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意的加深是在你离开后开始的,要是你不走,一直在这儿,陪着我一起等一个地方的春天,什么时候想在雪上走,雨中淋,阳光下奔跑,咱们什么时候就去,那该多好。
我不想去找项泽阳,就是不想把很多可以慢慢做的事情都加快了速度,不想一个人回来,可是他却总是往我这里跑,每次都只有一天,每次都要在火车站等你、送你,最后还是一个人回来。反正都有独身一人的时候,等着,下次我去找你。
第一次项泽阳来找我,那是一个晴朗的天,我穿着粉红的薄外套,我没立刻认出他,可他却突然走到我面前。比我高的他,说“嘿,程艾。”而我似乎好像没说什么,只是“昂”了一声。走出车站后我还是一直默不作声,静静的听他说。我不知道怎么的就跟个哑巴似的,可他却一直的说,每次结束后,都会停几秒,等我回话,也就在这几秒我就会抬头对项泽阳笑笑。
第一次我们都没有做好准备如何去约会,我们只是学着普通情侣做的是一样,吃饭看电影,最后因为时间还有,我们就连看了两场电影,之后就在火车站待着,而我似乎也打开了话头了,吧啦吧啦的说的不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舍才会说很多。
第二次,他又来找我,我还是在火车站等你,这次我穿着大衣,披着长发,我们还是如同上次一样,最后他说“程艾,等你,我知道那个热情的你是什么样的。再见。”真的好奇怪,是我先主动,后面我却不知如何行动了。还是我知道你喜欢我,所以我才会不想太努力吗?
第三次项泽阳来找我,这天天空沉的很,早晨的公交站台冷冷清清的,唯有我不停不停的在跺脚,向前瞻望着。
火车站还是那样人来人往,而我也还是那样。终于你出来了,裹着黑色大棉袄,我这次居然一眼就看到你,我就抬起脚跑到他身前,我一下子不打招呼的就牵起他的手,不知是不是项泽阳也认出我来,用力的握住了我的手。
他低下头我,问我:“冷吗?这么早就在等,手怎么这么冰?”
“嗯,我也不知道,但我很兴奋呢,项泽阳,你这次为什么来的那么早啊!”
“我看了天气预报,似乎这几天会下雪,所以想来找你。”
“哦,那我们去早餐店,吃点什么吧!”
“好”
“项泽阳,我们去郏丘市的佛山玩吧!”
“好的,你说到底会不会下雪啊,如果要是下雪,我们就最好不要爬山,危险。”
我笑笑说“要是下雪了我们就在山底下。”
佛山离火车站不远,我们就走着过去,街道上没有花香,没有鸟鸣,连车辆都很少,只有枝条低垂着,路旁有一家装潢的很可爱的早餐店,我停住对项泽阳说“我们在这儿吃会早餐吧!”
“嗯”项泽阳点点头。
早餐店是以黄色的木头为装饰基础,原生态的气息很重,店外还有一个小廊道,里面种了些花草,还有可爱的秋千,与这萧瑟的冬景形成鲜明的对比。店里很暖,黄色的灯光打的人很舒服,一碗热粥喝下肚全身都暖了,我支起一只手拖着脸,说“项泽阳,你下学期的选修课选了吗!”
“选了,是有关证券和会计的吧,”项泽阳喝着豆浆
“哦,我选了中国传统文化,有你认识的人陪着你也选了吗?”
“不知道,还没上课呢?”
“唉,我有点害怕,我们寝室的没有一个跟我选的一样的,而我就只认识她们。”我愁眉苦脸的。
“程艾,你要学会喜欢上孤独知道吗,不要同情自己,一旦同情自己就会害怕很多事情,未来还有很多的时候都是一个人的,这只是一个小事,学习又怎么会害怕呢!”
“哦,我知道了,我就是不习惯独处吗!”没有人总是一直有人陪着,这我知道的,可是我似乎还是没有脱离曾经,学会喜欢现在。我用筷子拨弄着剩下的粥,看着项泽阳那清澈的眼睛,吃完早晨后,我们就在小商店里买了雨伞,再次向佛山走去。
一身的暖气在打开门时已被寒风吹个尽透,项泽阳把我的手抓住放进他的口袋里捂着,可是走着走着,我太累了,也有些热,就把手抽了出来,让他先走。
上坡路时,道路很宽,两旁的梧桐树留下了粗壮的身影,项泽阳一边走着一边等我,别说佛山不远,要走一个多个小时,当时我怎么就答应了呢?我气喘吁吁的对项泽阳说“等等我,”刹那间我怎么有碰到是雪不是雪的冰冰湿湿的东西。我兴奋不已的去确认,我大声喊着“项泽阳,好像下雪了,你有看到吗?怎么没见到下雪子呢?”
项泽阳把手伸出来,说“是好像下雪了,程艾过来,我背你,这样走的快些。”
我在离他还有几步的地方说“昂,背我,”
项泽阳点点头,朝我走来,然后蹲下身子,我笨拙的趴在他身上。当他背起我时,我问他“重吗?”
他说“重,跟背着一只熊一样。”
我把头低下,整个力量也都放在了他身上,隔着项泽阳的棕色毛领说“是你要背,重你也要背,要一直背。”
“好,一直。”
雪是越下越大,当我们走到景点售票区时,售票员说“由于下雪,暂时停售。”
好吧,我们真的在山底下了,我们在这儿一带走着,去逛每家都差不多的店,店内的特色小玩意儿我们买了一大堆。
去了火锅店,搞起了火锅,喝着啤酒,我啊,虽没怎么喝过,不知名的酒量特好,特能喝,或许与我从小就喝酒酿有关吧!一瓶瓶的啤酒夹着一波波的辣味,肚子里那个酸爽啊!项泽阳红着脸“你这也太能喝了吧!”
“不搞顿刺激的,怎么吃高兴呀,”
项泽阳无语的笑笑。
去了桌球室,我问他“你会打吗!来这干嘛?”
项泽阳小声地说“不会,来看看,可能辣昏头。”
“咦,乱讲。”我们俩就拿着球杆,一脸懵逼,最后项泽阳死扯着我打,我们乱七八糟的打着,叽叽喳喳的说个不休,都嫌弃对方球技,我们都是没打过的人啊。学了一学期的文学课,居然讲不过一个学金融的,那个气啊!喷出一句“我爬树去了啊,你再说。”
没有夕阳的傍晚外飘着雪,是项泽阳该走的时候。出了球室的我们看着佛山这么快就银装素裹,空中雪花飘着,雪覆盖在马路上,这一切看着多像一件件的白色婚纱啊!
项泽阳说“要不我明天走吧。”
那好吧,下雪天吗!火车还晚点呢!
背着我像背熊,多么有份量的存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