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十一月份,在和大哥商讨了很多后,决心放弃了做一个自由职业者,用两天时间速度的把家搬到了公司附近,开始进入职场。
算下来,我工作到现在,真正进入职场的时间不过两年,后面一直处于游荡式的自由工作中。
摄影,一个艺术性浓烈的行业,需要用个性技巧和独特审美来增量的风格化行业。
我一直认为热爱可抵岁月漫长,情怀可助长久不衰。
于是我的情怀支撑了我在这个行业将近十年,而也是这个情怀让我陷进了窘迫的困境里。
一种不上不下的难堪,和茫然无措跟不上AI时代的无力。
更个性更独特的风格层出不穷,网络上到处都是摄影教程,一部手机就可以拍摄超级大片,行业形成了两种极端,门槛低到了全民都是摄影师,门槛高到成为拔尖型人才只有极少数。
我这种一直没有形成自己强烈风格的情怀摄影师夹杂在洪流里开始被市场淘汰。
有情怀,有热爱,是做艺术行业里极其需要的特性,没有这两种内在性很强烈的东西,是很难在流动的时间中反复打磨好自己的作品。
《哪吒》的成功,就是这么一群有情怀的人在漫长的八年时间里磕死磕活磨出来的。
有情怀的人,多少都带着点清高的偏执。
所以也容易产生要做出不同于世的高标准审美作品的念头。
情怀用得好,能让人进行对行业的钻研成为佼佼者,并开创出行业的时代新风向。
而用不好,则让人成为了眼高手低的孔乙己,在一种不成不精的自负中沦落成被挑选被随时替换的马路零工。
我不幸的正在逐渐靠近后者的边缘。
“如果因为害怕自己并非明珠而不敢刻苦琢磨,又因有几分相信自己是明珠,而不能与瓦砾碌碌为伍,遂逐渐远离世间,疏避人群,结果在内心不断地用愤懑和羞怒饲育自己懦弱的自尊心。”——中岛敦
这是我的悲哀,却也是我的机会。
这种窘迫的困境,让我不得不正视自己,开始回溯起这几年自由职业者时做出的选择和决定。
寻找问题的根源,慢慢分析,思考,总结,我才发现到自己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我没有为我的人生做过长期性的人生规划。
所以我在有关工作的的选择上大部分都是很随性,任意,和一时兴起。
今天按喜好拍拍这个,明天按心情拍拍那个。
东一锄头西一榔头,翻的土很浅,播下的种子无法得于在土地里生根发芽,风一过,雨一过,就暴露在炙热的太阳下死亡。
没有定下可持续的长久性目标,在做事时就没有清晰又坚定的心力,
没有“一,二,三,四”逐步递增的过程,没有为结果执意前行的韧力。
那些成功的女性,在做事上都是直奔目标而去,目标明确,逻辑清晰,所以过程不管遇到什么问题,都只会集中精力去解决,直到拿到结果。
这也是我很欣赏邓文迪她身上的一个特性。只为自己想要的结果负责。
而模糊而混乱的目标,会让人在做事上反复打转、犹豫和没有耐心,精力分散和逃避问题。
而这种无力解决问题的挫败又会让人对自己失去了信心,陷进了怀疑自己能力的焦虑中,想做事的心力也变得更加衰弱。
罗翔有句话说:“混的不好的人,大都是巨婴心智,没有耕耘思维,没有过程思维,没有时间思维,没有长期主义思维,所以容易着急、焦虑、悲观。 ”
人跟人唯一能拉开差距的,其实就是在长期的执行力上。
在《道德经》第四十一章写到:“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
或许在短时间内我们还无法清晰而又明确的给自己的人生定好完整的规划。
但其实先定目标,还是先做事再定目标,都没那么所谓。
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先设定自己目前最需要的东西。
先挣钱,还是先提升自己的成长,或是结婚生孩子进入家庭。
一去做,再在做的过程中再去细分自己想要得到的目标,自己想要完成的成就,自己想要实现的人生意义。
“人只有在举棋不定,无从把握的时候才感到疲惫。只要去行动就能获得解放,哪怕做得不好也比无所作为强。”——斯蒂芬·茨威格
想挣钱,那就去读有关商业的书籍,找一个自己佩服的成功商人,找出他做事的风格,思考的方式,然后进行模仿,并在这期间慢慢优化完善成属于自己的理论体系。
想提升自己,那就学会放下燥乱的念头,回归到自己的内心深处,去发现,去对话自己,去训练自己的行为,去训练自己的念头,去精化自己的思想,让自己内心变得柔化万物般强大,有自己的锚,有自己的秩序,不为外界所干扰。
想结婚生孩子,那就好好找个人谈恋爱,好好学习怎么经营感情,怎么养育孩子,怎么让自己和孩子在相处中都得到更多温暖的力量。
如此一细分,再静心思考和规划。
那些备受困扰的事也就变成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了。
沿着“一,二,三,四”去一步一步的行动,再训练自己养成一个长期的主义思维。
我们又何须再害怕时代的浪潮会把我们撅翻在地。
我们只会有直面浪潮的勇气和在浪潮中欢笑的悠然。
共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