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一本书,其中写到:
“有一个非自愿的必然世界和一个自愿的游戏世界,在游戏世界,快乐不再是目的,而是无来由的。”
“现实总是超出想象。”
“底层社会充满了剧院,但绝对没有宏大的视觉效果,也和统治阶级的玩乐无关。底层社会的剧院中,日常上演的是贴近生活而有力的戏剧。正在进行的表演,随时会成为现实。没有受保护的空间,也不关注等级趣味。”
“每一首诗都是原创,原创有两层含义:它意味着回到最初,即引发后续之起初;它还意味着过去不曾发生。”
“我们对时间流逝的体验涉及两个相互对立的动态过程:积累和流逝。瞬间的体验越深,积累的经验越多,这是我们感到某一刻更漫长的原因。对于活着的人,时间不是长度的问题,而是深度或密度的问题。”
“死亡永远与时间结盟,时间流逝得或许很慢,而死亡往往突然降临。”
“人类很自然地将生命想象为一种坠落。想象就是设想一个高度,使坠落成为可能。”
“生活,就像活着本身一样,是一个反复讲述的故事。,,,故事的意义,即其之所以值得被讲述,在于我们能看到的东西,在于激励我们的力量。”
“一幅画何时完成,不在于它与存在物的最终默契——就像一双鞋的两只——而在于画家感知或预见了画作被观看的理想时刻。漫长或短暂的绘画过程,就是在构建这个时刻。虽然这个时刻无法完全预见,也无法完全由绘画成就,但是所有绘画在本质上都指向这一时刻。”
“一切都取决于词与词的连接,各种可能的连接最后获得的效果,都取决于作者对语言的理解,不再将其视为词汇、语法甚至是结构,而是一种观念、一种存在。”
“诗歌之所以不朽,是因为它屈从于语言,相信语言能包容过去、现在和未来的所有经验。诗歌给人承诺的说法会让人误解,因为承诺是投射到未来的,而诗歌恰恰主张未来、现在和过去共存。一个现在、过去和未来都能适用的承诺更应被称为确信。”
“我们总是在身体时间和意识时间中穿梭,并由此产生了身体和精神的区别。,,,人们生活在一个新的时间维度里。过去相对恒久的社会生活如今必定变动不居。,,,社会价值不再承载意识时间,更确切地说,没有任何公认的社会价值能做到这一点。”
“孕育召唤着生命的出现和形成。但先前存在的东西,虽然没有成型,却既不模糊也不中性。,,,我们都是故事的讲述者。躺着,我们仰望夜空。”
“他们对此并不奇怪,因为他们并不奢望在这熟悉的世界里有更好的结局。,,,他们知道,生活中所遭遇的一切难以忍受,但是,命名不可忍受之事本身就是希望。”
“遇到不可忍受之事,行动势在必行。这些行动受制于人生的苦难。但纯粹的希望一开始就存在于命名不可忍受之事的能力中,这种能力来自遥望的过去和未来。这就是为什么政治和勇气必不可少。施虐者的时代令人痛苦,但只存在于当下。”
“那一刻的村庄街道,就像是未来回眸所见。我所看到的已然成为遥远的过去。这种时空转移如此平静,近乎静止。,,,我看到了未来,就像那个盲人(他出生时就双目失明,但可以从四公里外居住的村子步行到这里)看到了通往村庄的路。
有时,我想写一本书
一本关于时间
如何不存在的书,
过去和未来
如何成为一个绵延的现在。
我认为所有人——那些活着的,
那些曾经活着的
和继续活下去的人——现在都活着。
我想细细讲述时间的话题,
如同一个士兵拆解他的来复枪。
—YEVGENY VINOKUROV”
(“简洁如照片” 【英】约翰-伯格 著 祝羽捷 译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翻一本书,其中写到:
