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写在前面的话
小雨微茫,刷洗着绿叶。雨滴滴落在栏杆上,碰撞作响。哪里传来的香气儿?嗯――真香!哦!是栀子花,原来又到了白花开的年岁了。
咦?是谁又跑到后房摘花了!快走近些瞧瞧。
哦!是她,一定是她。就说这梳着一丝不苟的头发,这整洁的衣衫,雨季的黑白与她这身花衣裳格外相称。她又走着往年5月走过的路,来到了与她身差不多的栀子树前。
哟!快看看,看看这些新绿丛中的白色小花,怒放的笑脸迎接着雨滴,可别看那些小气儿的连一丝丝的白都不肯给,剩下的也不大方看着半开半就的。不过她可不这么认为,这些笑着的,剩下的,不大方的都被她兜入了那张黑色的围裙。
边走边自语,快听听她在说什么?
“这花好香,给雪儿放些在寝室,放点在客厅,剩下的送些给安凤,要不是……”别看没人听她说话,光是她自己就要言语半天。
五月栀子花开的时节,她很爱花一盆我不知名的花,都快干了放在,被她浇了些水,仅开出一大丛粉色小花,来这可被她向邻里炫耀了好几天。
傍晚回家,“雪儿,去看看外婆今天摘了好多花,可香了!”
“又到栀子花开的季节了,我居然都快忘了好!去看看!”说罢,我往寝室走去,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啊!”这无以言述的气味,“外婆,明早我们一起去摘嘛,你记得叫我。”
“好,外婆明天叫你,就怕你起不来。”
“只要你叫我,我就一定起。”
是夜,又是一场雨水迷蒙……
肩并着肩向那棵树走去,空气是湿漉漉的,晨风打在身上,又是一阵的凉。
“那些没开的就别摘了,明早再来也好,花上露水多,外婆来拿吧。”看着她娴熟的手法,专注的神情,呀!这晨风也是顽皮,竟把她那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吹落了几根看着银白色的头发,头发――银白色?
原来她早步入花甲之年,就连这栀子树的年岁也比我大的多。夏日也许会迟到,可栀子花不会,她和外婆一同做了个约定,约定在5月和花香一同赴约。这花开的年岁啊!
这场灿烂的花事,夏去夏回。红花有绿叶相伴,高山有流水为知己,阳春有白雪做陪。而外婆的五月就与这栀子花一同走过,走过这花开的年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