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推介太宰治的一部作品,也是他最负盛名的中篇小说《人间失格》,又名《丧失为人的资格》。这部影响力非常大的作品发表于1948年,其实是一部自传体小说。纤细的自传体中透露出极致的颓废,是太宰治毁灭式的绝笔之作。在完成本篇作品之后,太宰治终归还是选择了投水的方式,为自己的生命画上了最后的休止符。
在看故事之前,我问过度娘,关于太宰治的生平。然后意料之中地发现,故事里的叶藏其实就是现实中太宰治的缩影。
先不说小说的具体内容,单看小说的编辑推介,就已经觉得非常压抑:
“人间失格,即丧失为人的资格。这是太宰治生平最后的一部作品,也是他最重要的作品。全书由作者的序言、后记,以及主角大庭叶藏的三个手札组成,描写主角从青少年到中年,为了逃避现实而不断沉沦,经历自我放逐、酗酒、自杀、用药物麻痹自己,终于一步步走向自我毁灭的悲剧,在自我的否定的过程,同时也抒发自己内心深处的苦闷,以及渴望被爱的情愫……”
因为这个故事的基调,实在沉闷抑郁到令人受不了,所以短短的一个故事,我看了一个多星期才看完。生怕一口气读完会把自己活活憋死。
在这部作品中,透过主角叶藏的人生遭遇,作者太宰治可以说是巧妙地将自己的一生与思想表达出来了,因此才说,这部中篇,是他半自传性作品。他借叶藏的痛苦难堪,提出了身为人最真切的痛苦问题。从滞涩的文中更可体会其内心深切的苦楚,甚或还有破罐子破摔的绝望。换言之,我们可以借由叶藏的独白,窥探太宰治的内心世界,也就是所谓的一个“充满了可耻的一生”。
通读整个故事,确实很难喜欢叶藏这个人。一方面,他生性怯懦敏感,对人类生活充满恐惧与不安,再加上当时世道的混乱、人情的炎凉,以及家人之间的虚伪和欺骗、校园生活的无聊与无越、社会现实的冷酷残忍,所有的这一切都使他痛感自己成为了人世间的“异类”,甚至失去了为人的资格。
可是另一方面,你又会很心疼这样的一个人。他困惑,迷失,以至于不惜用生命做赌注,以寻求人类最本真的生存方式。即便到了现在,身为读者的我们仍不能完全理解他的选择和做法,但是以更宽容的心态去包容的时候,就会认可故事中其他人对于叶藏的评价。“他是一个“像神一样纯正的孩子”,在他卖力的进行滑稽怪异、玩世不恭的“搞笑”背后,我们能够看到一个真实而又充满理想的“永远的少年”,以及对幸福人生的执着追求和美好社会的热切向往。
这何尝不是我们每个人的憧憬,只是我们做不到如同叶藏那样决绝和不留余地。所以,即便这是一个“让人不愉快的故事”,但是,一旦开了头,你仍是会耐着性子,把它读完。
不久之前,我在豆瓣上看过关于太宰式软弱的定义:如果相信弱肉强食的话,那么它就代表被伤害者,被侵犯被凌辱者;如果有悲悯之心的话,那么柔弱的灵魂可能就是我们想要保护的东西,然而又有多少人愿意以一个悲天悯人的菩者圣人之心来保护众生,于是沉沦与不可救赎随之而生。
其实,我们都知道,就软弱者本身来讲,生活抑或活下去都是非常艰难的,因为那些支撑弱者生命的东西必须也只能仰仗周围的给予。活得这么被动,不心塞似乎都不可能呢!但是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不讲情面,想要的往往得不到,而不想要的往往俯首即拾,而,所有的软弱者,就生活在这个古怪的圈子里,可想而知,他们只能承受着这日复一日,却又无可奈何的痛苦。
最后,分享这部作品中,我喜欢的几个句子。
第一个:
胆小鬼连幸福都会害怕,碰到棉花都会受伤,有时还会被幸福所伤。
第二个:
日日重复同样的事,遵循着与昨日相同的惯例,若能避开猛烈的狂喜,自然也不会有悲痛的来袭。
第三个:
相互轻蔑却又彼此往来,并一起自我作践——这就是所谓“朋友”的真面目。
晚安,我是可乐,为你安利好书和好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