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文写于2012年3月,配图为我2015、2016两次拍摄的春雪。)
已然深夜,春雪刚驻。向窗外望去,霓虹灯下的夜色也并不斑斓。
于是,在这清冷的夜里,我将自己隐藏在温暖的室内,心绪却在窗外如雪飘飞。
刚才与朋友聊天时我问:为什么春雪比冬雪更让人喜爱,更容易让人诗兴大发?
朋友回答我说:因为反季的雪本就令人关注,也更因为,春季就是个多情的季节。
我笑了,是啊,春天——多情的春天。
晨起的风不再那么刺骨,中午的太阳更加温暖,而午后的夕阳也愈来愈晚的离去。这些,无不在提醒着我们:漫漫一季的冬天终是要走了。
我不喜欢寒冷,瘦骨嶙峋的体质让我难以忍受低温,所以,我也就不喜欢冬天。每当冬季即将远去时,我就真真如同冬眠的鸟兽一般逐渐苏醒过来,逐渐有了生机。
频繁的查看天气预报,其实,只为了通过那变换的数字让自己能够准确的知道:春天到底在哪一刻降临。于是,我发现自己对于春季的向往,几乎是病态的。只是不知道这春,是否能让我生病的心康复。
有时候,我不得不相信“天意”二字,尤其在冬天。因为几乎每个冬天,我的运气总是很不好,或者是遭窃失财,或者是工作不顺,又或者是家起波澜。总之,“冬天”和“倒霉”在我的字典里,基本上是同义词。每每在冬天遇到不顺,我总是对自己说:顺畅一年了,老天爷也该平衡下你的运气了,等吧,过年开春就又有好运气了。
所以,我真的不喜欢冬天。所以,我异常向往春天。
即使是雪,我也更加喜欢春雪。当我在漫天春雪中行走时,虽然寒冷依旧,但迎春的欣喜却让自己感觉到了一丝温暖。而我却不愿意赞美春雪,甚至拒绝赞美春天。因为我固执的认为,就好像冬去春来是四季必然一样,我的好运、我的快乐在这个时候开始也是一种不可阻挡的“天意”,是我用一冬的苦闷换取的应得之物,所以,无需用赞美去表达我的激动。
就好像十几年前,我用一年疯狂付出换来的那张改变我一生的录取通知书一样,这是我在千百分努力之后必然会得到的东西,所以,我没有任何激动可言。
这场春雪很大,大到我可以给儿子讲解什么是“鹅毛大雪”,但,这场春雪却也短暂,短暂到堪堪两三个钟头而已。虽然,因为雪停于夜我无法看到那雪驻、云散、日出的美丽,但夜色中更加清晰的霓虹灯光却让我捕捉到了一丝春雨之后的气息。当然,我承认冬雪之后景致同样,只是,景在我心而非身外,所以,我眼中的春雪比冬雪更美,我也更加享受春雪之后的夜。
有意点亮了院子的灯笼,红色的光让我感觉更加温暖,不为别的,只希望这火红的颜色,这温暖的感觉,让自己因为春天即将来临的欣喜之情更加清晰,更加浓重,也更让我的心尽快苏醒。
感慨也罢,欣喜也好,总之,随着一场春雪的结束,我的又一个冬天终是也结束了,我几乎不用期盼,更无须祈祷,只要某天早晨,当我感受到暖风拂面时,那么我的笑容,必然也就回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