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所有的生物都有着表达的愿望,人类尤甚。从远古时代,人们为了生存,努力地活着。他们群居,他们开发各种有助于他们生存的工具,他们打猎、捕鱼,他们学着保存火种,每天在于自然做全力的斗争,尽管如此艰难,他们并没有放弃了表达自己,他们在山洞里用最原始的方式画画、结绳记事,都是他们表达和沟通的方式。
寿命越来越长,人们需要表达的也越来越迫切。后来,在墙上写写画画已经满足不了人们的需求,而后有了甲骨文,再后来有了竹简,又有了帛,又有了纸,直至今日。
在这个过程当中,人们还找到了更多其他的表达方式——唱歌,跳舞,画画,雕塑等等,所有形而上的不同都没有关系,最终的一切都是为了表达。写作只是其中一种而已。
保持表达这种原始本能
这是加入好报写作群的第四个月,在无比艰难地完成了前三个月之后,我也希望自己能够破茧成蝶。
一个人的表达能力退化,跟得了阿尔茨海默病一样,是一件可怕而无力的事情。
一个人每天活在一个并不真空的世界,无论多空洞,总会有一些感想,和对于世界的认知,每个人都像一只瓶子,每活一天,都会在瓶子里积攒一些。当你的瓶子满了,你会自然而然地为这个世界输出,也为了给自己的瓶子留出更多的位置。
活得完整了,就能写出完整的文字。当然,这一切并不重要,因为大多数人来说,只是为了满足最原始的表达。
三个月以来,我试着集中精力,试着找出一个又一个话题,试着每一句话写出来都尽量与内心想表达的语言不走样……用了三个月时间,中途很多次想过放弃,每每想到自己的“病情”,加上有生三十多年来,除了坚持每天给手机充电,似乎从来没有坚持过哪一件事情长久过。
很多作家在谈起写作意义的时候,也基本都会从两个方面来谈:一个是对于自己这个生命个体的意义,另一个是对于社会的意义。
我不是一个职业作家,也从未想过当一个职业作家。每当看到图书馆和书店里,一排排高耸的书架上满满的书,我就开始怀疑起一切——这一切都如同一个普通的人类个体之于浩瀚的宇宙一样,没有办法谈得上任何意义。
但是对我来说,我只在意对自己的意义,而没有对他人的意义。可能对我来说,写作的意义就永远是属于个人的。
用写作拓宽生命的广度
写作是表达自己生活方式,表达自己对生活,对人对事的看法的方式。
什么是作家?作家不过是把活在自己身上的你,连同活在别人身上的你,聚积在一起,营造了一个完整的你,去与更多的你产生心灵共鸣的人。
作为一个普通人,我们只要能够把活在自己身上的你记录好了就足够了。
有的人死了,但还活着——只不过是以另外的方式活着罢了。
这也是古今中外,许多贪生怕死的人想出来的一种可以更长远地活下去的方式之一。
这没有错。这的确可以另一个人在某一时间里轴活得更久。于是,生命的广度与长度,一下子都有了。
把写作当成与自己的对话
我特别喜欢赫尔曼·黑塞,他是《在轮下》的作者,赫尔曼·黑塞说过一句话,“我们每一个人都在走向成为自己的道路”——每个人都走在成为自己的道路上,有些人清晰一些,有些人模糊一些。
从写作的角度来说,写作可以帮助人梳理在成为自己的道路上的思索。在走向自己的道路上,用写作的思维来思考如何才能更清晰些,甚至你希望自己走向一个什么样的自己。
对于人生来说,你可以不去考虑社会属性,但要时刻保持让自己的灵魂清晰可见。
在你并没有其他的方式去记录和与自己对话时,写作是一种大于生活的事。甚至它在生活之上,甚至超越了人类本能,就像《卡夫卡日记》里面有特别直击人类灵魂深处的一句话,梗概是——如果你活着的时候应付不了生活,就应该一只手挡着袭击而来的重物,另一只手去记录在废墟中看到的一切。
所以,我在尝试着努力地去热爱生活,热爱写作。
用写作记录生活,用生活激励写作。用写作中迸发的文字的力量赋予自己新的生命力,文字不是死的,而是每一个生命个体的呈现。那里面有个体生命的鲜活的生机,也有对人类、对万物的祝愿。
让我们一起在写作中完成更鲜活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