“布朗德和罗斯莫都将心爱之人逼上绝路,但他们的所为,又很像被命运困扰的好人。,,,普通的庸俗之人做不出这样的暴行,他会与心爱的人结婚,然后去过更幸福或不怎么幸福的生活,这不是因为他比布朗德或罗斯莫更伟大,而是恰恰相反。理想主义者是比庸俗之人更危险的动物,就像人是比绵羊更危险的动物。”
“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无论是旧标签还是新徽章,都无法提供一丁点线索,,,因为不管怎样,这些标签带给他的特质仅限于此。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也能发现很多毫无价值的抽象描述。要想在众人面前向一个陌生人课税,说他是小偷、懦夫、骗子,那么你必须得回答“他到底做过什么?”否则,公众应暂缓对他的判断;同样,要想为所谓正直无畏、节操高尚的英雄募捐,你也得回答同样的问题,才能让人家把钱放进你的捐款箱里。”
“理想无法满足人不断发展的精神或意志,草率违背理想会带来悲惨后果,轻率顺从理想所导致的一系列后果也并不比前者更轻微。,,,不论行动和环境有多重要,都要根据情况做出实际决定,就像你是选择走路还是坐出租车。,,,人们要达到的最高目的,是能让人有所启发,能永恒存在且不断发展的,而并非亘古不变的虚假外在形式;不是字母文字,而是它所蕴涵的精神;不是契约本身,而是它所指的对象;不是抽象的法律,而是鲜活的意志。因为人们总是会先产生想要改变习惯、进而挑战道德的意志,所以就存在这么一个间隔期,在这期间,他就不能说,不道德的行为令他开心,而遵守道德则会让他备感约束和不快。正是因为这个,我们应该少管闲事,让别人做他们愿意做的事,除非我们能证明,他们的所为在让我们感到震惊和颠覆了我们的偏见之外,还会带来额外的危害。”
“自由发展的需要,是宽容忍让的唯一基础,是反对调查审查制度的唯一有效论点,也是不能烧死异教徒、不能将每个行为古怪之人送进精神病院的唯一理由。”
“结局是令人哭笑不得的悲喜剧。没有所谓的黄金法则,行为是否正当合理,应根据其对生命产生的影响来判断,而不是凭它有没有符合某个规则或理想。生命在于对意志的实现,意志又不断发展变化,昨天能实现意志的条件并不一定让今天的意志也得到实现。”
“两类先锋,第一类,很有远见,认为:去做目前看来违规的事情,是正确的;第二类,眼睛长在脑后,认为:去改变目前为止还未显出危害的事情,是错误的。”
“在一个良心受到谴责的社会里,宣告正确的错误比宣告错误的正确容易很多,“任何行动都有可能,如果方向错误的话”。就像对说谎者的惩罚,不是没人再相信他,而是他不能再相信任何人。”
“社会发展就像螃蟹般横行向前,虽然已有许多历史教训,我们却仍然被蒙骗,把点滴进步当着倒退。,,,传统的责任,不论多么神圣,只要和向往更加自由的冲动相矛盾,都会被颠覆。”
“所有非常重要的革命性观点,最初都被当成巨大笑话,否则它们会随着第一批拥护者的私刑绞死而被彻底消灭。即使是这些拥护者本人,也是在他们的幽默感中神奇地领悟到这些启示的。”
“随着玩笑升级为真话,它们不会变得更加可怜。,,,拯救世界依赖于那些不会对邪恶之事还善意微笑之人,他们的笑声不是为傻瓜助力,而是要将愚人消灭。”
“展示—情境—问题解决—》展示—情境—讨论:只有当戏剧中所讨论的行为和性格问题对观众来说有直接意义,才会引发起兴趣,因为人们希望这部戏对他们产生长久的影响(收获些什么)。”
“戏剧的产生源于古时两种愿望的融合:跳舞和听故事。舞蹈发展成激昂演说,而故事演变为情境。,,,他的方式是对准观众射击,将他们引入圈套,永远瞄准他们良知中最痛楚之处。”
(“易卜生主义的精髓” 【英】 萧伯纳 著 姬蕾 译 武汉大学出版社)
