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如今还是很喜欢吃苹果,喜欢吃沙沙的似富士果又似嘎拉果的那种苹果,没有富士果的那种甜又没有嘎拉果的那种酸,那酸甜的果子总是很对对胃口。看到水果店的果子,总是一眼能挑出那种果子甜,那种果子酸,那种果子最好吃。朋友总会问怎么挑的那么准。嘿!咱曾经也是庄园主,也是承包过果园的,“偷笑中”。
自记事起,家里有一片果园,果园里有李子树一棵,桃树若干,苹果树若干。
“吃苹果”。幼时,山间总是有很多果树、果园,被不同的人家承包,每个果园里的果树大体相同却又不同,但总归会有苹果树、桃树这两种,到了苹果或者桃子成熟的季节,总会有小贩把果子放在筐里,推着板车或是推车沿街叫卖,果子总是很便宜,但山里人什么野果没吃过没见过!都很少有人问津,小贩也大多都会去到很远的镇上去兜售。家里的果园,就是我喜闻乐见的乐园,拿根木棍当马骑,拿来藤条当马鞭,骑在绿树成荫的树杈上,迎着朝阳,“策马奔腾”。到了果子丰收的季节,苹果树的叶子并不像之前的那么绿,还被虫子吃的斑斑不堪,虽让不喜欢这时的苹果叶,但并不影响我吃苹果的快感。那时,爬树总是技术娴熟,三下五除二就爬到老顶端,挑最红、被鸟叼过的果子吃,跟孙大圣逛蟠桃园一样,见一个摘一个、吃一口扔一个,那中感受怕是很难再体会到了。
“偷苹果”。自家的果子终究是没有别家的香。记忆中的一天,散学回家,跟三五个小伙伴一起去偷摘别人家的果子吃,那种快感也是没谁了,起因竟是偷了果子泡糖水喝,以至于被园主抓到不让走,让把偷的果子吃完才让走,最终盼来了奶奶把我“赎”走。那果子的酸涩感也很深刻,我想那时那刻更深刻的便是感觉丢人了。
“卖苹果”。糟蹋了别人家的果子,自然要看着自己家的果子不要被混小子来给糟蹋才好,所以那时,爷爷总会在园里搭个窝棚来看果园,早上去送饭,总会给我一些小惊喜,一个又红又大的桃子、一个被喜鹊叼过的甜果、一只可爱的小兔子、几颗鹌鹑蛋……,到了果子成熟的季节,爷爷都会推着车到矿区、到更远的集市去卖苹果,这时表哥总会自告奋勇的担当起拉车的重任,一来一去30里路,天擦亮出发,打黑回来。不远,连卖果子却要一天。那时真是没什么好东西,表哥跟着出去跑上一天,只为中午爽爽的吃上一顿炝锅面……爷爷点上一袋旱烟,乐呵呵的看着表哥狼吞虎咽。每每出去,表哥总是一马当先,我所感觉到的是表哥为的是那一嘴馋,也许,表哥心里挂念的可能是在上坡时,自己多出一把子力,他的姥爷也就能少出一些力,爱也许就是这样在悄然默息中传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