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去外面散步,恰好楼下在赶集,来来往往的老人几乎每个人手上都提着东西,或大或小,或轻或重,有一人闷声赶路的,有二人说说笑笑的,立冬才刚去不远,地里头的油菜盖了厚厚一层白霜,树上、草丛挂了一摊露水,好似滴不完。
圩口,此起彼伏的吆喝声,划破天际,惊起了池塘里正惬意眯眼的鸭子,嗖嗖嗖地扎堆到大榕树下,摩托车、电动车三三两两地停在马路边,仿佛只有回家了才能被人想起。
再往前走,看到伯伯,牵着她孙子,手上一袋子苹果还是啥的,一瘸一拐的走路,旁边有辆小三轮,估计她也认识,想图个方便坐回家,她看到我了,我老远也看到她了,如果她没说话可能我还会不确定,但是对方的声音我是真忘不了,因为太热情了,有时候去她那边散步路过,她也要喊住我,她眼神有时比我还厉害。我原先以为她没有听见,然后我就站到她后面去喊,她只顾着找座位坐去了,没搭理我,一直跟在她旁边那个阿姨望了我一眼,眼皮又抬向别处,不知道啥意思,又喊了两声,还是不理我,好生尴尬,要是我再做点什么肢体接触,仿佛就是我的不是了,自讨没趣,我就走了。回来之后这件事就成了我心里面的疙瘩,难不成怕我吃你东西嘛,每次去对方家里我也不是两手空空的,唯恐失了礼节,在路上碰到她孙子我也会捎她去买好吃的,也可能是我多想了吧,但愿是我多想了。就是觉得太把别人当回事,人家心里可不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