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乱》第一回:小爷无双

插图来自漫画《天煞狂刀》

1、

月色如水,皎洁明亮的月光散落地面上,带来的寒意消散在盛夏酷暑中。

一条小路将地面绿色灌木分成两块,象蛇一样蜿蜒向前消失在夜色中,路旁树林植株茂盛,郁葱葱枝叶挡住天上点点星辰,不远处一条丈宽河水依旧发出欢快声响,蛙声一声接着一声,好一处偏僻消暑之地。

隐隐约约林中传出轻微声响,如果不仔细听根本无法听见。只见一个在林中踏着夜色在树顶穿行。

此人身体魁梧,一字眉连鬓胡,眼睛却不大,灰蓝色衣襟上有点点斑驳,油渍、饭粒还有一些不知名菜叶。脚下踩着高低不一树冠,身体也随之起伏,轻功已经属于江湖高手之列。

那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一出一个不大的酒坛,用手直接拍开封泥,将酒坛送到嘴边大口痛饮用起来,饮过几口突然大笑道:“那个臭牛鼻子,居然不舍得送我喝‘醉红尘’,还好趁其不备顺走一坛,果然是好酒。”然后接着饮用,片刻之后随手将酒坛扔出。

醉红尘乃是逍遥道师归一古法所酿,已经窖藏几十年口感醇厚后劲十足,还有巩固功力之效。平日自己都不舍得饮用,谁知今天宴请铜头狮子方正元说漏嘴,未留心被顺走一坛,足以让归一道师心痛多日。

铜头狮子方正元心中高兴,不知情况饮下醉红尘,现在身上大汗淋漓,面色发红脚下发虚双眼朦胧,心中暗自付道:老子一身横练功夫摔下去睡一觉也无妨,何况此处没有人烟。”刚想完脚下一步踏空,栽了下去。


2、

江湖人士最近蠢蠢欲动,每隔三年《英雄榜》即将要公布,黑白两道很多人翘首以盼,希望自己有生之前能够上一次《英雄榜》终结此生无憾。酒肆茶馆最近生意兴隆,平日难见的江湖人士,都在常去酒肆与好友畅谈自己近三年发生事情,内容依然脱离不了英雄榜排名。

放眼整个中原,第一峰为无极峰,归属于江湖一个神秘帮派占据,外人极少有人知道无极峰情况。绝妙峰云烟飘渺人烟绝迹属第二大峰,山顶中有一座小亭,乃是江湖著名胜地观月亭。

亭中今日盘坐一人,身着白色长衣眉须皆白,坐在书案前书写榜文直到最后一笔完成,扶着书案借力站起身双手放于身后看着脚下风光,山河风起云涌暗流涌动,捋了下胡须转头对身边小童说:“让铜头狮子方正元来此亭中。”小童领命而去。

不多时方正元快步走到近前,向天命书生做了一个揖说道:“先生叫我可是将《英雄榜》,送出公布天下。”天算书生摸着白须笑着说:“老朽是所想”。

方正元不解问道:“不知为何这次公布榜文时间比以往要早一个月呢?”天算书生淡然说道:“去吧,一切都有定数。”


3、

深夜树林中,一位少年半靠着树熟睡,衣着是常见练武者劲装,头上枕着一把刀当枕头,此刀样式十分普通,略有不同是刀鞘是皮革制作而成,不是中原常见木质刀鞘或者铁鞘。

细看少年浓眉大眼鼻梁高耸,几缕头发直接从额前散落到脸颊上,透露出几分英俊。

突然那个少年眉头紧皱,手揉了下肚子,然后翻身侧睡,两息间又翻身,如此反复多次。

最后极不情愿睁开一只眼,漏出一条缝隙,坐起身子向林中靠近河边走去。

少年边走边骂,声音含糊听不清楚,找了一处草从稀疏之地,解开捆扎裤子的布制腰带,松了松裤子蹲了下去。

只听见劈啪声乱响,少年松开紧皱眉头,吐出一口气然后又赶紧用手捂住抠鼻,看来味道凶狠的厉害。

完事之后,少年刚想要起身,只见从树上好像掉下一人,由于蹲下时间略长,导致腿麻用不上力气,被掉下人砸个正着,直接被砸坐在方才排便位置。

少年突然感觉身下一热湿气穿过裤子,心想运气可真是那句老话,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又气又怒赶紧用劲推开砸在自己身上之人。

推开后却发现那人发出鼻酣声,又闻到身上酒气十足。

爬起来回头看着身后臀部裤装,想接着骂发现那人依然熟睡,骂也听不见。无奈中直接脱下裤子用树枝挑起,扔在河水中冲泡,冲了半天才肯上手搓洗。

拿着洗好的裤子,走到刚才睡觉地方捡起刀在树上挥舞几下,落下许多树枝,搜集到一起燃起篝火烘烤刚洗好衣物。

等待衣物考好需要花费较长时间,少年以无睡意,看着不远处酣睡之人怒从心起,走过去在那人身上踢踹多次,稍微有些解气之后,一屁股坐在那人身上脱掉鞋,用脚在那人脸上乱蹭,还把脚指还插在鼻孔中,玩的不亦乐乎。


