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跨越山河大海,欲进前路,然长路漫漫,其修远矣,欲有归期,匍匐前行,品五味杂陈,静静沉淀,缓缓相思,时光深处太远,然我心肃然,飘飘乎如遗世独立,恍若仙人矣。
岁月淡淡,淡淡的味道,虽不浓烈醇厚,但最不容易令人忘记,细水长流,但终了能归海的终究是溪流罢了。淡淡的岁月,淡淡的人生,即使缺乏了激情也无伤大雅,平平淡淡的小日子,又何尝不是幸福?安稳的小幸福,安稳的人生,与世无争,以其君子姿态,不蔓不枝,出淤泥而不染垢,香远益清,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历程漫漫,慢慢的寻找,且繁琐枯燥但总会令人印象深刻,难以忘怀,我身着时光的羽衣,感触良多,见证过唐诗的雍容华贵,见证过宋词的缠绵忧思,见证过元曲的尖锐讽刺,也见证了明清的市井分风貌及新一度的兴盛,继续深入,俨然走进一个令人创痛极深的年代,尸位素餐的晚清,以及一个黑白不明的民国。在这期间发现了一个从未有过变更的事实,“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宫阙万间都做了土。”百姓对于朝代更迭变化,天下兴亡,貌似从来没有过太大的关心,男有田可耕,女有布可织,在交完苛捐杂税后,能够有点余钱,供开支消遣。至于谁来做这个天下的主人,对于他们来说,都没有太大的区别。
正如桃花源记中所记载的,当武陵人误入桃花源,避秦时乱的村民,问渔夫当今是何时代?渔夫答:无论魏晋,在各家村民将渔夫好酒好肉一番招待后,在渔夫走后村民还不忘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嘱咐。事实上,渔夫的行为是可耻的,在他出来后就将他的见闻悉数告知当地郡守,或许是村民尾随抹去了渔夫做的记号,还有是为了衬托桃花源记的美好,和外面世界的混乱以及污秽,让一些外人即使终了也不可寻了,即使是名士刘子骥也不可行。
历史少有显现过百姓安居乐业的篇章,即使和平富强的朝代,君王的文治武功,不可抑制的野心,伴随而来的是大的战役,随时可有,浩瀚的工程,倒是随处可见。处于朝代更替的年代,那就是百姓到处流离失所,饿殍遍地的惨状了。而百姓的感受只是习惯性被忽略,事实上只是权欲的叶子,一叶障目罢了,得民心者得社稷,这个好像是中国古代历史上能够成功得天下的君主都明白的道理,也只是明白道理,至于其他的就不好说了。
中国在儒家思想的影响下,要求君主能够实行仁政,要求人们遵循仁义礼智信,三纲五常,幸好有这些作为约束,但凡能够黄袍加身的人,好像就没有一个好人,当然残酷的史实也告诉我们好人是当不了皇帝的,当皇帝是一个最大技术活,国门外有许多的少数民族政权对于中原的富裕繁华虎视眈眈,在内先有相权分化君权,虽然偌大的江山是属于皇帝一家的,但整个天下也不是皇帝说了算的,有着黄紫公卿,文武百官,他们是替皇帝办事的人,作为儒家后圣的荀之就曾言:“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为在载舟之水,君为舟,而黄紫公卿,文武百官则是舟上之桨,倘若舟无桨,舟就只有在水上随波逐流了,随时都有舟毁的危险。
再说朝廷中央三省六部机
构极其庞杂大,办事程序极其庞杂。就算是皇帝力排众议下达一条诏令,诏令由百官层层传达,一个官员在任意一层的传达稍微托上一拖,这样一层一层下来,再加上本就极其不发达的古代的交通通讯使得信息的传递极其滞后,到诏令下达到事发地,一切都已经晚了,就战争而言,战争形式瞬息万变,故在古代军队打仗时就有将在外军令有所的情况。
后面这种情况就比较严重了,由于天灾人祸的不可变更性,和以前对于天灾人祸的预知和抵御能力极差,所以一旦遇到,朝廷就会极为重视,因为有史可鉴,但凡有处理不好的,要么散发瘟疫,要么广大受苦受难的百姓揭竿而起,加上古代的文官习惯性的中饱私囊,而且还层层传递,所以一旦遇到这种情况,坏的境遇,朝代更替,最好的境遇也免不了一番社会动荡了。
中国古代朝代的更迭讲究一个气数,古有“文王拉车八百步,周朝天下八百年。”的典故,八百年的大周天下即大周这个朝代的气数,好像非人力而为的,用我们如今的解释来说,事物是普偏发展的,从起初的政权的建立,到政权达到顶峰,然后盛极而衰,这好像是对于古代有野心的君主不断开疆扩土的行为给了一个很好的说辞,从这里来看,其实这些当皇帝的也是迫不得已的,想要通过一场变革,给王朝的发展注入活力,获得发展的活力,不过大势所趋下,也是苟延残喘了。
再例,中国明代起初在朱元璋,朱棣的文治武功下,大明派遣郑和七下西洋,将周围的蒙古打的抱头鼠窜,但在其后,一个个要么修仙,要么做木头,要么演戏,还有个因为特殊的恋母情结差点连个皇位继承人都没有,到了末期又是东林党和阉党,为自己的私利,互相你来我往,严重内耗国力,贪腐成风,民不聊生,加上长期的三冗,国家长期积贫积弱,到最后俨然有先祖遗风的朱由俭即位,国家早已经病入膏肓了,即使他再励精图治,勤政而废寝忘食,也免不了,国家气数尽的命运。
到最后发出一声筋疲力尽的控诉:“诸臣误我,文臣人人可杀。”文臣真的可杀吗,其实也是真的可杀,因为可用的文臣如杨涟,陈继盛,海瑞之流的骨鲠之臣,要么已经作古,要么就就归隐了,即使有剩下的,也不见得骨头有多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