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迪普,旁边这个快要呕吐的女孩是我的双胞胎姐姐梅宝,你或许在好奇我们为什么拽着书包在不时消失或改变方向的走廊台阶上飞奔躲避一只向我们扔杂物的鬼魂。放心,我有一个完美的合理解释。
我们先倒带。
这一次要从我们接受到魔法学校的入学通知书开始,我们到对角巷购置清单上的物品,然后乘坐特快列车到学校。那儿的校长,我们的叔公之一斯坦福•派恩斯前来迎接我们,好让我们提前适应离家住校的感觉。
分院帽将我们分到了格兰芬多,说实话,我们全家人都是格兰芬多出身,如果不包括我们那个中途辍学的叔公之一斯坦利•派恩斯,他是斯莱特林人——顺便说一句,他现在已经成为了校内有名的黑店店主,我们在节假日都会被逼迫去为他干活。
我的姐姐总是对一切事物报以乐观的看法,所以她很快有了朋友,虽然我不明白还未开始正式上课她是怎么交到了两个赫奇帕奇的朋友。
“哈哈,糖糖,再把那个布丁扔过来!”看见她们在回廊上玩着嘴接食物的游戏(恕我直言,但这看起来像是在训练家犬。)玩得相当开心,我似乎明白了她们为什么成为了朋友,也许是脑回路不正常人类的特殊吸引。
当我写完这句话时,梅宝因为站在围栏上去接格兰达抛过来的巧克力蛙失去平衡一头栽进了草丛里,她爬起来吐着嘴里的杂草,巧克力蛙趁着混乱跳走了。
“你该明白什么是成熟了,sis。”我对她说,而她只是嘲笑我的身高和胎记来表示对懂事理的不屑。
她的奇怪朋友围过来想要看看我的胎记,我试图反对,但最后还是被我那个永远向着外人、喜欢从我身上找乐的姐姐掀掉了帽子。她们围在一起研究我额头的时候,我总会觉得自己像在麻瓜所建的动物园里。
我的真名并不叫迪普,别人都叫我北斗七星梅森,这是因为我的额头胎记是一个完美的北斗七星形状,曾经有一个占卜师对我说这是受到北斗星庇护的标记,但我认为这只是纯粹让我心里好受些的谎言——说实话,我的运气糟糕透顶,而且我自身并不相信什么预言,它和我的斯坦叔公一样擅于使用欺骗人的把戏。
午饭铃响让我逃脱了她们的魔爪,我决定迅速吃完午饭后睡上一觉,下午去上我们的第一节黑魔法防御术课——听说那个斯莱特林教授对待学生相当不友好,我小心定了闹钟避免迟到。
但最后我还是迟到了,我是被梅宝大叫喊醒的,当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姐姐已经穿戴整齐在我的耳朵边上唱没有调子的早安歌,墙上的钟表指向十三点五十,我猛然从床上蹦起来,控诉梅宝的暴行,质疑女生为什么可以进男生寝室,同时跳着脚穿好袜子和长裤。她骄傲地说学校更信任女生的行为作风而非男生。
我们从寝室出去时原本的楼梯变成滑道,给我们摔了个够呛,不知道是我们俩集体迟到太过显眼还是发出的声响吸引了鬼魂的注意,某个叫皮皮鬼的幽灵边呼号着“有一对学生上课迟到还在走廊里瞎转”边追逐并用东西投掷我们取乐。
魔法学校最不缺少的就是魔法物品。
于是便有了开头那一幕闹剧惨案。
我们拐进长廊甩开皮皮鬼,但等找到上课教室时已经迟到了一刻钟,我们哆哆嗦嗦走进去向教授道歉,等待这个传闻中喜怒无常教授的严厉批评、扣分甚至是禁闭处罚。令我们惊讶的是,比尔•塞弗教授并没有追究下去,他听了我们的迟到理由。
“松树和流星,你们可真奇特。”他眯起眼睛绕着我们转圈看,我挺直了后背,“现在,快去找地方坐下!把你们的魔杖抬起来,不然还不等你走到位子上你的敌人们就要念完咒了!”(我猜他可能是记不住学生的名字才选择起外号?)
我们小步飞奔到最后一排的空座上,把魔杖和笔记放在桌面上,然后教授即刻提问。
“松树小男孩!请起身回答问题!”
我缓了两秒才意识到他在叫我,这令人尴尬,我站直身子。
“什么咒语可以停止普通恶咒?快,告诉我!”他冲我大吼着提问,“我看着你呢可怜人!”
我的脑子告诉我它空空如也,于是我犹豫一下便说:“抱歉,塞弗教授,我没有预习,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这样回答是对是错,或许一个不预习并理直气壮说不会的人会给教授留下极坏的印象,但我相信,一个吞吞吐吐不懂装懂的人更会让教授忍无可忍。然而这想法又错了,事实证明正如传言那样,没有人能猜透他的脾气。
塞弗教授走到我旁边——据梅宝夸张说我当时腿都要抖断了——不过不要听她瞎说,我只是有点儿紧张罢了。
“诚实的孩子!”他的笑声似乎是突然一下迸发出来,“格兰芬多加十分!坐下吧,好好听着我来讲!”
不仅是我,就连其他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透出十足的莫名其妙,那种询问的眼神使我感觉心虚。
“你是近些年来最令人佩服的学生了。”我和斯坦叔公的雇佣店员温蒂一起坐在柜台上,当我告诉她今天的经历时她如此说道,“你是五年来唯一能让比尔塞弗加分的人,老兄,这真是太酷了!”
我耸耸肩附和着说了一声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