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了,扶着床榻费力坐了起来,额头传来阵阵隐痛。
“你昨天喝醉了”
听到这个声音她的神思从昏沉中醒过来了。
“莫非”
“嗯”
“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和他、已经、、、、、、”他没回答她的话。
“对,我和他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行了那周公之礼。”她下意识摸了摸绾起的发际。
虽然她听出他压抑的怒气,但她还是说了出来,虽然她不喜欢他莫非,但她不想骗他给他带来更多的痛苦。
生气又怎样她可是仁家千金,仁家可是江湖第一家族。富可敌国不说光那两个院落也足以有一座城池大小,门下弟子五千家丁更是多如南亩之农夫。就连那高高在上的天子都要给她父亲几分薄面,又怎会把一个小小的莫家放在眼里,她仁如歌也不怕他莫非。
“你,你走吧。”莫非握剑的手死死的把龙头宝剑握住,似乎下了某种决心。
仁如歌当然不会留在这,夺身出门。
伴着关门声挺拔的身躯瘫软了下去,他爱了他十三年,第一次见她时他才七岁,他手提赤剑似她红衣灼灼,现在她确成了别人的人。
“事世要变了,事世要变了、、、、、、”拄拐的乞丐疯疯癫癫道。
“出什么事了?”问话的是仁如歌。
“事世要变了,事世要变了。”疯乞丐一直念叨这句话。
“出什么事了?”仁如歌扔给乞丐几两银子又问。
“看那儿!”
仁如歌顺着乞丐指的看过去,街头处有很多人围着一根柱子指指点点。
“马家被灭门了,锦绣楼也被人拆了人也被杀了,事世要变了!”疯乞丐声音都有些颤抖。
“马三这是罪有应得!”
“对,罪有应得嚣张跋扈几十年了老天终于开眼了。”
“谁有那么大的实力拆了锦绣楼还能灭了马家?”仁如歌来到人群听见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抬头看那柱子上挂着一个还在滴血的人头——马三爷。
“一定是父亲为了自己的名声把这些人都杀了,怕别人知道他女儿进了烟花巷那个温各位柔窝还被人占了便宜给他丢人才这样做的。”仁如歌知道父亲的良苦用心,爬到他那个高度的人都会用一些手段。
各路豪杰:
今有江湖逆贼——烈火。乱世扰民、敌对门派,遂召各位豪杰为民除害以安江湖,望成全。
——仁中正
同一天同一时刻收到同样的一封笔书,虽然是封请求信但加上“仁中正”这三个字就成了一道命令。
仁中正江湖人称“软鞭仁”以一根服龙鞭称霸江湖,虽然用的是软鞭也被称为“软鞭仁”但不但不软还是个烈性子,前十年放眼整个江湖竟无人能挡住他十三招。可现在有人竟接下他十五招后还能全身而退,他有了危机感他感觉那个人的出现意味着他称霸的时代结束,长江后浪推前浪江湖人才辈出,他,以老了。
他没有儿子没人能担起变成仁家软鞭的责任,所以他不甘心。他利用没有哪个门派没有
哪路豪杰甘心看着一个后辈超过自己的心理,召集各路豪杰门派要不声不响的把烈火这个在江湖日益响亮的名字给除去。
血,已经不知道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烈火在苦笑他已无丝毫气力不知已经割断了多少喉咙,他右手仅仅抓着膝盖血正顺着粗壮的小腿腿止不住的向下流,但握刀的左手还是很稳,那刀漆黑如墨似已和这不祥的黑夜融为一体,随时都可以割断敌人的喉咙,可是寡不敌众。
“都给我住手!”如黄莺出谷、婉转悠扬、似水如歌的声音在这寂静却又躁动的峡谷显得那么突兀让人毛骨悚然,树上几只老鸦也似受了惊吓跌跌撞撞的飞向远处。
话落人已站到血泊中“我奉家父仁中正之命来让你们收手”原来这声音离近了更好听。
“可是、、、、、、”说话的人意识到自己的冒失及时止住了嘴。
“家父有言,如各位不肯放过他就废了他的武功给他留条命。”
“那得罪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声音未传过来人已闪到烈火旁一掌拍在烈火大经脉上,又一招凭虚临风人已退到十丈外。纵使他知道烈火已经被自己废了但他还是害怕那漆黑如墨的刀还有比刀还锋利的人。
烈火没动,他知道自己如果动了就得被这些人杀死,到时候别说仁中正的女儿就算仁中正来了也就不下他的命,人死了就结束了而活着就还有希望。
“噗”烈火吐了一口血,内力已散,丹田浑浊。他跪在血泊中哭的像个孩子,他才二十几岁便可独步天下,他只二十岁便已名贯天涯,可如今、、、、、、
“一教两盟三魔,四家五剑六派。七里站十恶,一醉江湖三十春,焉得书剑解红尘。”歌声从峡谷上面传来,一字一句如泣如诉使人断肠。
何为江湖,有人说过人就是江湖,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虫毒有千丝百足,何及人心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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