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暨醒过来的时候,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消毒水的味道以及身上的白被子,都在提醒着自己,这里是医院。
我怎么了,头疼,浑身都疼,还有那个位置,也是撕裂般的疼痛,我为什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呢,想着想着便伸手揉了揉脑袋,也是这个举动,惊醒了一旁熟睡的沐云初。
看见自己的儿子醒过来,沐云初擦干了脸上的泪水,站起身拿下了儿子还在揉脑袋的手,关切的问着,儿子,怎么样,好点了吗?
云暨看着面前这个女人,突然就一头扎在了妈妈的怀里,是的,这个人是自己的妈妈,自己为什么这么难受,这么害怕,妈妈抱抱,也许妈妈抱抱就好了。
就那样躲在妈妈的怀里,眼睛里倾满了泪水,但是这次确没有哭出声音,瑟瑟发抖的样子,让沐云初更加的心疼了起来。
好了,乖儿子不怕了,妈妈在呢,妈妈会保护你的。
许是哭累了,张云暨睁着大大的双凤眼,离开了妈妈的怀抱,想要问清楚自己到底怎么了。
于是摆正了身子,妈妈,我怎么了,为什么浑身那么疼,爸爸呢,爸爸去哪里了,你能告诉我吗?
沐云初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听见儿子再问自己发生了什么时候,她变开始不知所措,只是内心强装着镇定而已。儿子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可是医生明明检查了没有伤害到大脑啊,那么孩子为什么会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儿子乖,别怕妈妈在这呢,妈妈给爸爸打电话,告诉他你醒了,让他来看你好不好,此时的张云雷和杨霁海就坐在医院外面的走廊上,两个人面面相觑,确始终都一言不发。
张云雷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是孩子已经送来医院的路上了,所以知道的并不多,只是知道孩子受伤了,明明知道是身边这个孩子所为,可是也不能怪罪与他,毕竟他那么恨自己,也说了会将所有的报应都还在张云暨身上,只是自己没想到这么快,所以面对此事也是更加的无奈。不怪罪他,任由他这么欺负自己的儿子,自己又于心何忍呢。
一个电话改变了空气中那尴尬的气氛,是沐云初打来的。电话一响起,杨霁海就像活过来一样盯着张云雷的手机。
云雷,进来吧,孩子已经醒了,顺便把医生叫过来,孩子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说什么,云初,什么都不记得了,怎么可能不是没有伤到脑子吗?我知道了我现在马上过去
说着挂断电话便起身准备像医生办公室走去,但是就在站起身的那一刻,确被人拉住了。
云雷叔,是他醒了吗,我能去看他吗,这是第一次杨霁海管张云雷叫叔叔,是为了那个人,为了他可能已经爱上了的那个人。
不能,杨霁海,别在刺激我儿子了,你回玫瑰园去报个信吧,你师爷知道云暨受伤的事情了,怎么解释你去说吧,我要去看我儿子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掉了,留下杨霁海一个人在那里不知所措的站着。
医生办公室里,气氛一如既往地沉重,张云雷看着医生那欲言又止的模样,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但是对于,从小历经磨难,涅槃重生的张二爷来讲。不管是多么糟糕的事情,都得接受,至少现在他必须知道自己的儿子是是失忆了还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医生,你别卖关子了,孩子怎么样了,你说吧。
云雷,我说了你要冷静,不要冲动,也许以后会好的。
云暨并没有失去记忆,也不是伤了大脑,因为他身上最严重的伤便是下体的撕裂伤了,这应该是不止一次造成的,话说这人对他也是恨极了,不然怎么那么忍心去伤害这孩子呢
而身上的吻痕,鞭打的痕迹,也不是最重要的会一点一点的好起来。
但是孩子现在因为这件事形成了创伤性后遗症,也就是我们医学上俗称的PTSD,简单来说就是,选择性忘记,伤害自己的事,伤害自己的人,恢复的好的话,一般半年一年内就会回复,这种自我保护,防护的意识消退后自然会想起,但是如果说一直不恢复,那么孩子以后的性格就会变成,多疑,易怒,甚至是形成焦虑性人格,这辈子恐怕就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