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已久,永不忘却 ——《面纱》里的爱情(1)

爱情里,你觉得心动和合适哪一个重要?

毛姆的《面纱》或许给了我们一个不一样的答案。这个理智又有头脑的作家,冷静又刻薄,温情又深刻地讲述着一个“爱”与“背叛”的故事。

长相貌美但是爱慕虚荣的吉蒂,从小被教育要借助婚姻改变自己和家族的命运,却随着年岁的增加,失去了再继续挑选“金龟婿”的资本。眼看不出众的妹妹即将嫁作人妻,不愿被世人嘲笑,也不愿拖累父母,她嫁给了即将前往香港工作的细菌学家沃尔特。性情孤僻,平时沉默寡语的沃尔特除了工作就是看书,严谨又内敛的他,并没有带给活泼浪漫的吉蒂“爱情”的甜蜜。不料,妻子出轨有妇之夫香港助理布政司查理·唐森,他的甜言蜜语,柔情蜜意,让吉蒂沉沦。沃尔特当场发现后,给吉蒂两个选择,要不动身色地离婚可以,唐森必须离婚迎娶吉蒂,否则他们的婚姻继续,他将带领吉蒂深入中国大陆疫区——湄潭府。不出所料,唐森的“渣男”面具终究被吉蒂认清。她与丈夫踏上了这条“不归之路”,不错,这是沃尔特精心设计的一场自杀性的报复,可是最终意外染病不幸失去了自己的生命。远离上流社会诱惑,深入疫区,直面生死,吉蒂也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庸俗,情人的虚伪卑鄙,丈夫的深情高尚。她恳请丈夫的原谅,不仅为了自己的良心,也为了让丈夫不带走肩负着的痛苦。等来的是沃尔特留下一句“死的却是狗”。吉蒂告别了中国的一切,返回伦敦,途中母亲病逝,最终决心跟随父亲离开伦敦开始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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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胜过这世间的一切”

沃尔特认识吉蒂的时候,吉蒂的处境不佳。之前太过挑剔,太沉迷于社交,却不建立深度的亲密关系,一年又一年,年龄渐长,她即将错过女孩子“最好的时期”。特别是一直以来不起眼的妹妹,即将嫁人成家,妹妹瞬间成为了家里的宠儿。吉蒂的自尊心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一边不愿意在妹妹的婚礼上做伴娘,另一边也担心自己再不能遇见条件不错的男孩子,沃尔特的出现,仿佛救命稻草。他,工作体面,身为细菌学家,又即将前往香港工作,甚至答应自己出发之前会有一场蛮吸引人的蜜月旅行。

电影《面纱》力还有一个令人记忆犹新的特写镜头,吉蒂与沃尔特第一次约会之后,沃尔特提出求婚,原本打算再稍加思考的吉蒂回到家中,听到母亲在电话中与好友攀谈起自己的婚事。母亲的不屑与蔑视,让她意识到,自己在家里的地位,不再是受宠的“小公主”,反而因为自己没有嫁出成为了家里的负担。吉蒂听了一会,立马转头去寻找沃尔特,答应了他的求婚。

故事的开头,是否也就注定了之后的悲剧。

没有两情相悦,没有共同的爱好。

沃尔特被吉蒂的美貌所吸引,而吉蒂需要沃尔特带自己走,并给予自己物质上的支撑。

唐森这个多情又会甜言蜜语的男人一出现,吉蒂的心门打开了,似乎她灵魂深处的渴望也一涌而出。激情和刺激,蒙蔽了她的双眼。甚至她也不清楚,为何自己“深爱着”这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

沃尔特的深情,他对吉蒂的谦卑、谦让、宠溺,终归还是错付了。吉蒂出轨的那一瞬间,她便配不上沃尔特的深情。


“我对你没有抱幻想,”他说,“我知道你愚蠢、轻浮、头脑空虚,但是,我爱你。我知道你的想法都很粗俗、平庸,但是我爱你。我知道你是个二流货色,但是,我爱你。”

“我从没奢望要你爱我,我觉得你有理由不爱我,因为连我自己都认为我不讨人喜欢。能够给我爱你的机会,我已经心存感激。有时当我做了什么令你高兴的事情,或是看见你眸子里闪烁着温情,我都会欣喜若狂。我尽力不让我的爱叨扰到你,我知道那会造成不好的后果,我总是留意着第一时间发现你对我情感的不耐烦。对于大多数丈夫认为是他们理所应当的那些权利,我都乐意作为那时是你对我的恩赐接受下来。”

吉蒂指责沃尔特懦弱,在发现自己和唐森在屋内偷情,不像个男人一样破门而入,狠狠揍一顿唐森。可是,她从没有想过,推开那扇门,她将失去什么。有没有一种可能,沃尔特不想让她颜面尽失。

“我知道你很好,但是我并不爱你,可是我是你的妻子。”

吉蒂对沃尔特,在我看来真的不公平。

可是爱情是不是从来没有公平可言?

沃尔特的复仇计划,似乎为了争取一点“公平”,可是痛苦却一点也没有少。人生也是足够荒诞。

“死的却是狗。”

随着沃尔特的逝去,这场婚姻,也划上了遗憾的句号。

各自的遗憾,也只能留在岁月的长河里慢慢消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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