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站桩第485天,阳台远眺,宁静高远。
站桩真的是极好的,慢慢回神,找回本我。近来好梦连连,梦中全是儿时故乡,古朴的宅院,清清的河流、茂盛的水草、水中悠游的鱼。还有那暴风雨之后的瑰丽云天里,大鱼从河中蹦到岸边,突变从一只大鸟飞出天际……”
读到一张纸片,其中写到:
“无名(杂文)
这次写错了本子之后,我才明白一件事,一旦作文作为作业上交,就怎么都做不到无所顾忌:要怎么写才能让别人看得下去、要编多少才能凑到多少字……只有自己心甘情愿写出来的,不会被别人议论、批阅的作文才是最真实豪放的。
要怎样润色作文?将记忆中模糊的印象添加上一些美妙的想象,再写出来。
纯音乐(杂文)
我非常喜欢边听纯音乐边写作业,”
这是你妈妈从行李箱里翻出来的一张纸,想来是你的寒假作业的一个部分。无意间遇上的,她说读到了,觉到你还挺有思想的。我让她递给我,我拍下来。晚点,我朗读这段文字给你听,你问从哪来的?把原件给你,你说我是偷窥,你说要把我拍下的删掉,我躲开。
这不算偷窥的,因为预先我们没有想过要特意去读你写的文字。这算是惊喜,读到的时候,会觉到喜欢:你写出来的东西表达了你脑袋里想的东西,虽然有点像惊鸿一瞥,透过这一瞥,还是能够多一些了解,就像扔一颗石子到井中,过后听到回声,总能多一些了解。
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太狼狈了,30公里后开始抽筋,到36公里余量还很多,没想到42公里后抽筋太离谱,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到了最后500m站都站不稳了,医疗救援的让我躺下,眼看330只差3分钟,拼了老命往前冲,最后离330只差12秒,要不丢失人了,精英通道差点不保”
就像他写的,他的净成绩是03:29:48。想起来还有另一位在跑的,没有看到有任何的讯息分享出来,私下问:跑得如何?他回:比之前的最快记录快了24秒。回他:恭喜恭喜。然后,才看清楚他的净成绩是03:09:44。
这个上午,你总见我在看小屏幕的。我说我在看跑马拉松。在那则分享出来之后,我特意搜了一下,看到一则新闻,说是早上07:30开始鸣枪跑起的,还给出了男子和女子跑前几的榜单。然后你就问我,跑最快能多快?这个问题问得很是开放,我试着答:你指跑多远?跑一米肯定快啦。跑五十米、一百米,应该是跑得最快的。
这一问一答,发生在你和我吃午饭时。之前,我在厨房里弄菜,知道你在房间里但没有听到动静,猜你是在写作业呢。晚点,我从厨房出来看向房门,大声跟你说话:你在干啥呢?说出的同时,见你在自己给自己扎头发,已经接近于完成,有镜子的柜门还打开着。
你快步走去你的座位,我当是你去写作业。我退回到厨房,继续完成我的作业,同时在回味着这一问一答---我先前表述过你不会自己扎头发、回头咋办?你之前没就此在口头上说出过什么,这会你是用你自己的行动给出了这个回答,这回答让我觉到美滋滋的。
早上,从一些波罗蜜树身边走过。见到一些树的主干上,在很低的位置,比如在我的膝盖的高度,又比如在我的下巴的高度,竟然会冒出一颗小芽来,这颗芽上,也就只有三两片叶子,却会有一个鲜润的包包,这包包若打开,呈现出来的会是果实:一颗、两颗。
边走,边瞧,然后起了疑问:花在哪?结果应该是在花开之后吧?然后,怀着这疑问,又再抬头细瞧,还是没有见到花,并且确幸自己从来就没见到过在这种树上的花。然后好似听到咯噔一声:原来,这个也是无花果来着。其实,无花果不只有吃过的那种。
哀吾生之无乐,幽独处乎山中
