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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生产率增长和知识扩散的现代增长,有可能避免马克思预言的世界末日,并使资本积累保持相对的平等。但它没有改变资本的深层结构,也没有真正降低资本(相对劳动)在宏观经济中的重要性。
伏脱冷给出的详细收入数字无关紧要(虽然相当实际),关键的是,对于这个问题,在 19 世纪以及 20 世纪初的法国,只靠工作和学习的确达不到靠继承财富及其利息而获得的舒适生活。
我们观察到的第一个规律是:资本导致的不平等总比劳动导致的不平等更严重,资本所有权(及资本收入)的分配总比劳动收入的分配更为集中。我们观察到的第一个规律是:资本导致的不平等总比劳动导致的不平等更严重,资本所有权(及资本收入)的分配总比劳动收入的分配更为集中。
生命周期储蓄不能解释我们在实际中看到的高度集中的资本占有情况,预防性储蓄也无法解释。的确,平均而言,年长者肯定比年轻人更富裕。可是,在任一年龄段中,财富集中度实际上几乎与整体人群的财富集中度一样大。换言之,与普遍的看法相反,代际冲突还没有取代阶级冲突。资本集中度之所以非常高,主要原因是继承财产的重要性及其累积效应:例如,如果你继承了一套公寓并因此节省了房租费用,你将更容易通过储蓄积累财富。在动态过程中,资本经常具有极高的收益这一事实也发挥了重要作用。
判断一个社会不平等的程度,只看到有些人享有极高收入是不够的。例如,说“收入规模从 1 扩展到 10”或者甚至“从 1 扩展到 100”,实际上什么也没有说明。我们还需要知道在每个水平上有多少人挣到了这种收入。归于最上层 10% 或 1% 人群的收入(或财富)比重才是判断一个社会有多不平等的有用指数,因为它不仅反映了极高的收入或极大财富的存在,也反映了获得这种报酬的人数。
在每个社会,不管是 1789 年的法国( 1%~2% 的人口属于贵族)还是 2011 年的美国(“占领华尔街”运动将批评矛头对准最富裕的 1% 人口),最上层的 1% 都是一个庞大的人群,足以对社会面貌和政治经济秩序产生重大影响。
在天平的另一端,最富裕的 10% 人群占有总财富的 60% ,他们平均拥有社会平均财富的 6 倍。在这个例子中,每个成人的平均财富是 20 万欧元,因此最富裕 10% 人均拥有 120 万欧元。财富分配最上层的 10% 人群内部也极不平等,甚至比工资分配最上层的 10% 还不平等。
房产是中产阶层和小康阶层最喜欢的投资形式,但真正的巨富总是主要由金融和商业资产构成。
达到这种高度不平等的第二种方式相对较新,这主要是美国在过去几十年间创造的。这里我们看到,非常高的收入不平等可能是一个“超级精英社会”(社会上层人士喜欢被称为超级精英)的结果。人们也可以称之为“超级明星社会”(也可以用“超级经理”这个有些不同的称谓)。换言之,这是一个不平等的社会,但是收入层级顶端是非常高的劳动收入而非继承财富收入。
在很大程度上,我们已经从“食利者社会”走向了“经理人社会”,也就是说,从一个由食利者(拥有足够的资本,从而可以靠他们的财富产生的年收入为生的群体)占最高 1% 的社会,转向一个最高收入层级(包括前 1% )主要由那些靠劳动收入为生的高薪个体构成的社会。也可以更准确地说(如果不是那么积极的话),我们已经从一个超级食利者社会走向一个不那么极端化的食利者社会,新的社会在靠劳动获得成功和靠资本获得成功之间更好地保持了平衡。
所得税申报单的另一个重大局限是,只反映了资本的收入,而没有包含资本的信息源。我们可以看到纳税人在特定时点上资本收入的多少,却不知道这种资本是通过继承得到,还是纳税人尽其一生靠劳动积累而来(或者来自其他资本)。换句话说,对资本收入来讲,即使不平等程度相同,事实上也反映了非常不同的情形,而如果我们局限于所得税申报数据,就难以对这些差异有所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