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Y细心地把门带上，他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坐进电梯，“你有没有小军的联系方式？”
“小军？你是说那个……”
“没错。”
“都多少年没见了，我跟他早没联系了。”电话那头是个女人的声音，“你怎么会突然想起他？”
“电话里说不清楚。先不说了，我再找找别人。”
“别急，我帮你想办法。”女人的声音很柔软，给人的感觉很舒服，“我可以帮你问问院长。”
“你还留着院长的电话？”
“当然了。虽然她那时候经常克扣我们的吃穿，但好歹是她把我们养大了。”
他们提到的这个院长就是当时负责福利院所有大小事务的“管家婆”，院长姓刘，但他们从不称呼她刘院长，而是叫她管家婆。
“行，那你帮我问问，麻烦你了。”
“跟我还客气什么？再说了，这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
此时电梯已经到了顶楼，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小Y犹豫要不要出去，直到电梯门合上，他才把手拦在中间，电梯门迟疑了几秒，又重新打开，小Y趁这个时间一溜烟钻出去。
“我还得麻烦你一件事。”他小声说。
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天台，上面的门没锁，小Y还没走到女儿墙就被扑面而来的城市景观挤满视线。
“神神秘秘的，你说，什么事？”
“小C已经知道咱俩昨天在医院见面的事了，她……对咱俩的关系有些误会。”虽然天台上只有他一个人，他还是有意放低音量，怕被别人听见。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阵笑声，混合着风声涌入他的耳朵，“你是说她吃醋了？”
“我……我也不知道。”小Y回头看了好几遍，确认没有第二个人上天台。
“你声音怎么这么小？不会是跟女朋友吵架，被赶出家，一个人躲在哪儿偷偷抹眼泪吧？”女人揶揄道。
小Y知道她是在跟自己开玩笑，“你笑够了没有？我在跟你说正事，你就别拿我打趣了。”
“好好好，我们继续谈正事。”女人的笑声也很悦耳，“你说吧，想让我怎么做。”
“你什么都不用做，我已经把事情都解释清楚了。”
“那你刚才……”女人的话说到一半，被小Y打断，“为了以防万一，我得提前跟你打好商量，以后你们要是见着了，记住千万不要乱说话。”
“啧啧，没想到啊，你小子谈个恋爱会这么谨慎。”女人叹了一口气，“我都吃醋了。”
“你……都跟你说了别乱说话。”
“你这是麻烦别人的语气吗？嘿，我有什么不好说的，咱们不就是睡过一张床……噢，对了，你还亲了我一口。”
“闭嘴。”小Y生气了。
“不说就不说，你凶什么？”
“那时候我们都还小，做事不懂分寸，你就当没发生过，以后不准再提。”
“我……”女人还有话要说。
“你不用说了。”小Y不想听她说一些有的没的，“我还有事，先挂了。小军的事，你能帮就帮，不想帮也别勉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