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風雨綫 时间/ 2018年4月7日
从1月19日到此时,正好79天整。这79天里,平淡的生活依旧平淡,在这个大家庭里,几十个人依然各自努力笑着过着自己的生活。只是,总觉得有了一道裂痕,原本圆满的状态,一下子因为她的缺失,怎么弥补都少了一角。有时,笑着笑着,突然就停滞住了;有时,说着说着,突然就不知如何是好;有时,走着走着,突然就不想回头看看。生活本该依然如故,只是,总会陷入日常……
—1—看着文字,为她流泪不止
昨天下午,微信公众号里,大多都是和清明相关的推文,几乎都被我忽略了。《新京报》一篇题为《最令人难过的不是死亡,而是无处不在的日常》,点进去,那2286个字里,好多好多和死亡和怀念相关的故事。从文字里的日常,想起了和她的日常,终于,一个人,蒙着被子,留下了葬礼后的第一次肆无忌惮的眼泪。
这次假期回家,午饭还是去她家吃的,不过是弟媳妇准备的。经过楼梯间时,拍下了雨后浑浊的大水冲刷桥墩、淹没桥面的镜头,发到朋友圈说“一种久别重逢的感觉油然而生”,江弟弟说“只不过,现在没有一直唠叨的人了”。久别重逢的是照片里的情景,只是唠叨的人是永远都不在了。江弟弟会懂,不知离开的她是否会懂呢?那次,也是大雨,也是大水,桥被淹没,树枝被冲走,上游的很多物品也被冲走,我们一帮子人,在她家阳台上,看着洪水肆虐的场景,唏嘘不已。那时,她也总是笑,连忧愁时,都是微笑着的。
不知,她是否还记得,我们一起去地里摘花生时,突然,天降大雨,她,康康,李小二,我们几个冒雨奔跑在长着杂草的田埂上的情景,还遇到了一条追着我们“汪汪汪”不断咬的大黑狗。
4月5日,又是大雨,淋雨的,看雨的,只有我们了,只是,仿佛那句“二姐,二姐”,仍然还在耳畔。
—2—在李小二和我的基地,想她
过去一年,两年,甚至很多年里,周末回家休假,无数顿早饭、午饭、晚饭都在她家。早饭后,总喜欢和李小二一起去我们的基地,有时候我俩都拿着书去读书,有时候我们只是去玩儿,七岁的李小二总喜欢蹦哒不停,玩儿的花样也多,数动车呀,捡蜗牛呀,跳上跳下呀。有时,我俩玩的忘了时间,就会接到她的电话,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喊我们吃饭?
之前,和李小二并排坐在那里,有时候,静静地,看着远方时,我想着,我的远方在何处?山的那边会遇到什么?就这片土地,承载了我无数的想念和期待。
4月6日,又一次站在这里,陪我的是维妹妹,看着远方,拍下照片,在朋友圈里说“疑是故人来”,那是美好的期许吧,故人不再,又如何来呢?短暂停留,便和维妹妹离开。曾经,每次回来,必去之地,可以让我安静,让我静心思考,如今,更是必去之地,它还有记忆在。
—3—梦中一面,已是幸运
人们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或许,这句话,不见得都对。4月5日,和幺妈闲聊时,幺妈那番话,点醒了我。幺妈说,一直想梦到她,结果总是梦不到,这么久,只有一次。而神奇的是,幺妈说的那次和我梦到的那次,时间上那么贴近,当然,场景不同。我的梦,简单,我只是看着她,她穿着那件米白的棉衣,双手揣在格子裤子的口袋上,笑着看着我,如生前般,慈祥,温暖,一句话都没说,我正准备叫她,就突然醒了。幺妈说,梦到她笑,是好的,大晴天,阳光明媚,当然,我也期许着,一切都是好的。
听我们说完,江弟弟说,他也想梦到,但从未梦到过,当儿子的,心中隐藏的念想必定比我们多得多。这样看来,当侄女的我,足够幸运了。
—4—努力前行,告慰故人
1月19日,那天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慌乱无措的,祈求告祷的,故作镇定的,无能为力的,无可奈何的,咬牙让自己平静的,仰头不让眼泪掉下的,一遍遍告诫自己的。似乎,一直,她都不曾远去……
前两天,回家,看到,江弟弟,每天在店里张罗不停,辛苦自不必说,操心更是少不了,23岁的江弟弟,略显稚嫩,可也能肩挑起自己的责任,正朝着她期待中的样子行走;李小二,没有表现出悲痛,依然阳光和乐观,读书上学写作业,找哥哥们、同学们玩儿,依然是走到哪儿都能自来熟,还跟着哥哥嫂子学会了端菜、收拾盘子;家里的老人,每天也能保持好的心态,闲暇时出门转转,累了回家休息;弟媳妇,也是个懂事贴心能干的姑娘……一切都没有那么糟糕,大家齐心协力,总能慢慢把日子过好!
朋友说“努力前行,告慰故人”,是的,可以想念,可以偶尔感伤,甚至可以偶尔哭泣,但留下来的我们,面对生活,面对她,最好的方式,便是努力行走,以分担责任的心努力前行……
晚安,4月7日,愿好,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