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总叫我去爬山。我不太喜欢户外运动,对于诸如此的要求是能回绝就一定不会去。但是她们邀请的次数过多,遇上我心情好的时候,便会如她们的愿。
我是一个奇怪的人,我看什么就是什么。比如山就是山,水便是水。不像其他人,能给山水之类的自然之物找到许多的不同。
今天去的这座山,用她们的话来说,就是可爱的。“浑圆小巧,远看秀丽,近看可爱。”这是朋友形容它的原话。
如此一来,我被她们这种说法吸引。怀着小小的好奇,我终是见到了它。
可惜的是,我就一个混人,看不出它的秀丽和可爱之处,“这分明就是一座矮山,哪来的秀丽,谈何的可爱。”我愤愤的和朋友辩驳。
我生活在一个被大山包围的地方,那里有绵延数里的山脉,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在我看来随便拿出来都比眼前这个有特点。
“啊,你在哪里!”
将将爬到山的中间,我就听到了来自山顶的呐喊声,不由恶向心头。
“哎,你知道吗?”我碰碰我朋友。
“呼哧,呼哧,知道啥。”这个淑女此时气喘如牛,说个话都费劲。
“在我们那里,上了山是不能随便吼的。”
“为什么呀?”我们在半山腰的亭子里歇脚,继续刚刚的话题。
“因为山上埋着人。”我稍作停顿,“我们那里流行土葬,所有去世的人都会埋山上。哪有你们城里人讲究。”
我们那里流行土葬,所有去世的人都会埋在山上的某一个地方。这个地方是他们生前便定好的,这个地方不是有他们的家人,便是以后家人也会来的地方。
我曾经和最好的朋友,去山上埋葬了她的父亲,那天的天高的不可思议,大而暖的太阳,也不能驱散她心中的阴霾,连带着我都有些沉重。她父亲的朋友,她的哥哥,手扶棺木,艰难的走在最前面,而她,因为是女儿家的身份,只能坠在后面远远的地方,哭着她早逝的父亲。
“那为什么山上不让随便吼?”朋友把话题拉回来,也拉回了我的思绪。
“看到的看不到的地方,都可能埋着死人。”不用多说,只这一句,接下来的路程度,她安静的出奇。
我抬头望了望山顶,没有打破这片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