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不算秘密的秘密，一直以来，我对那种干练的职业女性总是充满了幻想，小娟就是这么一个人，当然，小娟已经从我的朋友圈消失很多年了，因为我已经很久没她的消息了。

我也问自己，我们算是爱过吗？好像也没有。当然我也对自己这样“好像没有”的说法厌烦透顶，可我没有更好的表述方式，也就只好随自己去。

小娟刚毕业就进了一家当时在北京很牛逼的广告公司做起了策划，初出茅庐的她胆大心细，乐于从别人的角度出发想问题，对于人和事情都很有韧性。毕业后的一两年间，她迅速积累了人脉和客户，成了一位优秀的广告人。

故事始于一次公开课，当时我为了锻炼自己的口才和改变内向的性格，跑去一家培训公司做兼职讲师，小娟就是那一次课的学员，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是我的学生。那次课后，她主动加了我的微信，之后我们在微信上聊了很多，关于公司架构，股权激励，生态规划等，也有关于理想抱负和爱情。

对于我来说，当时我只是把她当做一个好学的学生，当时她的公司准备拓展新的业务，需要注册一个分公司，安排她去做业务总监，于是她很兴奋的给我打电话，也许悲剧早就注定了，就像我们的第一次电话里说的。“这机会很不错，也很适合你，你要挑战一下自己吗？”“你觉得我可以吗？确定要我试试吗？”

当时我只当她这么说，是因为对这个职位她心有犹豫，所以我很坚定地对她说：“当然要试试，不然怎么知道行不行。”她笑着说：“好，那我就试试。”对，就是那么轻佻又随意的“试试”，让我第一次开始很认真的关注这个姑娘。

小娟去了离北京200公里之外的城市开始了她新的征程。开始一切都很顺利，期间我们的沟通也多了起来，我几乎手把手教她如何快速进入这个角色。当她拿到第一个大单的时候，她兴奋的打电话告诉我，并执意要请我去吃大餐，说是答谢。她身上那股子干劲和青春的味道对那会儿的我还很受用，所以我没有拒绝。

所以，当吃完饭我们在附近的公园散步时，我拉起小娟的手的时候，小娟就也没有拒绝。第二天一早，小娟要回自己的城市。临别时，我挑起小娟的下巴，似乎要亲她，但一直没有行动，最后也只是露出跟前晚一样的笑脸。像是在说：“你逃不的！”

男女之间的情愫，从朦胧到牵手，再深入就像过了滑坡的转折点，接下来就很容易顺其自然地高歌猛进。我开始追求小娟，开始常有不容小娟质疑的“管束”，当然也给小娟介绍了一些人脉资源，教了她很多贴合工作的经验。

自打那次之后，我们就经常在无人的夜里打着视频电话，两个年轻气盛的人，常常能意识到对方的身体欲望，但我们也只能控制和强压着的幻想。终于在某一天我抑制不住思念，驱车200公里去找她，当事情变成这样的时候，和小娟缠绵一夜也就发生得十分自然。小娟作为职场女强人，干练清高，在那一晚，她却温柔的像一只小猫。

说到这，你可能会发现，所有年轻情侣的所谓恋爱模式基本上类似，就好像热恋的情侣都喜欢在无人的角落摸摸索索。人在欲望这件事上表现出来的行为啊，惊人的相似。

小娟曾问过我：“你是不是最初就觉看上我了？”我：“从你加了我，我看了你朋友圈，再和你聊了几次之后，我就肯定你一定是属于我的了！”，对于我这样的细腻的男人来说，在感情投入上，我比一般女人要深入的多。

交往快两个月的时候，我开始在私底下筹划把小娟弄到北京来，虽然才相隔200公里，对于偌大的北京城来说，屁都不算，但这也是异地了吧。

我通过关系给她找到一个时尚杂志的广告总监的职位，当我把我的想法告诉她，并把新的职位给她看的时候，小娟沉默了一会儿。但还是最初的的那句话：“好，那我就试试。”我知道她做这个决定其实是挺艰难的，当时她的事业正是上升期，一旦换工作，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但她什么都没说，这让我准备的劝说的话都活生生的咽了回去。1个月之后，小娟如愿回到了北京。

但我坚持不和小娟一起住，也没有像她想得那样天天能见到她，甚至有时候一周都见不上一面。我喜欢这种若即若离地感觉，因为我们两个都是要强的人，也都很忙，那时候正是双方事业的转折，不想因为财米油盐的事情影响情绪，我想要的是每一次见面都是最美好的时光，我这该死的文艺青年主义。但她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于是矛盾就像牛仔裤上的洞，开始只是一个小孔，时间久了就越来越大。

有一天，小娟似乎是喝了点酒，大深夜地去我门口敲了很久。我睡眼惺忪地开门，看见是她，也只好让她进来一起接着睡。她站在我家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楼宇和绿化，我躺在被窝里看着她，她依然是显得那么的干练清高，一身职业装的她浑身散发着我喜欢的那种知性美。我心里还是有一点开心的，但我也知道，像她这样的女人我是驾驭不了的，小娟是一匹烈马，她应该拥有的是广袤无垠的草原。我的记忆中我们从来没有在沙发上嬉闹看电影的场景。

小娟转过身来，看到我正在看她，大概是喝了点酒，她直视着我的眼睛问我：你说像我们这样的人是不是就不适合谈恋爱？我们都不愿妥协，那最后的结果我们都能接受吗？说完之后，小娟坐在地上，似乎瘫软得没有一丝力气，刚刚鼓吹进身体的勇气都泄了，还带走了最后一点心力。我犹豫了几秒钟，很平静的认同了她的意见，因为这之前我都有这种感觉，不妥协就意味着放弃…那就各自忙各自的事吧。

当晚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做爱了，她异常热烈的迎合着我，我知道这是只是死刑犯临行前最后的晚餐！从这天离开了我家之后的一个月时间里，我们谁都没有主动联系过对方，也没有回复对方的任何信息，年轻时就是这么倔强，就像刘若英的歌词：如果当初我们没那么倔强，后来也许没那么多遗憾！

我一直没有忘记她最后的几条微信留言：“我们算不算谈过一场恋爱？”，小娟和我发这个信息的时候，大概已经过了两个月吧。我想着该怎么回答她，想了很久也没有答案，所以我们的对话大概是在那时候结束的。

我今天想回答她：“也许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