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茴说:“那时我们不说爱,爱,是多么遥远、多么沉重的字眼,我们只说喜欢”。可是,那时的我们埋进厚厚的书卷里,是连喜欢都来不及说。
去年天气旧教室,一捧医书水一杯。大学的美丽传说终止于军训,从此以后,烽烟弥漫。
山一程,水一程,是那畔行在夜自习的翻书声,是下课去操场跑800米集章的绝望,是解剖大楼里盯着尸体的碎碎念,是临床实习夜班的彻夜无眠,是手术室只见两个眼睛的心领神会,是相向疾行在病房过道里扬起交错的白大褂,是外科急诊治疗室里血肉模糊的清创缝合,是那年凌晨走到急诊大楼前空地上,抬头想望一眼那天的狮子座流星雨。
在重庆南路的校本部,在新华医院的过道里,哪里来的晓风残月,没有时间对长亭晚,在草色烟光,雨送黄昏里都是抱着内外妇儿奔向教学楼的背影。
陈寻望着喧嚣热闹的大街说,“不管重来多少次,人生都肯定会有遗憾。”
你若风花雪月,我便经年苦读,只是匆匆春又归去,各有遗憾不同。
电影拼凑了若干独立代表性的情感共鸣,对于我们过往岁月的怀念毫无裨益,最多是在文艺浪漫的故事里闻到那一季浓到化不开的离愁别绪,仅此而已。
往事逐退残阳,只剩垂杨管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