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介绍一下我自己吧。我出生在一个不错的家庭,母亲是国家公务员(感觉她是作死一代,我是作死二代,家庭是一个不可忽略的因素,后面我会详细解释。)在多年前曾经在我的微信朋友圈里写过一篇短文,叫做从官二代到屌丝一代的蜕变历程。
我的父亲是一位学者,首都师范大学的一位历史学教授。我经常说我来自文武之家,我爷爷那面是文,我姥爷那面是武,而我却成了一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废人。
爷爷是一个有才华但是寂寂无名的学者,曾在不同年代三次任山西大学历史系主任。
山西大学这是一所,被很多人忽略已久的优秀院校。现在甚至没有进入了985、 211,但他的前身是无比辉煌的,山西大学是一所历史悠久的大学,他开办于1902年5月8日,是国内创办的最早的三所大所之一,另两所是京师大学堂继北京大学的前身和北洋大学堂天津大学的前身,开办者为英国人,李提摩太和山西巡抚岑春煊,最初称为山西大学堂,校址就在太原市,山西大学堂悠久的文脉,可追溯到明代的三立书院及清代的晋阳书院令德书院。早期山西大学中西合并,文理并重,办学思路开阔,育人理念先进,是我国高等教育的发祥地之一,1918年7月改成山西大学校,被列为国立,称国立第三大学,1931年后改成山西大学,是一所综合大学,解放初有文、理、医、工、法5个学院。
说起来我的爷爷与山西大学的确有缘,不仅因为他是故乡的大学,也不仅因为父爷爷在这里度过了后半生,更难得的是爷爷在1937年抗战爆发回国,首先回到山西,在山西大学任历史系教授兼系主任,1950年全国解放,又回到山西大学,受聘于文学院,历史系任教授兼主任,1973年就是我出生的那一年,在文化大革命中大学恢复招生,以推荐选拔的方式招收工农兵学员,这时又任命我爷爷为历史系主任,直至他逝世,在漫长的40多年中,一个人在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系,每隔十几二十年。在重要时刻就出任一次系主任,大概这是中国高等教育史上绝无仅有的吧。
对于我的爷爷还是可以小吹一波的。爷爷曾经留学瑞士弗里堡大学,获得了博士学位,在瑞士他做曾经做过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罗曼罗兰的助理。帮助他了解中国文化。也曾经在罗曼罗兰的亲自指导下,翻译过《约翰克里斯多夫》这本书,可惜翻译的手稿在那个战争年代不幸遗失了。爷爷也曾经跟鲁迅有很亲密的交往,在鲁迅日记当中,多次曾提到与爷爷的交往过程。同时跟中国最后一个大儒梁漱溟有非常亲密的关系。曾经与梁漱溟老先生为邻居,并帮他操办了他跟他第二任夫人的婚礼。也曾经与徐悲鸿、焦菊隐、熊十力等著名学者是同事朋友。
可真实的情况呢,在我的印象里,和父亲只见过不到10次面,与父母一起生活没有超过一周,记忆中和父亲、母亲过过一个春节,一起共同居住了三四天。
在印象中第一次见到父亲是在我三四岁的时候吧,朦朦胧胧的,记得在一个温暖的下午有一个人穿的,蓝色的类似于赵本山那样的装束肩头扛了一辆铁制的小三轮车来,到了我面前,别人说告给我,这是我的父亲。这就是我对父亲最早最早的印象,
第二次对父亲的印象是我曾经小学一年级入学报到,记得是爸爸带我去的,话不多,一直忙忙碌碌在为我办入学的各种手续,把我安排完了以后有没有送我回家,我都不记得了,感觉是我自己回的家,还是妈妈把我接回家,最后我们就又分开了。爸爸是一个比较沉默的人。小时候对爸爸的印象就是一个不说话,喜欢踢我屁股的男人。曾经冥思苦想过爸爸到底跟我说过些什么,我甚至一句也记不住,只是记住了一件事情,爸爸曾经踢过我的屁股。
第三次见到爸爸,大概是我初中那个年龄段,有一天我忘记了为什么去了爸爸家,但突然发现屋里多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很有小资气质,身材苗条纤细,气质典雅,一看就是一个很有能力的女人。这是我第一次意识到父母离婚了,他是我的后妈,但那时似乎因为没跟父亲没有太多共同经历,并不觉得有任何难过或者不舒服的感觉,只是觉得很正常,因为妈妈和爸爸从来没有在过一起,我也没有跟他们共同生活,对那个女人也没有什么愤怒,也没有什么抱怨,似乎父亲跟那个女人在一起才显得更加正常。
第四次见到我的父亲,是父亲已经调到北京首都师范大学任教了,那时我希望创业需要找父亲借一笔钱,就去到了北京找到了他,好像似乎父亲给了我一些钱,我回到了太原这件事情,我在后面会详细叙述这件事。
从那以后可能我就没有再见过父亲了,在我印象当中,我曾经想去见他,有两次,第一次是我在北京打工,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无处可去的时候,曾经联系过父亲,父亲不想见我,我也就没有去。
还有一次是2016年母亲去世后,我去北京希望见父亲一面,当时没有任何想法,只是想见见父亲,结果他以其他理由推脱了,我也就没见到。
爷爷在我印象中只见过一次,那大概是我小时候五六岁的时候,爷爷当时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甚至我没有跟爷爷说过一句话,只是默默的见到了他一次。当时很奇妙的是家里摆满了书,整整整一面墙全是书,这是我小时候见过书最多的一次,而且里面有一些法文书带有插画,这些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似乎书是流淌在我血脉当中的一种家族遗传。