4、

清晨,鸟儿叽叽喳喳叫声,在林中飞舞,露水一滴滴清澈凝聚,在地面花瓣草叶之上像珍珠一样。

铁头狮子方正元从酒后昏睡中清醒,慢慢睁开眼睛心想:昨夜与逍遥道师几位兄弟喝酒,心中喜悦不听兄弟劝解休息醉酒连夜赶路,顺便嘴馋偷走一坛醉红尘,没有想到此酒后劲十足,还好没有误事,看来以后要改改自己性子,被人发现肯定会损英名。”

然后闻到身边臭气熏天,定睛一看居然是有一坨粪便在自己身前,已经吸引小蝇飞舞。想要爬起发现浑身疼痛,手脚无法动弹被捆绑。没想到自己纵横江湖多年,却被酒后性情坏了大事,赶紧发力震断绳索,力求脱身看下周围情况。

挣扎声吵醒旁边一颗大树身后半睡少年,只见那少年提着刀出来看着挣扎的铁头狮子方正元说到:“绳子是牛筋所做弹性十足,困住后无法挣脱。”

方正元侧首看着走向自己少年,俊朗面容中带着一两分邪气,赶忙回说道:“在下铁头狮子方正元,与小兄弟无冤无仇为何要做如此趁火打劫之事。”

少年走到方正元面前蹲下声音怪异说到:“没有恩怨,好个没有恩怨。说出来怕你不信,老子半夜解手,一个喝醉的人从树上掉落正好砸中,然后做了一屁股屎,你信不信?”

方正元听完面色一苦,根本无法回忆出喝完醉红尘之后事情,居然出了如此洋相,脸色十分难看开口说:“小兄弟能否先解开腿上绳索,容我慢慢解释。”

少年听闻直接解开脚上捆绑绳索,方正元一看少年不假思索动作,原来是个刚入江湖雏儿,干脆恐要挟两句吓走,别误了正事,赶紧抬起原本趴下上身,双膝用力弹在半空,双腿前后落地摆出丁字步攻击姿势。

“在下的确有要事在身,无论什么误会都好说,请迅速解开身后绳索,有钱财赠送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说完上身用力一挺,周身气势又盛了几分。

只见那少年依然蹲在地上看着他表情十分怪异,迅速用单手撑着身体悬空双脚直接踢向方正元上身。

由于双手被捆绑在身后,身上昨晚被踢多处疼痛,酒劲未完全散去,动作迟缓躲闪不及踢个正着,飞身撞向身后大树,背靠着树干滑落在地。

方正元胸口疼痛看着慢慢站起身子走向自己少年,感觉自己阴沟里翻船,少年武功深藏不漏。

不对,好像自己宿醉未醒导致。

那位少年手持单刀抗在肩上,走距离方正元两步远,脸上出现邪异笑容:“呦!你害的我这么惨,大半夜洗裤子,感觉现在身上还臭烘烘,还要挟我,这不是江湖规矩吧!”

方正元低头不语不在答话好像在思考什么,然后看见一只手伸向自己怀中。

“这样把,我就拿点钱算了,武功还怎么样以后别逞能了。”少年边说便把手在怀中摸索,带出一个丝制卷轴。

方正元心中一急刚要说话,胸口疼痛无法说出话来。《英雄榜》创立江湖数十载,从未发生丢失现象,而且送信之人本身也在榜中是无上荣耀,如果这次出了岔子可要被嘲笑。

少年看他面色紧张好奇心起,赶紧看掏出卷轴仔细观察,是由不知名的蚕丝制作而成金银线刺绣做工十分精美,然后直接就要打开。

“小兄弟,我错了请不要打开《英雄榜》。”方正元十分着急说道。

“英雄榜是什么东西?”少年被方正元话吸引停止了手中动作。

方正元咳嗽了一声:“《英雄榜》乃是天算书生写下江湖英雄功夫排名,本次指定由我公布,小兄弟我知道错了,还请速速归还”

少年听完十分兴奋打开英雄榜,嘴里还说:“走了这么长时间终于发现好玩的了。”

方正元眼睛都瞪直看着少年动作,小子胆子太大了,居然不知未公布英雄榜不能开启。

打开卷轴先入眼帘是三个大字:英雄榜,字体龙飞凤舞暗藏气吞天下之势,展开后少年横竖打量英雄榜,脸色变的越来越难看,直接把《英雄榜》扔到身后落入草丛,嘴一撇十分不满说:“铜头,你在英雄榜排名如何。”

“老夫不才,排名在榜尾,难道不知道每次送《英雄榜》公布天下,是榜尾之人所做事,小兄弟居然不知?可否先松绑。”方正元一五一十略带哀求回答。

“哈哈哈哈”少年捂着肚子笑着坐下接着问道:“我比你厉害吧”。

“少侠武功虽然不错,英雄榜不留无名之辈。 ”

