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人世32年,我终于看清了自己——一个木讷,缺乏情趣的理工直男。对于各种节日,生日,都没有太大的仪式感。无非节日吃碗饺子,生日加个鸡蛋。
但是临近6月28日,我却无比期待给自己过个生日,原因很简单--大可答应参加,还主动要买蛋糕。卧龙给了独到的评论——你这哪是过生日,就是想约会,真虚伪。我嘿嘿一笑,“你说的都对”。
我早早选好了餐厅,嘱咐店长留个好位置,静待这一天的到来。
你说你要“盛装出席”,当时我就想,伊丽莎白太严肃缺少灵动,爱新觉罗太富贵少一丝亲和。而我的小逵,集白皙,高贵,活力,有趣于一身,她穿上水晶鞋,长摆裙会是怎样的盛世之美?我止不住的臆想,很期待;
你说蛋糕我买,我怔了一下,有被重视的感觉,就像种了好久的花,经过多日的浇水,多次的松土,终于吐出了花骨朵的欣喜,那一刻我很感动,想紧紧抱住你;
你为我挑选了礼物,这是意料之外的惊喜,礼物是我需要的水杯。你说每次约会我都是喝饮料,多喝开水能预防骨质疏松,是的,我之前图省事,都是喝不同种类的饮料,你的礼物承载了你对我健康的关怀,更是你对我日常观察的结果。我满心欢喜,回到家就泡上了茶,妈妈以后再也不用担心我喝热水啦;
你给我写了贺词,放飞孔明灯的时候,有幸看到你的字,后来就想让你送我一幅《陋室铭》,今天终于得到言轩真迹,这是一字千金的贵重,我直接咧笑出了声,看你的眼神都拉出了丝。
今天的雨带走了盛夏的溽热,却掩不住我想见你的热情,早早到老地方等着。阴差阳错,没能第一时间接到你,不得不去你小区。等待的时间,我在臆想盛装的你的出场方式,可能是飒美英气的大可,可能是灵动活力的小逵,也可能是端庄文雅的言轩。你说你下楼了,远远的就看到一位仙子,着裙装,化淡妆,如仙子,眼有光,简直美翻了,那一刻我惊呆了,说话都结巴了。
熟悉的感觉真是美好,多日不见,忍不住要多看几眼。雨停了,有晚霞,在夕阳的照耀下,我们聊着趣事,怀着美好的心情,驱车万象城,去赴我们的生日约会。哈尔滨的铁锅炖大鹅,即将到来的贵州之旅,我的房子即将解压,7月初要去呼伦贝尔旁边的讷河······。从民航小区到万象城有20分钟车程,每一公里都洒满了我们在旅游,工作,生活中的欢笑,我很享受大可坐我副驾的感觉。途中,大可观赏了苹果14手机,一不小心流露出我对她的喜欢——用她生日做开机密码(当时有点被监考老师抓到正在小抄式的尴尬)。
到了商场,我们先去取了蛋糕,很荣幸得到了真正的言轩笔迹,听到了大可的原版歌声。拎着蛋糕,带着笑容,讨论着今天的餐厅。原来,大可在大学期间就去王品拉过赞助,遗憾未果,随后就以尊贵的客人身份,大吃一顿,狠狠地挣回了面子,大可幽默风趣的风格,把稀疏平常的小故事,描述的趣味横生,精彩纷呈,我忍俊不禁,从负一乐到四楼,脸都笑僵了。一晃6年过去了,大可在天津再吃王品,想想还真是有缘分。
餐厅装修不错,店长也很给力,给我们留下了景色最好的位置,还摆放了生日快乐的卡片,准备了生日蛋糕,先不说菜品如何,单单这份用心,就给我留下了好印象。接下来,是生日宴的传统三件套——生日歌,吹蜡烛,许愿。在大可的生日快乐祝福歌中,我郑重的许下愿望——今生携手大可,谈一场没有终点的恋爱,幸福一辈子。席间,大可向我传授了纳西族语,声称只要会说干杯,就能混得如鱼得水。在欢声笑语中,我们开心干杯,快乐干饭。鹅肝有点腻,牛排有点老,冰激凌球有点小,但这不妨碍我们开心,因为景色很美,坐对面的人很美,我还赢得了跟大可同框拍照的机会。
吃完饭,我跟大可到湖边散步,晚风暖,湖水浅,月亮弯,杨柳摇摆,芦苇随风,灯光旖旎,剧院壮丽,目光所至,景色很美。大可说,这是她第一次夜间观看银河广场,她喜欢这里的草木。夜色中,湖水旁,一袭长裙,秀发随风,大可婉如曹植笔下的洛神,面对这位可人的公主,我升起公主抱的冲动。
围着湖,我们走了一圈,我跟她讲不远处的天塔:远观苗条,近看粗壮,高速电梯,旋转咖啡厅。而大可不喜欢喝咖啡,问能不能吃炒菜,我擦了擦额头,回答:炒菜嘛,你想吃就一定能吃到,至于能不能现炒,就不清楚了。大可对天塔的印象只有一个:马老师住在附近。大可跟我讲了很多她大学的趣事,她不同程度的恐高,她骑共享单车20公里去欢乐谷。重点着墨了她在体育项目上的成就:5岁学游泳,6岁练舞蹈,初中就在台球案上确立了霸主的地位;排球,羽毛球,乒乓球,球球拿手,滑雪,轮滑,二胡,样样精通。我惊呆,惊喜之余,只能当个捧哏——说些“是,真棒,帅呆了”之类发自内心的奉承话。
女儿要富养,男孩要穷养。我的故事却是这样:从小干农活,一个属羊的小男孩,硬生生被当做牛、马使唤。爱好古文,最终因长相,流于孔乙己式的酸腐。我想我要是跟大可一样的白皙,一样的挺拔,一样的俊秀,我的掉书袋之举应该能洗白为知典故,懂诗书的优秀品质。哎,好奇害死猫,肤色害死人。
时间过得好快,不得不送大可回家休息,毕竟她白天都困疯了。(说实话,我对此不解,困意味着力乏神散,疯了表征了狂躁,眼睛充血,困和疯了,分开来,我都理解,连起来就不懂了)想跟大可多待一会儿,路上龟速缓行,消极回家,这点小心思也被大可捕捉了。快到小区,大可喂我一口甜枣:其实你的五官还挺端正的。听闻夸奖,我笑容难掩,甜到了心尖尖。
我的手机又一次落在大可的包里,若不是手机号随时都有用,我肯定第二天以拿手机为借口,在见大可一面。我是通过微信电话跟她联系上的,铃声是宋祖英的歌《越来越好》。那一刻,我明白了,我跟大可的未来,就像大可的语音铃声唱的那样,活得有奔头人会步步高,想做到你要努力去做到,一切都会越来越好。
回到家,洗过澡,躺在床上,吹着空调,回味着一天的开心瞬间,觉得过生日竟然能如此开心。我翻开手机,要记录这份美好,无意中碰到了日历。接下来便是一天中的名场面——我瞅着日历的数字,莞尔一笑,觉得缘分真是妙不可言(6-28是我跟大可相识120天,是大可出生的第9797天)开心的晚餐,对称的数字,就像有特异功能一样,不得不让我深信——一切都是定数,大可是我这辈子躲不过的情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