而关于爷爷这方面所有的事情,其实都来自于两本书,一本书是我大姑写的《旅游三代人的教育观念》,这本书我曾经购买过,但现在在网络上已经查不到了。在这里面我了解到我家庭中另外一个奇妙的人,我的表哥。一个懂七国语言,但不知道8和12哪个数字大的哥哥。当时在书里看到大姑为了教育自己孩子所付出努力,让我羡慕不已。以及我父亲2014年出版的《阎宗临传》。可是想起这件事,我还是满悲哀的,了解自己的父亲和爷爷,居然要通过书来了解,书还是我自己花钱买的。老爸赚儿子钱也是没谁了。
一个一生见过5次面的爸爸。一个照片需要在百度搜索的爸爸。一个我从来没有梦到过的爸爸,这就是我的爸爸。
武的是我姥姥家,这是一个现在人很难想象的大家庭,因为我有6个姨姨两个舅舅,如果算上我英年早逝的二舅的话,我姥姥有10个孩子。如果现在春节全家聚会的话,大概有60多人。
我姥爷是革命老干部,曾经担任过原平县的县长,要不是身体有病,当年随队伍一起南下到四川的话,作为南下干部,可能我家的阶层会在部厅级这样一个级别。是一个在早年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级别呢?说一件事大家可能会更好理解,不知道大家知道不知道,有一个报纸《参考消息》,当年《参考消息》,这份报纸是按级别发放的,是不能在大街上买卖的,而且这个报纸每年看完是要回收的,就是说一年有365张报纸,你要看完了以后在年底统一上交上去。当年我们家是有特供的,每年对于烟酒一些东西都是有特殊供应的,算是个高干家庭吧。但想想今天的我真有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沧海桑田。世事无常的感觉。
姥姥家,姥姥是我对我影响最大的一个人。因为从小到大是姥姥抚养我长大的。姥姥在我眼中是一个传奇人物,她的满头白发在当年大家都她称为白头发老太太。姥姥的头在抗战时期是值5000大洋的,是被日本人通缉过。姥姥是我见过最刚强的女人,在晚年他患结肠癌经常腹痛,不断的抽烟和吃药。姥姥刚强到什么程度呢?说出来或许你不信,姥姥是自己安排好自己的后事才住的医院,住院不到一周就去世了。她生前已经对她的死后就做了详细的安排,他这一生完完全全,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死亡或许能让我和姥姥再重新团聚,让我再成为那个被他呵护的孩子。但理智上去想,正是姥姥这份对我的溺爱,也是造成我今天这样悲剧的重要因素。古人云,惯子如杀子,诚不欺我。因此奉劝那些太过度溺爱孩子的人,认真思考一下吧。而我在我的心理咨询工作当中,也一再验证了这点。有时候很奇怪,人们往往在用鲜血和生命验证那些经典的告诫。
在姥姥家,姥姥爷对于我母亲照顾是最多的,给他的安排也是最好的。但母亲也是起手一副好牌,被她打得稀碎。我的母亲能从省委公务员,一直掉落到退休时成为一个平头老百姓。我也是醉了,这也是没谁了。这就是我前面所提的,母亲是作死一代,我是作死二代。不过我和我的母亲作死有什么样不同,还是有很大差别的,在我后面的故事里面,大家也可以给出你的观点和看法。
我是1973年生人,算下来今年已经47岁了,但我的面相比较年轻,大部分认为我在35岁左右,我经常介绍自己为快年近半百的老同志了。很多人是不相信的。
在这个年龄段的男人,如果你是成功的,可能身家上百万,上亿都是极有可能的一件事情。
再不济你会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年薪10万以上,房子有个一两套,有自己温馨的小家庭,并且有一个快要大学毕业的孩子,这是这个年龄段的主流人设。我有一个表哥比我大半岁,自己有一份事业,孩子也快大学毕业了。非常符合这个年龄段该有的状态。
目前我的表面人设,很接近这个主流状态。是一名大学心理老师,心理学硕士研究生。从事心理咨询及家庭教育的项目。在一所大学担任教学工作,同时也做一些心理咨询工作。以及相关的培训。在外人看来我还是一个不错的中产阶级吧。
但真实的情况是什么呢?我只有小学文化程度,好听一点叫高小,这才是我真实的学历。人们一直在说学历不重要,或许有道理,但是学习很重要,虽然中国教育被诸多批评,但是如果你完整的跟着中国教育上到高中的话,他会给你一个很好的基础,让你在未来的发展当中有很扎实的基础,我现在遇到的很多困难就是因为聪明但不扎实,很多事情想做只能做到点,不能做完整了。在这个世界上知道知道我是真实学历的,除了我家里人以外不会超过5个人。甚至我交往过的所有女朋友都不知道。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也是在过一种双面人生。
我的人社还是有一定基础的,并不是完全捏造的,只是有些夸大。我曾经在一些大学做过兼职老师,像一个教育民工一样没有正式编制,没有合同。2017年就再也没有大学里面去讲课了。2017年曾经首付购买过一套房子,但是因为欠债的问题也失去了这套房子,之前曾经想学过驾照也没有学成,所以现在是一个。无车、无房、无工作,还欠了一屁股债中年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