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过爱情的人从来不提这回事,搞歌颂那套的,几乎都是些幻想分子,没尝过辣的,都以为口感清脆带甜。也只有这些幻想分子,还敢提着把僵硬的枪使劲冲锋,也真是不怕下一秒泄出退意,胆大又气盛,软了也能再硬回来。
我们这些抽身而退的老男人,早就没有攀比热爱的好胜心,宁肯一头扎在女人的阴部深处,也不愿生长在女人的心底,更别提还要拿着爱情的名义去霍霍自己,受不了的除了自我的灵魂,还有蛮横的现实。如果你爱问我,还能给你什么,在这逐渐苏醒的夜晚,除了进出的快感,还指望能得到什么?反正,下次我们不要再见了。
能用金钱解决的问题,就不要用交情去解决。这句话同样适用于你我的关系,如果你是一顿饭得到的赤裸,我们就好好享受这顿饭,如果一个包能让快活如约而至,就提前祝我们彼此愉快。别说那些情话,你的婉转低吟,我的无意闷哼,就是最真诚的交流。就当这是一场快乐的交易,也别太把这快乐看成真的交易。
我经常在天台上俯瞰城市的夜,其实城市是资深的失眠症患者,妄想着睡不着的梦能关上灯,看不见爱情一次又一次沦陷又失守。绝大多数人相信孤独的灵魂能与另一个灵魂共鸣温暖伤痛,每一次酩酊大醉都能被柔情舔舐伤口,但伤口总是独自结痂,独自掉落,又独自遗忘疼痛。这是一个循环的悲剧,更悲剧的是,我是绝大多数人之一。
我再也没有见过那么茂密的丛林,每当我的手指沾染到别人的湿润,都会有这样的感叹,而每一次的百米冲刺,我不得不改变我的生理习惯,提着口气把控攻池掠地的节奏,怕太过激烈而摧毁短暂的欢愉,尤其害怕最后关头脑海里会出现她双眼含泪,满眼责怪的模样,又让这样的回忆打扰了难得的放纵。原来所有的失控都可以把控,而所有的把控是因为不够失控。
如果她喜欢我喜欢的东西,或者我懂得她想我懂得的,也许我还是一个积极的幻想分子,可惜我的每一次,都在大众中随波逐流。平凡是这个世界上最利的一件锐器,还是一点一点磨平了所有的爱意。男人总是应酬酒局,女人总爱叮嘱担心,敷衍是生活的嘴脸,疲惫是真实的存在,音乐会上我的麻木不仁,世界杯时你的哈欠连天,又或者其他无法共通的悲欢,让人觉得叫床都是片场,要么骗了身体,要么骗过自己。
再傻的愣头青,多撞了几次南墙之后也会流血,更别提像我这样普通的男人,一旦懂了共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就再也没想过要去实现什么了。冷眼旁观其他的愣头青重蹈覆辙,又故作友好地欢迎同类加入联盟,在不同的肉体上撒自己的汗,还能在茶余饭后当个笑谈,偶尔还能调侃自己也是为爱活过的人,只是持久度随着年龄增长学会了妥协,这不就是平凡男人的常态吗,真心爱过一个人,就再也不知道如何去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