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还是大学的时候,我对巴萨的热爱这件众所周知的事情困惑了我将近四年,因为我总是在外人质疑时候搪塞别人“你不懂巴萨就不要质疑我对她的爱”以此来代替一个自圆其说的借口,而一个人的时候又总是不放过自己去思考这样的一个神经兮兮问题。
是什么让我如此深爱着巴塞罗那?
几年前每当我在别人面前提起巴塞罗那的时候我都会精神奕奕,津津乐道于德科,久利,小罗,埃托奥。虽然当时世界的目光都聚焦在星光熠熠的银河战舰身上,虽然我很崇拜齐达内(笔者父亲尤文球迷,所以对尤文有种特别热感觉,说不上爱,但是跟看其他球队还是有区别的),罗纳尔多,路易斯·菲戈,迈克尔·欧文,雷东多等等,就连他们的恶汉不亚于现在佩佩的格拉维斯都令我很钦佩,虽然当初对他们的支持都无法用稳定的比赛信号来保障对足球的热爱,只能通过安徽文体有时候下午或是晚上没事的时候重播一下西甲的比赛或是集锦来满足我对偶像们的意淫,但那种介于得到和得不到边缘的诱惑实在是让我欲罢不能。
有人说爱巴萨就像爱一个人一样,还需要理由么?这样的高人已经上升到哲学的角度从贵无去考虑爱与恨,笔者凡人肉身不能有所顿悟。爱一样东西就像讨厌一样东西,总有个理由,至少得有一个感觉。就像Yummy之前跟我说过的,爱分会因为让她有安全和归属感。这就是一个最好的理由。
对外界我一直号称99年巴萨建队100年喜欢上巴塞罗那,前几年一直处于懵懂的状态,直到03到04赛季才开始从处于某种不公去喜欢上一种东西,或者是少年时代的年轻气盛桀骜不驯的冲动,抑或是一种叛逆的精神。在我喜欢足球的那个时期,大多数人都选择了皇家马德里,而我选择了巴塞罗那,大多数人都去看韩日世界杯中国队的比赛,而我却选择在教室读书。这是我爱上他的经过,而我爱上他的理由是我后来看到颜强老师的《英国足球地理》才有所顿悟的。他在这本书中带到了巴萨精神,它是一种表明爱国主义和世界主义应该可以完全和谐共存的精神。加泰罗尼亚人不屈不挠的反抗卡斯蒂利亚王朝对他们的侵略的同时又敞开胸怀的去接受其他的民族。
这种精神又给我带来了什么?除了每次对首都球队进球后的快感和被首都球队进球后的失落感,这种精神又给我带来了什么?反而让我觉得我越来越懦弱,就像你喜欢一个东西你可以整天拿出来跟别人炫耀以满足你的虚荣感,而你真正爱的一个东西你会把它偷偷的藏起来回家后自己慢慢的欣赏。高中时,我桌子前后四个人两个皇马球迷,一个曼联兼皇马球迷,他们也不算屈服,但至少我不用掩饰巴萨胜利后的喜悦和失败后对对手的不屑。而现在我会担心因为穿着巴萨的队服,背着巴萨的挎包走在大街上遭到其他球迷的闲言闲语。有时候我很想直接开车撞死他们,或者用步枪瞄准他们的脑袋,让他们跪地求饶来屈服于伟大的红蓝色。用这种蛮横的方式来袒护你爱的东西看起来很可笑,很荒唐但有很合情合理。尼克·霍恩比在他的《极度狂热(FEVER PITCH)》中可以设想用他的前途来换取阿森纳的一场胜利,而我更应该遵从于巴塞罗那的哲学,他们从不因为卡斯蒂利亚人的欺压而把怨气撒在足球场上。因为他们把足球看成一门艺术。
