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五月天的第三年。这可以用指尖捏起来的数字,扔进五迷茫茫的历史里不值一提。可这三年,在我的生命里最让人喜欢,长着可爱的小脑袋,那么多恼人的心事和小小的满足都乐滋滋印上五月天的烫金名片。
(一)我喜欢你,可是只能突然好想你。
那年初二。隔壁桌的男生,在和他确定恋爱关系一学期后,断然选择分开。那个年龄太容易起伏不定,任何的倾心都被我定义成了心血来潮。面无表情的拒绝,无关紧要的对话,连挽留我都不再垂怜。正值要上初三的节点,谁都不敢节外生枝。可是那多可怜的情绪啊,在心头冒了一个寒假的泡泡。看了无数次他的空间,删了无数次访客记录,仿佛被情绪绑架,好像我也只能缴械投降。夜晚在被窝里听了无数遍的《突然好想你》,想想我因为不敢问不敢说连“朋友突然的关心”都藏匿无踪。陈信宏多温柔啊,“突然好想你,你会在哪里,过的快乐或委屈。”“突然锋利的回忆,突然模糊的眼睛” 突然好想你,一直好想你。
装作若无其事的日子里,只有他们懂我。好像是他们趴在我的耳朵边上悄悄告诉我“没有关系”。但是啊,耳机里接上就是心事呼啦啦飞走的声音,摘下又是现实,锋利到令人心疼。 “只剩眼泪还骗不过自己”
年轻的时候喜欢上的人,是不是一辈子都逃不过他的掌心?
幸运的是,故事的后来,我和那个男孩在一起,五年了。我没有让自己有机会在听后来的我们的时候流泪,所有曾经的不甘和忙乱,都可以作为“我喜欢你”实打实的证明了。
(二)所谓命运,我要倔强和顽固。
高三的时候,我们突然喜欢聊命运和未来。从数学英语的基础力到决定大学的导向。老师跟我们谈就业,开玩笑的约定以后给他买奔驰;朋友开始评价大学,每个人都朝着既定目标一点点的赶。我第一次感觉到所谓的未来压力像雪崩一样把我压的喘不过气。但信命从来与我无关,我为自己定了未来,鄙视现实论的同时一天天用《倔强》和《顽固》给自己加油。我记得每个夜晚,十一点半下了晚修,在星辰里赶回家继续下一趟的学习。散步的老人在身边走过,青蛙坚持在草堆里练嗓,我相信他们都听到了“一天一天你是否还相信会在你心深处那顽固自己” 我迷恋上了黑夜阴影里微亮的灯光,窗外树影斑斓也只是给我看的戏剧。考试不好,数学不会做,地理更是错了一大堆,但我总感觉阿信石头怪兽玛莎冠佑好烦的跟在我旁边絮絮叨叨“喂!别怂!”
行行行你们厉害我听你们的还不行吗。
我以为他们给我的画面是自己扛着压力往前爬着挪,我以为所有的成功理论是把失败的概率减到最小,可他们又说“输的也很过瘾” 最起码,我还很倔强顽固,我谁都不是,我坚持是我自己。
(三)“五月天教”
高中我最喜欢的班上,五迷层层叠叠。我们说好演唱会约起,陈信宏还不结婚真的很抓心,星期天晚上唱歌的时候全班同学的角落里都喊着“五月天”
我们曾经开玩笑说五月天可以开辟成新的宗教。语气轻狂,谈起摇滚诗人的诗句一起啧啧啧的叫好,感觉是自己养的娃长大了可以赚钱养家…
他们不会长大,心里住着的是九岁的小男孩。
我长大了
我心里也一定要是九岁的姑娘。
(四)高考第二天早上的烂嗓子
第二天早上要考的是政治。要出发去考场的时候,学校广播里响起《有些事现在不做一辈子都不会做了》 高考嘛,我不怕了。
蹦跶的上车,和朋友唱了一路的五月天。从顽固到后来的我们,虽然唱的真的很烂。谢谢这么多年来,他们的照顾。对我说没关系,扶我站起来,怂恿我在地上躺一会不着急。
大爷们,你们跟我们约定一个又一个十年,我跟你打勾勾这算数吗?
这些都是心里的重要了。现实仍然现实,可有你们负责把这个世界化化妆,抬起头就可以看到蓝天白云,野地里还有麦子和野猫,这样的暖色调,我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