“啪”一只草鞋直接打在方正元脸上。

少年手指方正元骂道:“你个烂铜头,英雄榜不留无名之辈,小爷无名?好像榜上‘血手无归’屠千户已经被我杀了。”

一只草鞋虽然被打在脸上,但是无法对铜头狮子造成伤害,方正元刚要破口怒骂对自己的羞辱,听见这位少年自称杀死血手无归,停止挣扎一脸质疑上下打量这位面前少年,不相信神色出现在脸上。

“少侠如何称呼”

少年看着他说没好气说:“小爷我姓吴名双,你转过身子给你解开绳索,谈谈条件”

大喜之下方正元毕竟背后现在火辣辣的疼,只能慢慢挪着身子转了过去。


5、

方正元站起身子,抖了下双肩双手互柔手腕通气血,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这个叫吴双的少年。

少年也盯着他,眼神中讥讽之色毫不掩饰,口气十分强硬对他说:“这样,你先恢复体力,然后我们在比试一场,如果你赢了,可以拿走《英雄榜》,之前之事既往不咎。如果你输了,按我要求修去做。”

方正元心头气愤,无知小儿居然不知,天算书生几十年前就以成名江湖,当属天下现在最顶尖高手之一,要不然英雄榜还没有颁布,就会被其他人要挟乱改,还谈什么权威性和公正性。

直接说到:“小子,我是喝酒着了道,再说你也不过是趁人之威,何须修养动手吧。”只见右脚向前一步,左脚向后一撤,身体微微蜷缩,右手前伸左手护胸,身体笼罩之下青草微微颤动形成圆形,雄狮捕食动作已经摆出。

吴双将地上刚拔出嫩草含在嘴里,嚼了几下吐出来对着摆好架势的方正元说:“江湖老规矩拳怕少壮,请出手避免后悔。”

心中气急没有说话,直接一招“狮虎当道”伴随长啸攻了过去。吴双表面淡然,内心和身体调整到最好位置,侧身用刀挡住攻击胸口右爪,却见方正元攻势未止,左爪抓向腹部。

吴双双脚用劲身体跳向空中,顺势直接使出“单刀赴会”直劈下去,破风声响起。方正元见势双抓变掌,准备使出“空手夺刃”接住来势汹汹的刀锋。仿佛对方已经看出他的想法,单刀直接撤式,空中直接翻转撤刀用脚踢向他的头部。

方正元身体后撤单手挡住踢像自己双脚,谁知对方双脚点在胳膊上,身体又借力旋转,一把没有出鞘的刀直抵面门。

赶忙撤式用双手拍向刀背,一式下去落空,人刀均不看不见,猛然低头发现吴双蹲在地上,单手撑地双脚已经踹道方正元腹部,再次撞到树上。

背后再次受伤疼痛难忍喉头一甜,血似箭一般直接喷向吴双,只见吴双拔出刀,金光一闪,层层叠叠刀影子护在血喷向自己面前,别说是血就是风也穿不过这密集刀锋。

世间竟然有如此快的刀,方正元忍痛瞪圆双眼,根本不想漏过任何一点细节,最后闭上双目,回忆刚刚发生的一切,根本在梦中也不会发生自己瞬间败落,在这个少年手上,现实却就这样残酷发生。

“别装死,小爷下脚有分寸,你输了带我去找那个书生改英雄榜。”吴双的话打断了方正元的回忆。

吴双大喊了一声“绝尘”,一声驴叫在林中响起,一头驴从远处欢快跑来停在面前,伸出舌头要添吴双脸颊,却被反手一抽头偏过去,发出委屈低吟好像十分不甘。

“你他妈又不是狗。”吴双气笑骂到,然后从驴身上包裹中掏出一根比较长牛筋编制绳索。

走道方正元身前不由分辨,直接困住双手,绳子另一端栓在驴背马鞍上。方正元怒道:“我怎么说也是江湖成名侠士,既然技不如人,你居然如此对待。”

吴双说了一句:“你输了就是属于我的战利品,指路那个方向。”方正元无奈遵守自己说过的话,拿头点了一个方向。

少年吴双骑驴慢悠悠开始走到小路上,方正元自然被驴牵着走心中大感无奈。

小路上,一位少年骑在驴身上摇头晃脑,唱着山曲小调,内容庸俗不堪。唯一不协调是后面牵着一个人。

吴双兴高采烈唱完一段,方正元仿佛认命在后面喊了一句:“吴双少侠,你用击败我招式陌生的很,请教是什么门派招式?”

吴双偏头说:“自创招式‘老狗撒尿’”

方正元怒道:“少侠虽然击败我,但是不能用这样言语来羞辱人。”话音刚落,只见身前毛驴双腿后蹬踢向自己,好个灵性畜生居然也使出来“老狗撒尿”,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此驴一击未中,在路途中只要有机会不断偷袭方正元,好像必须踢中才会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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