---2023年0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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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写的文字,在20220802的这个早上,想起来要以卷积的方式与新的文字交织在一起。过往随文的附图,就不去管它了,去掉好啦。对于自己而言,最有味道的,始终是文字。一天一篇吧,读一遍,修订下错别字(若见到)。)
拂拭尘埃(四十六) 2020.06.04
六一的那天,一起进楼下的超市,自己去是为了买点什么必须的,周周去是为了买点诸如雪糕之类的零嘴。随口地问了她一句,在看到上楼去的扶梯时,要不要上去看下?她点点头,不知道她会想到要看些什么。店里人少,没有见到几个儿童,四处转一转倒也舒服。
在她的要求下,买了一顶帐篷,这是她先前已经提到过不止一次的,买下就当是这次给她的节日礼物。这就是给你的礼物了哈?她犹豫着,暂时不予确认。一路上她说她今天晚上就要睡帐篷,看上去她这会挺兴奋的。等把一些雪糕加进来之后,她选帐篷做她的礼物。
那个晚上,她坚持不肯拆掉我们两个一起费了点力气才搭起来的帐篷。等到熄灯睡觉的时候,她选择了睡床,空出来的帐篷交给我来体验。钻进去,仰面躺着,拉链全拉上,这是一个密闭的拱起的空间。她在要进屋去之前,给我把灯关了,顺带告她:就像躺在坟里。
外面大路上穿行的车流发出着永不停息的声响,就像一条永不停息地奔腾着的大河。躺在那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很快地那大河的奔流之声不在了,很快地自己睡了过去,直到再次听到那奔流之声响起,由小变大,由远变进,以为这是靠近早晨起床的时间点了吧。
时钟指示的是两点多不到三点,自己只是睡了一觉。接着再睡第二觉,感觉就像是在火车上,好像是睡了,好像又没睡,好像是醒着的,好像又迷糊。直到外面的鸟声响起,那是乌鸫的鸣唱,等到它的独唱退下,群鸟登场,众声喧哗,爬起来,时钟指示的是五点多不到六点。
按照说明书,把帐篷拆了,收起来,这玩意挺好,以后或用得上。这一天下来,倒也没特别觉到累,只是从事后诸葛的眼光来推算的话,晚上睡床上后,一睡睡了完完整整的两觉,这是一种补偿,据此可以倒推出先前的那一夜的体验,真得是消耗了不少精力。
从书城抱回来的那些书,自己开始看。第一本是最轻松的景德传灯录,很多的故事是既熟悉又陌生,读着读着,才觉到自己手里捧着的只是一个经过别人裁剪的文本。终于要合上书卷的时候,才从诸如后记、说明之类的文字,读到了人家亲口自承的做了裁剪。
虽然是阉割过的,读完的时候觉到很有些遗憾,自己还是在合上它的时候觉到了一种完事后的轻松。这轻松只维系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先前的阅读又把自己带回到这个看上去已经结束的主题。上网,查一下这些禅师的道场究竟是在哪里?这是自己的出发点。
从马祖道一开始,遇到了一段文字:“唐大历(768—779)年间,道一应邀来到洪州(今江西南昌)开元寺(今佑民寺)说法,四方信徒云集洪州,使开元寺成为江南佛学中心。”那感觉,不是眼前一亮,而是狠狠地撞了墙。感叹:原来佑民寺有这般,真应了:有眼不识泰山。
佑民寺,这个自己太过习以为常的地方,竟然曾经有过这般风光,真的是让自己又惊又喜。从它身边路过无数回,自己进去过也就只那么一回,那还是闲来无事的时候,同着老爷子在湖边散步,顺带溜达进去瞄了一会。当时觉得里面也还好,但是没有留下什么特别的印象
