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坐于街头。那是去年,曾在上海街头,南京路上。走累坐下。吃喝点冷饮。浦江的风隔空徐徐而来。休闲惬意。现在我坐下的却是与那条路同名的城市,不是光鲜的大街,而是在一个乱乱的无名街市,鸭血粉丝汤,相距近10年吧,再次想到要吃一次。
端上来的大碗,热气腾腾,在这秋末冬初的日子,还能吃出一身汗来。用勺子轻轻搅动,碗底的东西翻腾上来,有好多块状的鸭血,还有肠子一样的东西,还有几小块油豆腐,自然还有好多粉丝,加了香菜。
几次路过都没有要进去吃的欲望,感觉之前留于我的印象有些单调。那天走过,看着满大街吃食,吃什么好呢?看到店门前的人行道上放着桌子,一桌有人,一桌空着,就坐下来,说,来一碗吧。端上来往碗里一瞧,却原来,是这样的丰富。阳光斜斜的照在树上,透过叶子洒到街上,把店门前照得明明灭灭。有风徐来时,还有些清凉。无目标的看看天空,老感觉这里的天空总是浑浑的。戴口罩的人特多。风不大天不冷,却发现这个城市的人都已经穿上冬装了。
医院门口一条街,吃喝太丰富,什么店都有。生意都很好,除了鸭血粉丝店还有皮肚面店,其他诸如饺子店,牛肉锅贴等饼店之类,全国从南到北的风味有不少。其中一皮肚面店生意红火的不行,门前从早到晚基本都在排队的。搞得跟比萨饼店似的,但它里面的店堂特小,最多只10几平方,却要一次容纳二三十人,座位都是要一个个等着的。出锅特快,没两分钟就是一大海碗,跟脸一样大的碗。里面还可让你增加东西,比如你可以再加个鸡蛋或青菜西红柿之类,面的品种也很多。据说这家的皮肚做是最好,所以很多人特意远道赶来,所以门前就一直排队。
奇怪的是这么一大碗汤汤水水的,却没有勺子给你,只是筷子,你如果想喝那汤,就得小心端起这大碗,而且这汤等你吃完了里面的东西,也还是烫的,但如果你喝上一口,这汤可特鲜,但你也喝不了这么多,再说面条之类的吃完了,你还端着那么大碗在喝,感觉有点怪怪的。
对皮肚倒不太感兴趣,因为是猪皮做的。那鸭血倒是让我吃了第二次,换一家店,还特意叫了一笼鸡汁汤包,当然吃不完一半打了包回来。那汤吃完后一直口齿留香留鲜,坐车一路回到家,嘴里却还留有那汤的鲜味。一路看去,有那台湾手抓饼,买个品尝,还不错。这些天,因要做理疗,每天中午就换着口味的吃。今天中午吃得我一路的汗。
等公交车,城市的路真堵啊,眼前的车水马龙老象是停滞不前,正午的阳光透过高楼的缝隙洒落地面,地上的车影有些意境。独自行走,有些落没。老想起那年那夜的浦江边,空气清丽,霓红晶莹,真的是一种度假的快乐。而在此,却有种住家的感觉,好像我一直在这个城市,是其中的一员,什么都没有太新鲜感。吃,只是因为需要,而不是因为情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