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3月,我在经过各种各样的事情之后,终于进了菊花厂。现在是2017年10月,我已经在菊花厂度过了两年半的光阴。在枯燥的机械式劳作中,得到的,失去的,无从定义。
自然,人在时光的河流里生活,总是会往河流的终点走。至于我人生的终点在何时,何地,尚未得知。
能感觉到的是,生活的无可奈何,人性的本真。
生活,强奸了你的想法,而你却只能苦笑。
社会的现实,人与人之间的微妙关系,假面包装下的友好。虚假与真实,现实与梦想。
人是发生体。也是表现体。事情发生在人身上,现象也表现在人身上。总是有矛盾的出现,总是有对立的事情发生,总有人跟人之间的针尖对麦芒,谁先失去锋芒,谁又能笑到最后,谁俯视他人,谁抬头仰望。
圆滑的人,能处变不惊。前一秒,对着长在心里的尖刺似的人,笑对相谈,下一秒,能从嘴里倒出一河流动的嘲讽。
社会风气难道本身如此吗?会唱歌的鹦鹉更讨人喜欢,更能活得光鲜亮丽吗?
社会如此急躁,急躁得使我不知思考如何前行,随流而走。使得二十出头的年纪,竟发现不到世间的阳关。
经常看到一句扎心的话“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但事实是,有多少人的诗和远方都被眼前的苟且给强奸了,而我们又无能为力呢?
时光总是不停地在消耗,而像我这般的消耗,往往没有价值。
唉,在这深不见底的夜里,雨在窗上,发出这个夜的呻吟。我心里住着一个矫情的鬼,让我在这夜里格外清醒。是谁在提线操纵我,又如何能剪断线释放我。
时光不断消耗,我能在时光尽头,留下些什么呢?