我们大多数人都认可巴萨的红蓝色来自俱乐部创始人汉斯·甘伯的母队巴塞尔的底色。但是还有另外一个未经证实的版本,那就是俱乐部特意将法国大革命时期三色旗中的红蓝色抽取出来作为自己的代表色。即使这个版本并不属实,但这更带有一种精神上的寄托。的确,该球队的现代主义美学观源于其左派政治观。在20世纪30年代无政府主义潮流的巅峰时期巴萨变成了一个工人阶级的集结地,而这种精神意志持续到现在。球队的机票持有者或是会员依然参与表决俱乐部的管理。更为重要的是,俱乐部曾经是英雄们反对弗朗哥军事独裁的中心。诺坎普曾是唯一一个可以让加泰罗尼亚人们在那里可以不用担心牢狱之灾而去谩骂首都政府。西班牙有个伟大的作家曼努埃尔·巴斯奎兹·蒙塔尔班曾经在他的《越位》一书中写道“...巴萨的每一场胜利就如同雅典对斯巴达的胜利...”而对这句话最好的解释就是那句谚语“光荣属于希腊,伟大属于罗马”。
当然我们并不了解西班牙的历史,而且如今带领西班牙走向民主共和的胡安·卡洛斯国王和他的波旁王朝的复辟都还要归功于弗朗哥将军,如今也更没有卡斯蒂利亚人去欺压加泰罗尼亚人或是巴斯克人的事实了,曾经那段不屈不挠的抗争史总归是历史的一部分,过去了就就过去,但在斗争中所涌现出来的精神,锐气,不屈和果敢是要为后人所谨记的。
在此笔者并不是说是有意去挑起者一段不愉快的事情,我们不能因为我们不愿提及就否认他的不存在,就像没一那个中国人愿意去否认日本曾经对中国所犯下的罪行。如果我们只有仇恨的话,这段历史除了能把我们气的历历发抖之外我们还能得到什么?每一个加泰人,每一个阿苏尔·格拉纳人心中犹存的不是仇恨,而是在长期斗争中积攒下来的红蓝精神。
八年前,当我在我的语文老师家做客跟她谈到足球的时候,我说我喜欢巴萨,她说巴萨只有小罗和埃托奥。不可否认小罗和埃托奥是梦2的功勋之臣,而小罗更是一个天才,他是人球结合最好的一个,他也是每个动作都最自然一个。前联合国秘书长安南曾说过:他是足球场上的艺术家。我更清晰的记得我曾在高考前模拟作文中写过,他有着罗纳尔多一样的射门得分能力,有着齐达内一样的盘带技术,有着菲戈一样的突破纵深,有着贝克汉姆一样的长传策应,他一个人可以完成皇马四大巨星所做的工作。但就人格魅力,我更喜欢马拉多纳,也许这不是一个纯正的巴萨罗那支持着,但我们还有克鲁伊夫,罗马里奥,克鲁伊维特和斯托伊基科夫,罗纳德·科曼,甚至包括野猪戴维斯。
我非常喜欢斯托伊基科夫,因为他说过一句在我看来值得罗纳尔多,菲戈和被人遗忘的舒斯特尔等等去学习的一段话:“我会永远仇恨皇马,我宁愿下地狱也不愿为皇马踢球。事实上。我根本不想提这个名字,因为一提到它 我就想吐。”当然这种狂热的加泰罗尼亚民族主义思想我们是体会不到,而我所引用这短话并不是想引起俱乐部之间的仇恨,只是想说明我喜欢真小人而不是伪君子。这只是他激进人格的一部分。随着对他的进一步了解有时候会非常奇怪的产生一种对这样“劣迹斑斑”人的同情,因为天才总是孤独的。美国著名的足球记者富兰克林·弗尔在他的《HOW SOCCER EXPLAINS THE WORD(足球解读世界)》里面描述对他采访时,他竟然向记者索要稿费,作者将之总结为加泰罗尼亚精神--精明的商业态度在加上一点争强好胜。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