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的文章一直是语文教学中的一大重点,但一直以来,我们困扰于鲁迅文章的时代背景。当然,在教学中,我们不能够刻意去回避它的时代背景,但却不是唯一的解读角度,如果我们一直纠结于封建礼教对人的压迫,反而失去了鲁迅文章的本真。事实上,鲁迅文章从来没有跳出过人性的探讨,以及人性在社会浸染中的变迁和扭曲。今天我们以鲁迅三篇,三篇文章当中的角色为例子进行探讨。
首先我们来看一看《孔乙己》当中的孔乙己。孔乙己是一个受封建科举制度迫害的人,但这个人物在本篇文章当中却有更为广泛的社会意义,象征着处于苦闷和徘徊当中的社会中层,不上入不了上流社会,向下又不敢与贩夫走卒为伍,解脱这一阶层的尴尬与艰难。这一角色具有极强的社会意义,超越时代性。
我们再来看一看《孔乙己》当中的“我”。鲁迅特别强调,我在当时十二三岁。孩子的行为是最为本质和纯真的反映。本应该是最为纯善的我,却对孔乙己没有丝毫的怜悯和善举,表现出的却是嘲笑和讽刺,折射出人性当中极为丑陋的一面,人性丑陋的象征,有丝毫的掩饰。
我们用一句话来概括《故乡》中的宏儿和水生。可以做出推断,20年后,当宏儿和水生再次见面的时候,水生依然是一句“老爷好!”这种社会的阶层意识不会随着时代的变迁而消亡。
至于《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那就更有意思了,纵观其全文,主题只有一个:沉沦。作者先写其在百草园当中的快乐生活,然后写私塾生活,这是人类社会第一次干预一个孩子的生活,我的快乐在逐渐减退。文章最后写他那位同学,变成了一个乡绅。这是表明一个孩子在社会的浸染当中,彻底的迷失了自我,都失了本真。文章最后说,他们丢失了西游记和荡寇志,以及那些画作。丢失的仅仅是西游记和荡寇志吗?是人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