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就吃 困了就睡 冷了就穿 说走就走

小长假结束,暂别了早寒的北方,告别透蓝而广阔的天、金黄却未落叶的树、深沉且有力的海。北方的物,大都比南方少几分温情柔情,多几分深沉与静穆。就如秋冬的日光,未必暖人却也驱寒。就如那里的人们,高声大嗓,却敦厚、不拘、热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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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规划之外,所以说走就走,二十二小时的火车,平原、绿林、河川、夕阳、万家灯火......第二日一睁眼,入眼的便是满目荒野,枯黄无际的大地、收割完毕的水稻地被一把火烧过,一团枯黄、一团黑,看起来参参差差。笔直青绿的小片树林,每一棵树都一样地笔直,一样的青色。远处几棵不同品种不知名的树,高出许多,稀稀落落长在地上,叶子落尽的枝桠上,摞着几个硕大的巢,当然我也不会知道是属于什么鸟的巢,因为那么大,因为是北方,所以猜着是鹰、隼之类的,但也未可知。又过了好一阵看到远处突兀地有几座山,不像南方柔柔地绿,绿得像一块铜铁,更有几座寸草不生的土石山呈着土黄色。但这些都未曾让我觉得荒凉或孤独,相反地这种南方不可多得的一望无际感、辽阔感、干净利落感让我觉得无比开阔、放空,视野和心境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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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站、下车,很明显地就感受到了北方干冷的寒风以及远低于南方的温度,于是前两天就犯了小感冒,鼻塞因为受寒,咽喉炎因为干燥。由于没带冬装的原因,后几天出门都穿着四件各类秋装,即使带了也感觉没脸穿,因为当地的小哥哥小姐姐们都还穿着短T在夜跑。只能怪自己的怕冷体质,但相比于热腻腻而言依然更愿意被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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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毫无血缘关系的亲人,在离家千里之遥的他乡被善待,在大风天看了北方的芦苇荡、在冷的天吃了最正点最好吃的冰糖葫芦,去核熟透酸酸的山楂馅、甜且不腻的枣儿馅、软糯可口的山药馅,薄且脆的冰糖外壳,半点也不会腻。看了潮退而未涨的荒海,捡了因为回不到海里而干竭而死的贝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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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的某天,看了真正的海。到达的时候十一点左右,不巧地赶上了涨潮,起初涨得文文静静,到后来就汹涌起来,日头开始落下去,风越发地大,天越发地冷。汹涌澎湃地涨,直到淹没之前到过的所有沙滩与陆地,直到淹没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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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5点多,返程。的士小哥在单程固定收费的前提下,比我们先发现,并追了一里多地,加各种各种暴力鸣笛为我们撵上了回市里的末班车,当时的感动都在一声谢谢里,到大巴上静下来之后才想起来,刚刚可以要张名片,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相遇是缘,缘深自会再见,愿所有赤诚、真善的人们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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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的时间,陪了该陪的人,聊了许多天,说了许多话,一起吃了许多食物,度过了飞逝的几天时间,唯一不圆满的是,那个城市没有喝奶茶的习惯。10月7日返程,到达上海的第一件事情,脱去外套,买了一杯奶茶。开始想念昨日还在身边,今日却已告别的那些人,愿早日再见,愿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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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后上班第一天的早高峰地铁尤其地挤,挤到呼吸困难,挤到无法动弹,一身大汗,有些觉得累,但也不至于委屈矫情到湿眼眶。太多的人都明白在小城市的生活会更简单,更容易,更轻松,但他们依然选择涌进来,依然留下来,留在人口集装箱里,留在灯光霓虹里,留在月月光里,不一定是为了所谓传说的“打拼”,也不一定是为所谓的“捞金”,也不一定是非要赖在这里不可,仅仅只是因为还年轻,只是因为可以先坚持,只是因为还没有输。他们也给自己退路,过些年如果累了,如果不想再坚持了,如果决定了取舍,愿意过更容易的人生了再回到生养之地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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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以决定自己过怎样的人生,人生无非一场取舍。有一句话,伴随多年“饿了就吃、困了就睡、冷了就穿,人生最难的无非八个字,顺其自然,随遇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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