为观止的奇观——腾龙洞。

腾龙洞和恩施大峡谷一样，是恩施州乃至整个湖北的一张旅游名片。洞开山中，整座山就是一个洞。洞口高72米，宽64米，洞穴内部庞大复杂，有五座山峰，十个大厅，十多处地下瀑布，最高处达235米，开阔处可并行15辆卡车、容纳20层高的建筑，洞顶石林密布、岩燕纷飞，雄、险、奇、幽、绝集于一身，摄人心魄，让人拍案叫绝。

进入洞口前会经过卧龙吞江大瀑布，瀑布如其名，卧龙吞江，气势雄壮。八百里清江流经腾龙洞口时猛跌30余米，浩浩汤汤的江水直扑而下，当真是“银涛卷入冰壶浆，余沫飞溅游客裳”。

往前走进入一段石林，地下河流幽深静谧，石乳千奇百怪，岩缝狭窄，仅通一人，幽灯晦暗，光怪陆离。

走出石林碰到“官财石”，别以为晦气，这是“升官发财”的寓意。

再往前来到了腾龙洞口，不得不说，真的很大，看看左下几个渺小的游客就知道，不仅大，而且深，仿佛一只巨兽张开大嘴，等着食物自己进入消化道。

走进洞中看到一池清水，在对岸回望洞口，距离让它不再有压迫感，池水倒影洞口，形成一个可爱的小胶囊。

洞内是另一个幽深广大的世界，下图看到的大厅不到全洞的十分之一。石壁天然形成了拱形的廊道，竟然基本对称，灯光的装点让粗犷的宫殿竟有些金碧辉煌。

洞里空间立体起伏，有暗河，有山坡，有平道，人工的痕迹和自然的塑造融合在一起，给人一种域外神秘的享受。

神秘洞穴孕育出神奇景观，如下图，名叫“升烟井”，是龙鳞山上方的洞顶，螺旋而上，形状如井，夏季烟雾盘旋，故名升烟井。

下图的怪石像凝固的火焰：

这张叫“石锁通关”，以石为锁，以雾为门，玄妙难测，过了石锁关，好景就在前。

这张叫“人类祖先”，“博物馆”部分提到清江是人类发祥地之一，这块石头仿佛古代人类走出清江流域后，留在此地的头盖骨，化为岩石，守望故乡。

这张叫“龙爪石”，粗壮有力，似能抓破一切束缚：

这张叫“金盆洗手”，神奇之处在于洞后之洞形状相似，透视和不同的颜色让数洞共同映入眼帘，加上池水倒映，宛如一只漂亮的蝴蝶。

这张叫“玉女汤”，涓涓山泉倒挂而下，是适合美人沐浴的“华清池”。

除了令人惊叹的自然奇景，洞中每天还有激光秀和“夷水丽川”大型歌舞表演。

激光秀以天然洞窟为背景，融合激光、球幕、喷泉、火焰、雾凇等多种元素，配合精心编排的歌舞，现场美轮美奂，如梦如幻。

清江的源头利川也是“龙船调”的故乡，原生态歌舞“夷水丽川”通过“白虎雄风”、“巴裔风情”、“龙船古韵”，用一个个动人的故事，一曲曲壮烈的悲歌，讲述了土家人悠久的历史，展示了土家族动人的文化。

【恩施大峡谷】

恩施之旅的最后，一起去看看享誉全球的恩施大峡谷。

恩施大峡谷是2004年才被发现的，那年八月，中法联合探险队来到恩施，在崇山峻岭中意外发现了一条美丽的大峡谷，画廊万丈绝壁，飞瀑千丈流芳，毒峰百座矗立，深壑十里幽长，雄奇秀美与美国科罗拉多大峡谷不分伯仲，命名为“恩施大峡谷”。

恩施大峡谷包括七星寨和云龙地缝两个景区，云龙地缝没有开放，只在乘坐索道时向下瞥到一眼，幽深狭长，怪石嶙峋。

我们主要去看看七星寨的风光。

七星寨位于恩施大峡谷西部的前山，海拔1500-1900米，包括小门楼、中门楼、大门楼和其间的绝壁。这里是距今约两亿年前的三叠纪灰岩经风化剥蚀、溶蚀形成的喀斯特地貌景观，地貌类型有绝壁、岩柱林、孤峰、石芽、峰林洼地、溶洞等。景区内松木苍翠，云遮雾绕，惊奇秀美。

下索道后，首先看到的景观是石芽地貌形成的“土司城堡”和“石芽迷宫”，各样石芽高低起伏，错落无序，参差不齐，像波浪、像岛屿、像蜗牛......杂乱分布，穿梭其中，如入迷宫。

走出石芽迷宫，眺望对面青山小亭，豁然开朗。

往前又有一奇石，形似高悬的棺木，名为“悬棺高升”。上文提到悬棺是土家族祖先巴人的一种葬仪，形成于春秋战国末期，已有2000多年历史。

再往前，路越来越窄，直到仅通一人的“一线天”，这里又称“步云关”、“七星门”，移步其间，抬头仰望，只见一线云天。

穿过一线天，立于绝壁上，视野又开阔起来，俯瞰远方，公路似玉带，青山如骆驼，山色缤纷，险秀无双。

回望走来的绝壁栈道，真是美景险中求啊。

前方一座山峰叫“古象岭”，形状像远古猛犸象，象头的岩柱如象鼻，栩栩如生，垂直溶蚀痕发育，如古象毛披。

古象岭不远处是“祥云火炬”——一根孤立在峭壁上的石柱，原本与山体为一体，断裂裂隙发育，部分岩块自然脱落，形成这么一根“火炬”。

奇观不止在远处，抬头又见怪石，下面的石头叫“雌雄菇”，你要说这是人工雕刻的我也信。

这块叫“相思鸟”，这也太像了吧！

还有这块“手风琴”，我小时候玩过，简直一模一样，连键盘都给雕琢出来了。

继续往前，来到了大门楼群峰。这里的峰群不同于峰林和石林，是一群巨型陡立柱状岩体群，它们兀立陡坡，极为壮观。

往前不远处，终于看到了大峡谷的镇谷之宝——一炷香。

一炷香高97米，底部直径6米，最小直径只有4米，是十分罕见的喀斯特地貌。这么细，又这么高，它是如何屹立千年而不倒的？

专家说与石柱的密度分布和周围山体的保护有关，但愿它能“再烧”万年。

最后的这处景观也让人惊叹不已，它名叫“大地山川”，由右侧最宽的玉屏峰、中间的玉女峰和左侧最细的御笔峰组成，整体造型酷似一个硕大的“川”字，它也有着大地山川广阔博大的意境。

玉女峰和御笔峰：你能想象玉女的胴体吗？

遍览了山上奇景，即将乘坐扶手观光电梯下山，高处俯瞰这条长达688米、垂直高度218米的亚洲户外最长电梯，也是一道壮观的奇景。

恩施之旅到此为止，不知道巴人土家的传说和溶洞峡谷的奇美是否触动你的心弦？

下一站，我们将前往神农架林区，探秘野人传闻，追忆炎帝史迹，目送峡谷日落，迎接九湖晨霭......

让我们，高铁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