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野辽阔无际,被月光照得一片银白。已是夜半时分,四十七岁的张三走在回家的路上。
他从王庄朋友家喝过酒往张庄家里赶。王庄离张庄不过八里地,可张三走了快半个晚上。
因是深秋时节,旷野上一览无余,除了偶尔几棵低矮的小树与他擦身而过,再没别的可看。
他记得两庄之间只有一条小溪,可他现在已经跨过了三条,还没到家。
他酒喝多了,头昏沉沉的,他只明白不能停下来,朝前走,总会到家的。
正走着,面前又是一条小溪,他想这是怎么了?当他跨过这条小溪,再往前走,没两步,有三个人坐在路边,招呼并架起他,说要一起打牌,这三个人的面容,后来他始终也想不起来是什么样。
他就这样迷迷糊糊的就跟着他们走了,四个人进了一座小房子里。刚开始有点陌生,但没多会儿就熟悉了,吆三喝四地玩的热闹。
左一圈,右一圈的继续着,张三不仅不困,兴致还挺高,虽吵吵嚷嚷的声挺大,但张三玩的痛快。
忽听外面几声鸡叫,张三就起身走出去撒尿,此时天已破晓,地平线泛白,完事他欲转身进屋,可让他头皮发麻,惊骇万分的是哪有什么房子。
眼前大大小小的坟冢,杂乱地分布在离他八九步的小土丘上,他吓得酒劲一下散去,头发倒竖,毛孔发凉,疯了一般,拔腿就跑。
到家后,张三害了一场大病,三个月才痊愈。过后还心有余悸地说,“三个小鬼陪我打了一晚上牌,差点没要了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