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综密室逃脱限定
剧情需要改了一些东西
脑洞大开的产物
以下↓
这他妈也太真实了。
放纵不无愤慨地想。他把手背到身后时,被狱警手里的电棍电了一下,疼得龇牙咧嘴,从牙缝里倒吸一大口冷气,满嘴都是头套说不出门道来的奇怪塑料味。
狱警不给他们说话交流,XQ一众除去已经踩过一回点,稍有心里准备的四爷,其他人都是在心里暗自咋舌这密室逃脱代入感还真强啊。
队员们蒙着头套对周遭环境一无所知,只好闷头走着跟上狱警半引半扯的步伐。被押解着走过阴暗潮湿的监狱过道时,哪块漏水的天花板滴了水下来,落在下面牢房的水洼处泛起涟漪,噗通一声在逼狭过道里引起回音,炸得人心里一阵发毛。
少了视觉又没有交流,咯哒咯哒硬底靴子踩在潮湿地面的声音里,一分一秒都难捱。煎熬里总算是到达第二个剧情点,众人踉跄着被粗暴地推进各自牢房,终于得以摘掉头套呼吸一口新鲜空气缓缓,只是房间里也泛着一股潮湿腥臭味,把诺诺呛了个正着,赶紧把口罩戴回去。
浅笑和放纵被分到同一个牢房,牢房里除了脏得发霉的床铺,竟然还有个抽水马桶。放纵手欠,连着摁了好几次冲水,原本静谧得掉根针都瘆人的牢房里,哗啦啦的抽水声把左右隔壁牢房的人都吓到了,浅笑投去责备的眼神,左右对面牢房一人一句你他妈干啥呢在铁栅栏后响起,放纵哂笑一声,无辜地挠挠头道:“看来马桶是没什么线索了。现在我们怎么说?”
法克也被那巨大的声响吓到了,隔着过道骂骂咧咧应他:“怎么说?你小子再给老子乱摁东西试试,爱冲厕所回去我给阿姨休个把天的假,俱乐部厕所都给你打扫算了。”这话搁这环境里说出来,稍微稀释了那阴森森的氛围。大家应和着要求放纵承包三天厕所清洁。
诺诺和七杀的牢房在放纵浅笑旁边,随风四爷的对面。这会儿依靠声音和微弱的光线辨出法克的方位,正是斜对面。“哇塞法克你住一人间啊,真奢侈。”
“别逼逼,换你来试试?赶紧给我想办法出去这鬼地方先,我这边这个马桶臭得熏死个人。”
“这剧情走向和我之前搞到的逃脱攻略不一样。”随风嘀咕着,沉着脸四处张望,神色阴郁得跟滴水的乌云一般,在黑暗里身遭散发出一丝丝难言的情绪,四爷把这归结于场景代入感做的很好,和随风认真地在自己牢房内寻找着逃脱的线索。又听到那边几个人接连爆了粗,随风心生烦躁,刚想开口提醒录节目呢大家嘴巴收着点为好,不然摄影后期得把正片剪没了。话未出口,一阵寒气从尾骨直钻脊椎冲上天灵盖,他触电般僵在原地。
“那个,”半晌,随风开口,大家下意识安静下来,却良久等不到后半句。同牢房的四爷拍他肩膀:“有什么线索吗?老司机你别吊着我们呀。”
不是随风故意卖关子,是彻骨的恐惧扼住了他的脖颈,粘腻潮湿的牢房空气黏住了他的喉咙。他吞了口口水压住心中的恐惧,慢慢地说努力让声调不要颤抖显得平稳:
“...我们的摄影师呢?”
所有人看了看本该在过道拍他们的摄影师不见了踪影。这一句话在牢房里炸开了,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破坏,上锁的铁栏杆依旧坚实,和死蟑螂陈尸的过道一起把七个人两两隔开。只有脑海中涌起名为恐惧的滔天巨浪,把岸边的他们拍下水,卷进暗无天日的汪洋深海中。
“可能这里面不给拍吧,毕竟是密室解密,他们的套路要是给我们拍起来播出去,就不用吃饭了。”四爷出声稍稍安抚了大家的情绪。
“肯定是吧,不给拍也很正常,被带出去了吧,白花俩门票钱了。”浅笑附和着,从搜查完的牢房角落里站起来,手里拿着一支手电亮了亮。“那我们赶紧解谜吧,摄影师不在我们随便弄弄走了算了。我在角落里摸到个手电筒,还有电,你们也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
这是他们在解谜向密室逃脱里迈出的第一步,大家受到鼓舞,也各自捏着鼻子翻查起散发着难闻气味的角落来。
法克直接用脚踹的,脚尖没踢到东西就是没有,免了闻臭气也一无所获。放纵只找到一把钥匙,还打不开自己的牢门。诺诺七杀那组倒是收获颇丰,顶着臭气从抽水马桶的水箱里找到一把钥匙,还有床铺和墙壁夹缝里翻到一支小瓶子,装着不知道什么东西,黏糊糊的恶心得很,被七杀直接揣到兜里——反正这橙色的囚服不是自己衣服不怕脏。诺诺一本正经地说,那应该是某样通关必须的道具,得到大家一致认可,继而更认真的搜寻起来,生怕遗漏了哪个旮旯。
咔嗒一声,铁锁解开掉在地上。“诶,这钥匙对上了。”诺诺试了两次,试开了自己所在牢房的锁,又拿放纵浅笑牢房的钥匙把被臭气折磨了不少时候的法克解救出来。
一时间恐惧的氛围消散了不少,埋头找线索道具的众人在四把钥匙都找到后,终于在过道四师会晤。一人一句讨论着下一步的走向。
随风原本是为了节目效果,对这个密室逃脱做足了功课的,但老疯子的消失让他乱了阵脚,这和攻略上说的完全不一样。虽然如今他们的解谜进度乐观,但他总感觉事情远不止摆在眼前的简单。
放纵在半途后就没再说话,闷头找线索。浅笑察觉出不对头,低声问他:“小纵你怎么了?该不会真被这些道具唬到了吧?”
