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武汉也早已经宣布了新增清零,可是依旧人心惶惶。已经复工一周多了,公司一旦有人体温偏高,也就直接回家隔离了,即使是因为天气变化导致的感冒发烧。
今天公司组织了员工统一做核酸检测,保障大家的安全。在这阴霾的时刻,嗜血的公司终于做了一件有良心的事儿。
从电梯下来,在电梯间排队的间歇,先是75%的医用酒精消毒,喷的次数多了,整个电梯间都是酒精的味道。在写字楼的第八层,消毒进入先排队领取抽血的管子、咽拭子棉棒和保存剂。
这就是我今天工作的地方,坐在门口贴标签发抽血管子。接触如此多的人,我们这些人员全都套上了防护服。
我原以为套上很简单,结果套上之后整个身体都被套住了,好像密闭在一个空间里。仅仅穿着一个衬衣,裹在防护服里却热的不行。而第一次戴上N95口罩,连带着眼镜架,夹在耳朵上的带子勒的生疼,感觉耳朵已经不是自己的耳朵了。护目镜套上,里面全是水汽,里面的眼镜早就看不清楚了。
时间长了的时候,护目镜里面的氧气渐少,感觉眼睛也不再是自己的眼睛了。防护服是连体裤样式,一穿上自然是脱不下来的,一直等到今天安排的所有人都测完,以免真的有病毒引起传染。而我身边的同事们摘下N95口罩的时候,鼻子上也已经有了勒痕。
一直到现在,夹在耳朵上的口罩勒痕还没有消失,这还只是简单地一层防护。
如果是在病房里照顾新冠肺炎的医护人员,防护自然更加精细,身上穿的自然更多。如果没有今天这样的工作,很难想象医护人员在病房里一待一整天一待十一二个小时是一种怎样的煎熬。
我们在用生命的煎熬拯救生命!医者从来父母心!
可是这样一场战役里,别让我们的战士寒了心。
在我们的宣传体系里,总是习惯于戴高帽子,可是人都是肉长的,白衣天使也是人,病人的生命无价,医护的生命同样无价。
如果真的让我们这些人去病房里照顾传染病人,或许都还要斟酌再三。
防护服厚重,生命同样厚重。
而医生在西方国家,那是属于高收入群体,社会地位也很高很受人尊重。而在我们的国家,医护戴的帽子挺高,而现今伤医事件屡见不鲜,除了患者,还有官僚。
耳朵上的勒痕还在隐隐作痛,有时候不真去体验的时候,很多口水党自然不知道其中的艰辛挣扎。
正如基辛格博士在《论中国》一书中所言:“中国人总是被他们之中最勇敢的人保护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