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中心点
从很远的距离就听见有哭声,我一直很纳闷,以为是这几天没睡好,所产生的幻觉。跑了半圈后……
有位姑娘一个人蹲在操场,在没有灯光的角落里哭泣,我正好跑步经过。操场上有很多人锻炼,但没有一个人走上前去询问,因为我急着回寝室,而且觉得一个人哭的时候,肯定不希望别人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我就径直往寝室走去了,也没有过多的想什么。
洗完澡后,打开手机,翻看空间动态,有人说:“有没有人看见,在操场有个女生在哭,希望她心情能够变好点。”我:“嗯?”
第二天,我又遇见了她。我的身体不受控制,跟在她后面,她似乎看不见我,有点像穿上隐身衣的感觉。
她步子迈得极小,速度很慢,脚像灌了铅似的。虽然我平时走路速度慢,但这次我也等急了。
她前面走来一个人,她就立刻蹲在路边拨弄,野花,小草。那人从她身边走过后,她迅速起身。这时我才看清她的面部表情,面如死灰,眼神呆滞。像灵魂出窍一般,当然我也没见过灵魂出窍。她往人造湖走去,头也不回。到了湖边,她停了下来,望着平静的湖面。水面只有两只野鸭,在嬉戏,泛起层层涟漪。
她笨拙地翻过木质护栏,往湖水深处走去,水先到脚踝,接着到膝盖,胸口,直至淹没整个人。水进入身体,她流出了眼泪,眼泪和水混合在一起,谁也分不清。
此时,人应该本能地挣扎,但她却控制住自己的行为。最后慢慢地,慢慢地,沉到湖底。湖面还是像之前一样平静,两只野鸭,仍在水面嬉戏,我晕了过去。
当我醒来时,有个戴头戴式耳机的年轻小伙儿往湖边走去。他的头,随着音乐的节奏一起摇摆,眯着眼无意往湖面望去,接着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就在快走过人造湖时,他突然停住,觉得背后有股凉气。他摘下耳机,往回走,看见有个东西浮在水面,他揉了揉眼睛,愣住了,然后奋力往人群跑去。
他一边指着湖,一边支支吾吾地说:“有……有人……跳……跳……跳湖。”那些人看了他一眼,又继续聊天。他大叫一声:“真的有人跳湖了。”那些人又停下来看着他,都愣住了,只有一个老大爷拨通了110。
警察来了之后,戴上了乳白的手套,用一根长棍子把她弄过来,抬到岸上时,全身浮肿,已经看不清楚她的面容。法医鉴定了她的死亡时间,警察也犯难了,因为她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证明她身份的东西。
我从梦中惊醒,已是大汗淋漓。
不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暗示?
姑娘,我不知道,那天你为什么哭得如此伤心,你长得那么好看。看你的穿着也不像穷人家的孩子,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呢?
室友说我像个树洞,别人和我说的话,我会将它深深的埋藏在心底。
日更第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