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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前任是个什么东西。
梅子是个性格热辣幽默,长相明媚的女子,身材高挑又丰润,颇有些杨玉环的妩媚,走到哪里都能吸引一众眼光。
但与她个性相反,梅子在感情上却是个相对保守的女子,也因此并没有拥有过美好的校园爱情,虽然那时追求她的人可以组一个排。
她的爱情在工作一年后静悄悄地开始了,待我们知道,已经进入了订婚的流程,打了我们一众女人措手不及,笑话她藏得恁紧,是怕打劫吗?
她依然笑得没心没肺,正经宣告:“当然,那么帅,被你们抢跑怎么办”。
待梅子生日,我们终于得见真人,才明白她的担心并不多余,男孩子青竹一样修长的身架,面容清俊,最重要的是看上去比梅子小两三岁的样子。
学历不高,技校毕业,普通工人,家庭也一般,大家瞬间明白,梅子这好色的家伙,怕就是沦陷于男孩子颜值了。
那次见面后没多久,也就半年,梅子在群里约喝酒,说不开心,特别不开心。
几个闺蜜约到一起酒至半酣,问她:“老实交代,到底怎么不开心了,婚前恐惧症”?
“你们说,他怎么那么坏,我对他那么好,什么都舍不得让他干,不让他操心,可他劈腿,我们都订婚了,他劈腿,还说那个女孩能给他买辆好车,就为个破车要跟我分手,我怎么见人啊”,梅子哭得形象全无。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却不约而同松一口气。
“可谢谢他不娶之恩吧,前面你那么投入,都魔障了,我们几个也不敢说什么,那个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油嘴滑舌地,也不体贴你,侧面劝你,你还说你乐意,就要宠着他,现在分手了,太好了,大家举杯庆贺一下吧”。
老大一番话说完,我们大家齐齐拍手说,当浮一大白。
梅子傻呆呆看着我们,“你们都这么想?”一排鹌鹑齐齐点头。
原来就我一个傻的没看清,梅子小声哼唧着。
那顿大酒喝完,梅子就化悲痛为力量,工作科研两不误,二年内把工程师评到手,工资也涨了,又恢复到爽朗美好的样子。
再一天,她在群里说晚上请客吃饭,因为开心,大家嘻哈问她什么好事,她说:“你们猜今天上现场检查工作看到谁了“?
“白马王子”?大家调侃。
梅子:“才不是,看到那个渣男了,晒得乌麻黑,在搬油管,看到我吓得管子都差点掉地上,被他们队长一顿训”。
“怎么回事,他不是找了个富婆吗?”女人们继续八卦。
梅子:“我侧面打听了一下,别人把他甩了,他名声都坏了。”
隔着屏幕我们都能感觉到她恶劣地幸灾乐祸。
可是怎么办,我们也好开心。
“喂,那可是你心心念念的前任,你这表现太恶劣了吧”。闺蜜继续逗她。
梅子:“前任,前任是个什么东西,早都拍死在沙滩上了,浪花打来,渣都不剩。”
深以为然,对我们这群小心眼儿的小女子来说,渣男前任过得不好,我们就放心了。
他很好,你也不坏
从年轻时分手两人各自安好,成家立业至今二十多年过去了,琴姐从来没想过会再见他。
其实琴姐一直都知道他也在这个财务系统,听说已经升处长了。40出头的年纪,算是年轻有为。
可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两人同在一个系统却也相安无事,从未见过。
今天的会议比较重要,关系到各个科室今年的KPI指标,因此琴姐早早就到会议室了,空旷的会议室零星坐着几个人,她随意找了个边角坐下,整理好衣服,拿出笔记本放桌子上开始发起呆来。
不一会,听到几个声音渐行渐近:“赵处长你好,来得这么早啊”。“哦,小李呀,你好你好,不算早,马上会议就开始了,你们科最近对二级厂处资金计划控制不错啊”。
琴姐脑袋一懵,坐直了身体,这个声音,是他吗?不会吧,脑袋里乱哄哄的,琴姐一时思绪万千,原来自己始终没忘记过这个声音吗?
无措间,身体反应快过大脑地低下头去,琴姐心跳的咚咚地,不敢看主席台上的那个人。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会议讲了什么琴姐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总觉得有一道目光落在她身上,热辣辣地,搅得她记忆不得安宁。
那时刚参加工作没多久,科室大姐给她介绍了这个男孩子,说是复员军人,聪明上进。初次见面,男孩子身材挺拔,不善言辞,给琴姐留下很好的印象,她不喜欢油嘴滑舌的男人。
琴姐是个慢热的人,男孩子虽话不多,却细心体贴,刮风下雨总会等着她,送她回家,间或送的小礼物虽不贵重也很花心思,一把雨伞,一个喝水杯什么的,琴姐在这细水长流的交往中慢慢接受了他,也开始憧憬两人未来的日子。
半年后,琴姐决定带男孩子回家见父母,男孩子牵着琴姐的手笑得很开心,呲着一口白牙说终于肯给他名分了。
原本以为见过父母之后两人就该筹备婚事,步入人生新阶段的琴姐万万没想到父母会不同意,毕竟男孩子人才相貌工作都没问题,就是家是农村的,那又怎样,琴姐不觉得这是问题,往上三辈谁还不是农民出生呢?
