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03年夏天的时候,老爷爷还是因为脑出血去世了,十二岁的我对死亡概念还算懵懂,只是觉得老爷爷可能去了远方,过段时间还会回来。村中每年都会有几位老人去世,那么就会在人死后两到四天举办葬礼,“葬礼”我们当地农村称作“发丧”,穿衣戴孝,白布衣,白帽子,布鞋上也要缝上一块折叠的白布,并且在院子里搭上棚帐,帐篷两侧用毛笔写的白字黑字的两幅对联,棚帐内两侧放上两排干麦秆(“麦秆”我们当地农村程作“麦结”),中间是铺的长长的凉席或者是草席,在农村“发丧”可是有磕头的过程,并且主导贯穿着整个过程。
老爷爷“发丧”那天,我的表现没有丝毫难过,怎么都哭不出来,奶奶在旁边也是一直说要哭出声、流下泪才行,不然一圈围观的人笑话我们。我现在回想起来应该是只记得那天天气特别热,在棚帐里密不透风,大汗淋漓。母亲心疼我,时不时的喂我水和饼干。我更是任性的想赶紧结束。可是参加老爷爷葬礼的人太多太多,比村里其他人家要多很多,正午吃饭的时候东西中心街从最东头摆到最西头,南北街也是这样。这个规模在以后的十余年中也是没有的,他们一般也就半条街的样子。规模大的原因在于很多因素,首先老爷爷亲戚特多,再者以前是地主,乐善好施,声望在当时应该很高了!
之后,老爷爷的家变成了三爷爷家,三爷爷把老房子当成干活的地方,他手艺特别好,可以手工做磨坊;甚至给他一台电动机他可以自己组装成一台电动三轮,速度他能控制。所谓“高手现在民间”正是形容三爷爷这类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