放纵摇摇头,把手给他看。浅笑瞪着眼睛,在阴暗里看不出门道,只好把原本想着省着点电用的手电滑开,不亮不要紧,这一开看到了放纵手背上被电灼伤的一片皮肤,惊呼被放纵一个眼刀压了回去,他从来没见过放纵那样的眼神。
七杀问:“浅笑你们干嘛呢?”
放纵扯着嗓子回道:“我还以为这里有什么线索呢。没啥。”
“你们手电用完没?借我用用。”
“哦好,好。我扔给四爷再扔给你。你省着点用啊。”
浅笑想对大家说些什么,放纵用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示意他先等等。
浅笑只好压低了声音在放纵耳边问:“你的手...怎么搞的?”再怎么压低声音也压不住的急切担心。
放纵摇摇头,低声说:“还好,应该没什么大事。”
浅笑还是很紧张,把放纵藏起来的手揪出来,借着微光看了又看,灼伤的那一片皮肤触目惊心。“你真的没事?”
“嘶——你他妈别碰到啊痛死了!假的!”放纵恶狠狠地低声说。
前方路途未可知,恶臭在后面紧逼。但放纵被黑暗和恐惧吊起来的心,被浅笑解救了。至少有人还鲜活地在自己身边关心着自己。像是即将不幸坠入深沟里的水母,被洋流冲回温暖的浅海,放纵体会到了。
他松了口气,这感觉还不赖。
诺诺不想去承认自己堂堂八尺男儿竟然会怕黑,可这不争的事实又一次摆到了眼前。七杀关掉手电筒,以免电池过早用完。光源的忽然消失,让诺诺刚适应了光线的眼睛再一次面对漆黑一片的可怖牢笼。再看过去,每个锁着的牢房都像一个封印着的黑洞,有怪兽隐匿其中,随时窜出来咆哮着张开狰狞的巨口,要把他们撕裂。
诺诺被自己的想象吓住,小臂上浮起鸡皮疙瘩,既是冷的也是虚的,他心里发毛得很,却不好意思让七杀浪费手电来照明,毕竟头顶上时明时暗的灯管已经勉强能照亮前进的路。
他们剪刀石头布决定遵循四爷的意见往左边的通道走,法克胆子肥打头阵,随风组和放纵组跟随其后。诺诺硬着头皮跟在大部队后面,只管闷头往前走,不再往两边的牢房看。
七杀把手电搁回衣兜里。诺诺跟随着他的背影往前走,一米九的少年身高肩也宽,走在前面一言不发却仍令人心安,一如赛场上筑起双边防线的那个武僧达摩,拳握夺冠初心,肩挑边路大梁,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又有过分可笑的单纯,固执地说到达胜利之前不会回头。
七杀知道诺诺怕黑怕到晚上要抱着玩偶才能睡好,更别说被大伙哄过来玩这个恐怖的密室逃脱,没缩瑟着说退出游戏就算好的了。抱着这样的恻隐之心,七杀向后伸出手去,想给诺诺安心些。
“别怕,这些都是假的。”
“谁说怕了,老子不带虚的。”诺诺嘴硬,咧着嘴角拍开七杀的手,心中绷着的弦松了些。
没有可以当作参照物的东西,左右两侧的牢房都是重复着同一个模样,他们失去了对距离的概念。还好有浅笑走在前面叨叨个不停,让枯燥的路途有了点人味儿,不至于死气沉沉。适才的小插曲被抛到脑后,暂时遗忘。随风在一行人中思考着是不是自己太神经质了,说不定有两条剧情线呢。
浅笑胆儿着实大,左边瞅瞅右边看看,心里头却在惦念着吃的。“咱待会出去吃夜宵不?晚上火锅不够吃啊,那个牛肉丸不鲜的,也不够辣。”
四爷附和着:“好呀,我也折腾得有点饿了。”放纵听到吃的强打起精神,嚷嚷道:“我知道有一家火锅店,特正宗!等等带你们去吃。他家的牛百叶可好吃了。”
法克制止了他们继续谈论食物的兴头:“吃吃吃,就知道吃。”他听得心痒痒,馋虫都被勾引出来了,但眼前的景象马上转移了他的注意力。走在最前面的他突然停下来,后面的人都撞了个满怀。
“你们都来看看这个。”
监狱过道尽头宽敞了不少,容得下七个人并排站下。殿后的诺诺和七杀也跟上去,发现是一道六位数的密码门。
“诶等等!这个最好不要乱按啊,万一设定了密码错了多少次会——。”随风刚要拦住凑上前去端详的法克,他便直接摁了六个零下去,所幸密码门一点反应也没有。法克没有丝毫头绪,“那你说密码是啥?”
随风回忆着之前的记忆,没有对的上号的,只好无奈地摇摇头:“我哪知道啊,就地找找线索吧。”
七杀拿出手电来照墙壁,上面有长短纵横的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