原来事情就坏在男孩出身上,他家在农村,那时候的政策原则上复员就要回老家,可他不甘心,在这个城市有个亲戚就投奔过来,只要一年内能找到对象结婚,户口就迁过来了。他能力很强,工作也没问题。
琴姐家父母坚决不同意,说男孩就是奔着迁户口才找的琴姐,根本不是真心,以后结婚户口落下就会抛弃琴姐,琴姐父母说:他这么优秀帅气,如果不图这个为什么选你,你也不是多漂亮还是个闷性子。
琴姐犹如五雷轰顶,开始怀疑自己,也开始怀疑这段感情,她哭着质问男孩子是不是真的。男孩子沉默很久说:刚开始是真的,就是想解决户口,可相处久了是真的喜欢上她,她温柔端庄,独立明理,与她在一起很踏实也很开心,想与她过一辈子,发誓会一辈子对她好。
可那时琴姐什么都听不进去了,脑海里只有一句话,是真的,他就是想利用她落户口。
哭着跑回家的琴姐把这段感情埋葬后很快在家人安排下相亲,没多久就成家了。
光阴荏苒,没想到兜兜转转之下,两人居然在一个集团公司下工作了。
琴姐回回神赶走那些思绪,走出会议室,站在天台长出一口气,想想自己的老公和孩子嘴角露出笑容,嗨,真是被靥住了,现在的自己很幸福这就够了。
回头准备进会议室时却看到老赵直直向她走过来,静静盯着她说,有时间聊两句吗?两人走回天台,相对沉默着。
“我后来去你家找过你,你妈妈说你不在,还说以后别让我再找你,你要结婚了。”
“嗯”,琴姐淡淡地应道。
“我欠你一个道歉,最开始不应该瞒着你,但我说的都是真的,后来我确实喜欢上你”。
听着老赵讷讷的声音,琴姐内心忽然就释然了,就像《路过人间》歌里唱的:
他很好,你也不坏
路过人间,无非是一瞬间
每段并肩,都不过是擦肩
.....
“我没怪过你,都过去了,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你很好,我也不坏。赵处长,你说呢”?
琴姐明媚地笑着,老赵也笑了,“你也取笑我”。
两人说笑着,并肩往会议室走,一如多年的好友。
兜兜转转,缘来是你
华子和前任重续前缘了你知道吗”?前段日子这个爆炸性新闻简直堪比头条爆款,瞬间引爆了同学微信群。
当事人淡定回复:感谢同学们关心,我们很幸福。一句话完美退场,可急坏了我们这些看客。平静地微信群下快速分裂成几个小团体,大家相互打听着故事真相。
说起来,也不能怪大家好奇,他们两位当年可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一个是我们班花,一个是学生会主席,一表人才,风流倜傥。当年两人高调恋爱不知碎了多少少男少女的心。
校园爱情甜美了不到两年,就在毕业各奔东西时分手了,原因不明。后来的日子里两人各自成家立业,生儿育女,然后又前后离异,重回单身,可即便恢复单身也不见联系,就算同学聚会也是两两不同时出现,应该算是相忘于江湖了吧。
事情过了几天,终于在八卦担当真真脑补和描述下慢慢重现。
原来三年多前,有一次华子出差,在阿文工作基地4小时车程左右的城市,那天办理入住时,华子才发现身份证不知啥时候不见了,急得她一头汗,打电话给12306铁路部门,也只回复说会将问题反馈,有消息会联系。
同行同事就问她在这个城市有没有朋友,做个担保或者怎样,她犹豫很久,问到阿文电话后拨了过去,电话接通那一瞬间她喂了一声就后悔了,挂了,说算了吧,去派出所问问怎么办,这时候阿文电话打了过来,不等她说话,就问是华子对吗,是不是华子,那一瞬间她也不知怎么回事,就哭了,电话在哭泣声中连通着,阿文只说了一句定位发给我,等着我就挂了。
同事莫名地看着这个美丽优雅的女人,小声说没事的,陪你去派出所,肯定能搞定,别哭了。
华子不好意思笑笑,说我同学会过来,你去忙吧,他能搞定。
等待的过程中华子想,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唉,丢死人了,但心里又有一点甜甜的。
不到4个小时,天黑前阿文到了,推开酒店大门迎着黄昏的暖阳进来那一刻,华子觉得好像那个少年又回来了,还是那么瘦削、修长,岁月好像特别优待他,还是那么帅气。华子理了理衣角,略有些局促地看着他说:我把身份证丢了。阿文靠近她,揉揉她头发说:我猜到了,人没丢就好,把我电话存好。
后来的发展就像大多爱情故事一样,他们因为这次契机又恢复了联系,阿文开始锲而不舍地往返于两人工作的城市,在电话费打了不知几千块钱的冬天,阿文留在了华子的城市过年,见了华子的父母,与华子的女儿一起,一家人拍了合照,发了朋友圈,引爆了同学们的微信群。
让我不禁想起纳兰容若的一首诗,若人生只如初见。纵然时隔多年,她依然是阿文心口的朱砂痣吧。
美好地一如初见,华子说:嗨你好,好久不见,你怎么在这里,阿文说:我一直在,想得可能会遇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