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封情书:“真实、真情和真诚的爱。”

“没有人会不喜欢你的,就算刚开始不喜欢你,跟你相处久了也一定会喜欢你的。”

作者丨谢丹儒

图片丨王白石真

1.

很多年前,对于卑微的爱,譬如“舔狗”的行为,我嗤之以鼻。这是怎样一种爱呢?卑微如斯。这爱究竟是深情,还是打扰?这爱究竟是自私,还是一厢情愿地追随。我怕,我不敢想象,我是否也会如此的爱一个人?我自是不敢想象,一个怎样的人,会配得上这样的爱。我更不想,这样的爱的行为,已经不是自己的那个人,这样的爱有几分是真,而换来的又会是什么?是同等的爱吗?还是生厌呢?

在爱中,谁能从容以对;在爱中,谁能保持自我不变;在爱中,你是你,我是我,如何又是我们?我确实有很多的疑问,有很多的不确定,甚至我完全没准备好。可是,这种事,谁又能说谁就一定准备得多好,只要你爱了,你爱了你就知道。永远是不够的,永远都不够好。难不成让我随随便便就这样交付自己的感情,交付全部?难不成得等,在你真正到来的时候,我依旧是要等?我倒是想和你开诚布公的谈一谈,谈谈我这个糟糕的人,谈谈我可耻的孤独,唯独我不敢奢求你的爱。可是,我能说这样的话吗?我若是多考虑你一点,我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如此的勇敢、坦诚,甚至你的真情,我是知道的。我知道,所以我断然不敢这样说。而实际是,我倒是奢求能够理解我,奢求你爱我,哪怕稍稍平淡的,而不是这样的深情。于我,已是满足了。可现实,不是这样的。

2.

爱是不由自主的,爱是情不自禁的,爱使我迷失,爱使我欢喜,爱,也叫我惆怅。我糊涂时,我尚且能够不自知,不知廉耻,不知矜持,一味的爱。沉陷在爱中,甜蜜的想望,奋不顾身,心甘情愿,面对一切后果我无惧无怕。可是,清醒呢?我总会有清醒的时候,我又该如何自处?我是该后悔,还是该假装糊涂,继续糊涂。若不这样,难道我该在清醒中苦苦寻求爱你的理由、真相,然后再选择?我没有那么理性的判断,我无法选择。你不是物件,爱也不是物件,我怎能用“选择”这个词?我怎能忽视自己的情感而假装不知?我怎能蒙蔽自己的内心进行自我欺骗?我不能,也不愿意。

我是糊涂的,也可能是你的缘故。要是换做别人,我也不至于如此了。过往那么多的人,相处的时间或长或短,情感或真或假,我都从未体验过如今的糊涂。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自己能够永远糊涂下去。糊涂没什么不好的,对吧,尤其是有你在,糊涂又算什么呢?可你知道吗?如果你能够意识到自己的糊涂时,糊涂就被戳破了。就像当我知道我爱你时,我就无法继续虚伪了。倒不是说虚伪有什么好的,只是此刻的我,好慌乱,好慌乱。

虚伪,那是我的保护色。我的面具脱落了,我还不太习惯,不太适应。甚至,我有点害怕。害怕受伤,也害怕这一切都是假的。我已经没有理智了,尽管我假装清醒,尽管我还想从中判断点什么,可终是不能够。

3.

爱是多么神奇,又多么梦幻呢?我曾天真的以为,凭借着我多年的坚持和稳定的性格,我已经不惧怕任何的改变,更不会为任何的惊喜而情绪波动了。我以为我丧失了爱的能力,更是对爱的感受免疫了。其实,都没有,那不过是因为我面对的是别人,一切尚在控制范围之内,我还尚未尚存着理智,也掌控着主动权。面对你,我混乱了,慌乱了,那样彻底,丢盔弃甲,无所适从。

我怎能够安然处之?面对你的真实、真情和真诚,我怎能够安然享受?我自是从未经历过,亦是害怕自己无法如同你这般真实、真情和真诚的付出。我戴着面具生活,已经很多年了,我曾经历过的伤痛,也早已结痂,可我还是怕。无论我多么渴望,可是,真的遇到你时,我首先感受到的不是梦想成真的狂喜,而是惶恐。我何德何能呢?我知道,可能你自己也没有发现这一点:没有人会不喜欢你的。你的真实、真情和真诚,谁能抗拒呢?谁又会不喜欢呢?为什么偏偏是我?当然,我自然是喜欢你的,我也确实应该感到庆幸,是我,只有我,真好。

可是,你知道吗?这还是有点难以接受,就像做一个梦,我怕梦醒,而梦注定要醒。我怕醒来后,我就再也无法忍受过去的那种生活了。你知道那种感受吗?我好怕,真的好怕。

4.

有时候,真想你能够拥抱我一下,拍拍我的肩膀,或是给我一巴掌。让我感觉到这真实,这温暖,这疼,让我知道这一切不是梦。是的,我能感受到你的真实、真情和真诚。可是,这感受和真实的感受终是不同的,我脆弱的灵魂简直要炸裂了。也许,我不该执着于此,我也知道,可我就是要疯了,爱的发疯了。也许,你该怪我不知足,不懂得适可而止,太过炙烈,冲动了。是的,可是我无力改变这一点,我无法控制自己。

过去,每当我看见别人在秀恩爱、黏黏腻腻时,我总难免腹诽:“多大点事儿,真是没见过世面。”我想,这是报应吧?是吗?不然,我怎么会生出同样的渴望来。这是我曾如此讨厌的事儿,为何如今我竟开始羡慕了?真是报应呢!你会有这样的渴望吗?希望这段感情能够获得大家的认可、祝福,希望将自己的幸福和甜蜜公诸于众,分享给身边的人。你会吗?

现在,我知道了。能够说出来真好,能够将自己的所思所想,所念所感,说给自己喜欢的人听,真好;能够真实、真情和真诚的做自己,忠于内心,去爱,满心欢喜的和爱的人在一起,真好;能够遇到喜欢的人,也被喜欢着,无论在哪,都好,真好。嗯,我也打算以后都这么做。真实、真情和真诚的爱,以及回应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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