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年,我由珠玑镇的南山中学转学到邓坊镇的邓坊中学,一来因为邓坊中学的教学质量相对较好,学校环境也较好些;二来就是从家里去邓坊中学是大路,也好走些;还有就是邓坊中学好多个教师是我奶奶家的亲戚,甚至校长也是我二舅婆娘家哥哥。
记得那年,我们从家到学校的路程约有5公里,那时家里的自行车是我父亲的专利,也没有公交车等交通工具,因此都是靠11路(走路)上学的,好在学校是有住宿的,一般是周日去学校,周五下课后回家。
记得那年,我们学校也是有学生食堂的,但主要是为学生蒸个饭而已,每天一早每个学生将洗好的米放沙钵里,然后定好水放到蒸箱中,当然那沙钵是要做好标记的,而菜呢,主要还是萝卜干、咸菜干。
记得那年,当时的邓坊中学后面有个黄泥小山包,为了让学生有个活动的地方,学校决定把这个小山包平了,用来做操场,而那时的我们就是最佳劳动力了。
记得那年,我们每周有一天是劳动课,这一天是不用上课,而是需要带上簸箕去挖山挑土,而且是有任务的,规定每天每个学生需要挑上多少担(忘记了具体数字,但至少得二十担以上吧),而每个班的班主任也会安排一名女同学站在出口处发泥票,你挑一担就给你一张。幸好那时发泥票的小女生对我还好,常常挑二担给三张票,至今我还记得那个小个子的女生,她初三毕业考上了师范,听说她现在在老家的一所中学任教。
记得那年,每周有一天劳动课,这一天虽然劳筋动骨,但不用在课堂上课,这又是多么开心的事啊。尤其是,如果早完成了劳动任务,还可以跑到学校外的小溪里抓鱼,那时小溪里可多小鱼小虾的,运气好的的话可以抓到半斤八两的,晚上就可以拿到附近同学家去用辣椒炒着吃,那可香啦。
记得那年,学校每周劳动课那天还会在操场放映电影,天没黑我们就从教室搬上板凳去操场占位子,那时的电影大多是战争片,比如《铁道游击队》、《英雄儿女》、《奇袭》等,这些片子,我们是百看不厌的。
记得那年,因为是睡大通铺,而且那时大家也不太注意卫生,好多同学都感染了一种叫疥疮的皮肤病,一片一片的,痒死个人哦。好在我们家有个偏方,可以一副药就可以搞掂。也就是长在田间地头的一种草药(我忘记了是什么),抓上一把洗干净捣烂出汁,然后用纱布包住涂患处,只是涂抹前得先吃个煎鸡蛋,让疥疮发起来,然后一鼓作气把它杀灭。
记得那年,我们初一的英语老师是校长家刚高中毕业的公子,他的英语水平实在不敢恭维,同一个单词,今天读音和明天是不一样的,真是害惨了我们啊。
记得那年,武侠小说、武打电影(如《少林寺》)刚刚流行,我们一帮志同道合的同学,常常逃学到学校外的梨果园练武,我买了好多削铅笔的小刀片用来练飞镖,在一米远处扔向那些小树干,说实话我练得还是很好的,十次总有六、七次能扎上。后来我们五个同学索性来了个梨园结拜,我们还真的用针头刺了手指挤了点血盖过印哦,也算是歃血为盟吧,我还记得当时的大哥姓邹,二哥姓曾,三哥姓陈,我是老四,还有个姓杨的小五,只是毕业后就再没有联系过。据说老大、老二在乡下务农,老三和我在外打工,老五在老家乡镇工作。
记得那年,就这样迷迷糊糊、开开心心的度过了一年级,到了二年级下学期,突然开窍了,也开始好好学习了,那原本枯燥难懂的几何、物理一下子好像明白了,及至初三的化学,也好像容易得很呢。
记得那年,初中毕业中考,我的数学是考了105分(总分120分),化学考了95分(总分100分),而英语呢,只有38分,唉!
记得那年,虽然我的中考总分是514分,但由于英语成绩差,最后也没有进到县重点南雄中学,只能进到广东省重点农村中学~黄坑中学。
再见了,邓坊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