然后找百丈,见到了他的招牌:“一日不作,一日不食。”惊喜的是,他立的二十条丛林要则:“1、丛林以无事为兴盛;2、修行以念佛为稳当;3、精进以持戒为第一;4、疾病以减食为汤药;5、烦恼以忍辱为菩提;6、是非以不辩为解脱;7、留众以老成为真情;8、执事以尽心为有功;9、语言以减少为直截;10、长幼以慈和为进德;11、学问以勤习为入门;12、因果以明白为无过;13、老死以无常为警策;14、佛事以精严为切实;15、待客以至诚为供养;16、山门以耆旧为庄严;17、凡事以预立为不劳;18、处众以谦恭为有礼;19、遇险以不乱为定力;20、济物以慈悲为根本。”
然后找赵州,读到了他的一百二十岁。想起来另一个一百二十岁的虚云。他们两个都行脚去过很多地方,这是自己以为的两个人的又一个共通之处。虚云终老于云居,由是又想到云居道膺,他算得上是云居真如禅寺的开山祖。云居山上有座赵州关,赵州来过云居。
好奇,试图推算一下两个人的见面大致会发生在哪一年。一边是:赵州从谂(778年~897年),唐大中十一年(857),八十高龄的从谂禅师行脚至赵州,受信众敦请驻锡观音院,弘法传禅达40年。一边是:云居道膺(835—902年),道膺883年应邀住持云居。
看着这些数字,自己的脑袋变得越来越大:就算是道膺883年刚上任那年,赵州就来捧场,赵州这年也得是一百零五岁。不是不可能,虚云在一百零五岁时,还没有上云居呢。起疑的地方在于,赵州这时已经驻锡观音院,他应该已经不能够有从前那般的自由自在。
临济义玄是临济宗的开山祖,由马祖道一、百丈怀海、黄檗希运而至义玄,临济义玄刚好排位在四。洞山良价是曹洞宗的开山祖,由石头希迁、药山惟俨、云岩昙晟而至良价,洞山良价刚好排位在四。那个不知在何年与从谂在云居山上谋面的道膺是良价的弟子。
与师父一起创宗的曹山本寂是云居道膺的同学,很可能当年曹山比云居更优秀。一千多年过去,曹洞宗与临济宗一起,幸运地活到了今天,而云居道膺刚好处在了这条历史长河编造的链条之中,成了如此重要的一环,以云居山真如寺在佛教史上的江湖地位为证。
还是不能放下那个悬疑:赵州与云居,究竟会在哪一年在云居山上相见?一个是五十岁左右,一个是百岁出头,他们两个的见面该会怎样?该是怎样?“七岁孩儿胜我者,我即问伊;百岁老翁不及我者,我即教伊。”总爱这么说的赵州,在那一次的见面会有怎样的体验?
虚云在一百一十多的时候,还能带着众人在云居山上出坡,从谂当能在一百出头的时候,不远千里来到云居拜会道膺。为了了解道膺,又回去翻书:祖堂集。然后又翻其他不相干的禅师。在这一夜,这样的翻书,让自己能够逐渐地平静下来,从先前一个意外的消息之中。
那是阿雅发来的,她说:我大舅病危了,没想到你上次给他照的相,可能是他人生的最后一张照片。读到这条的时候,自己就是一愣,然后是脑袋发懵,很有点似当年还是个小孩的时候,头一次听到周边的亲人过世,那一次是外公。然后就有点想要掉眼泪:这怎么可能?
那天是5月17,到今天回推,也就半个月的光景。上次写跟老人家有关的文章时,自己还在想,明年或者后面什么时候再去,再去看看他的。她宽解我:年纪大了,和我母亲视了频,说了一句“我整不好了,以后就剩你一个了”;算高寿了,但不管怎样,亲人离世,终是一件难过的事。
是,就是这么悲喜交加,人生。
那一次自己写出来的有这样的意思:当这样高寿的老人终于要离去时,身边的人大概不会觉得一丝难过。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么一刹的时候,自己会觉到一种莫名的难过?老人家并不是自己的亲人,两个人也就只谋过那一面。
我喜欢记日子,我会记下这些日子的。完成于2020年06月0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